始于山，终于山

----记2013年四川临水支教

2013年7月11日，我抵达了邻水石佛。不是为了欲望，也并非诱惑，而是选择了行走。沿途风景美不胜收，青山绿水，碧天长云。山中山，山中水，山中人。

四川，给人更多的印象是那田美民富的“天府之国”，然而，这次所到的石佛，给人惊喜的是连绵不绝，波涛起伏的山峦，最喜的是那雨后初霁的晨曦，薄雾朦胧，似轻纱般被微风吹起，慢慢的映入天际。中学时，便已经学过李白的《蜀道难》，随着时间的推移，文章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磅礴的气势至今令人难忘。现入四川，便见铁路公路盘琼交错，开山涉水，因势而飞。不得不感叹我祖辈工人就是那开山的壮士。第一次见山，心情是激动的。山没有平原的辽阔，却有平原的雄浑，没有丘陵的娟秀，却有那丘陵的亘古常青。是的，石佛四面环山，一条小溪从中流过，跨过那悠悠岁月。

山区是原始的、淳朴的，同时也是落后的。有一首诗，或多或少可以反映山区的一些情况。“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之花。”所以，山路是崎岖的，在山的面前，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你的双脚。所以，房舍是分散的，一块平整的土地是珍贵的，在有限的土地上种植，在这里你就可以看到梯田。刚进入山村，有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有部分东西和童年的记忆重叠。或许是因为成长在农村，对这里就倍感亲切吧。看到那古旧的房屋，感觉是老家那好久没有人居住的祖房。看到那悠闲的水牛，我会莞尔，多小年没有看到了。看到村民背着的竹篓，恍然大悟，噢，这就是四川人民传承已久的运输工具。也会看到路边新堆的沙石，是哪户人家要建新居了。大概吧，这里落后我老家十年！

山中的人，必有山的品格，生活在山中，也需扩展生存空间。

在支教的这段时间，一种自然淳朴之风就会扑面而来。或许，是某个早晨。某位阿婆把她刚刚择来的蔬菜送于我们；或许是某个炎热的中午，某位同学递给你一把小扇，驱走这炎炎的热气；或许，是某个傍晚，某位家长邀请你去他家做客，以表达他们的感谢。大山是无言的大山，她呵护着这里的人一代又一代的成长，屹立着，无声无息，教给他们如何做一个山里的人。

山里的爷爷奶奶是辛苦的，因为他们不仅要在土地上劳作，还要照顾好后辈。山里的爸爸妈妈是辛苦的，他们背井离乡，勉强跟着时代的步伐。山里的孩子是辛苦的，在顽皮中早已学会了自立，学会了体谅长辈的艰辛。

孩子，是我们此行的重点，我们要加强他们的翅膀，放飞他们。我们要授他们知识，和他们共同快乐的生活。这里的老师已有银霜，她向我们讲述她的故事，眼神中充满感激，但也掩饰不住那丝丝失望。

陈旧的桌椅，静静的在教室里讲述着它们的沧桑，似乎它们就是属于简陋，属于岁月。我们的到来，给这里带来了生机，因为我们，十里八乡的孩子齐聚在这里，在一起度过这难忘的时光。多少年后，一位漂亮的姑娘会想起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哥哥姐姐和她牵手过，嬉戏过。一位小伙子回想起，原来山的那头还住着一位漂亮的姑娘。

我的文字是无力的，我的评论是无知的，我的怜悯是虚伪的，我的赞美是空洞的。大山的孩子们，愿你们静默中不卑不亢，沉稳中不骄不躁，平淡中不俗不雅。守候着我们这永恒不变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