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电视散文《小桔灯》
电视散文《小桔灯》
冰心的作品《小桔灯》,想必是尽人皆知的,文章讲述的故事发生在1945年春节前夕的重庆,是一个和当时重庆环境、气候同样阴沉黑暗的下午到黑夜一件偶然遇到的事,小桔灯是黑暗社会里光明的象征,是小姑娘镇定、勇敢、乐观精神的写照。这是抗日战争即将取得最后胜利的前夜,国民党加紧镇压共产党人和抗日爱国志士,广大人民在白色恐怖之下,灾难深重,渴望光明。作者以象征的手法揭示了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必将被消灭,一个光明的新中国必将诞生。不用说,电视散文需要的立意要新颖、文采要飞扬已经由原作表现的非常好,于是要怎样把这样一个经典再现好就成了一个难题,而整个作品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它色彩的运用,以及与原作同步的真实感。
首先说色彩,这是电视散文的文采之一。作品中,当“我”走上“阴暗的仄仄楼梯”,身着的是深蓝色旗袍带着灰色的围巾,朋友的家里也是一样的,方桌、竹登、电话甚至布帘,无一不是灰暗的。这样的颜色在视觉上就给人一种压抑感,从而使人很容易想到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可是,当“我”听见声音,从里屋出来时,“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画面同文章一起用白描的手法表现出一个平凡、贫苦的农家少女形象,然而小姑娘穿的却是一身红色的衣服,头上扎着红色的蝴蝶结。这就与她身边的一切产生鲜明的对比,为后来冰心赋予她的象征意义做下了伏笔。之后,“我”因为天黑了还没有等到朋友,就去了小姑娘的家,画面阴郁的色调从进屋的刹那开始转为暖色。在橘黄色的光线下,通过“我”与小姑娘的对话,让人看见了希望,此时小女孩镇定、勇敢、乐观、纯真善良、富于内在美的中国农村贫苦少女的形象展示在观众面前,宛若塑像一般,很有立体感。当小姑娘点燃小桔灯,周围阴沉、迷茫、黑暗的自然环境,与当时重庆的政治气候相一致,而小桔灯那微弱的红光,却给人们带来活力和生机。这一衬托显示了小桔灯的象征意义,使主题更加鲜明。
再说画面的真实感。我们说电视散文的联想要丰富,联想是电视散文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它将电视散文的“散”具体化,而这不就与我说的“真实”相悖了吗?其实,《小桔灯》这部电视散文作品正是以与原作近似的画面取胜的,但这并不是说作品中失去了联想的成分。“我”第一次见到小姑娘的时候,她身上的穿着马上就能让你想到她的出身,令人同情;“我”和她攀谈,她微蹙的眉头,让人感到她的懂事、可爱;“我”到她家探访,她沉静有礼地接待;她乐观地“笑谈”那寒酸的年夜饭,深思般地解释爸爸的下落,此时小姑娘的表情非常淡然,这马上会让观众联系到,为什么之前她会那样早熟;再之后小姑娘熟练、敏捷地制作小桔灯,热情地送客„„这一切,衣着、外貌、言谈、举止,都会让你想到,只有在那一个战争年代的、饱经生活磨难的山村小姑娘的身上才能具备,再不能有第二个了。她是那样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感情,她的形象仿佛开放在荒野中的一朵散发着清香的野菊花,给人以美的享受。特别是当“我”要走时,小姑娘站在门口送“我”时,灯火映衬下她弱小的剪影,更具有震撼力,把小姑娘的形象升华到新的高度,为她的形象平添了厚度和韵味,那茫茫暗夜里的小桔灯,不恰是对小姑娘的绝好象征吗?提到小桔灯,就要说结尾时,当“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的旁白响起时,“我”提着小桔灯在黑夜的路上行走,小桔灯的特写会让观众的内心产生一种温暖的情绪,象征的手法与文章一期揭示了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必将被消灭,一个光明的新中国必将诞生,也让人联想到作者已经在与小姑娘的谈话中找到了更坚定的方向,所以,“我们”才都“好”了。
这就是我对电视散文《小桔灯》的一点粗浅的分析。电视散文是洋洋大观的电视荧屏上并不起眼的艺术角色,比起众多的轰轰烈烈节目,她如同偏居一隅的散谈之人,然而小却有味,过目却难以忘怀,它用声音、解说、音乐、画面等不同方面描情绘景,虚实相交,于是看电视诗歌散文成为一种美好的艺术享受。在电视节目的艺术性日渐减弱的情况下,或许人们心底更加渴望艺术甘露的滋养,所以,希望能看到更多如《小桔灯》这样能叫人产生共鸣的作品!
第二篇:小桔灯
刚拿起《小桔灯》这本书,封面上的图画立刻吸引了我。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提着一盏小桔灯,小桔灯发出微弱的光。桔子也能做灯吗?怀着这份好奇,我翻开了书页。
原来,小桔灯是书中的最后一个小故事。我把这个故事连续读了好几遍。故事讲述了一位小姑娘,他的爸爸失踪了,妈妈生病了,她独自一人上山打电话请大夫。
这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和我一般大。她的嘴唇冻得发紫,穿一身破旧的衣裳,光脚穿着一双草鞋。她多可怜呀!而我,身上穿的是暖暖的羽绒衣,脚上穿的是几百元的波鞋。
她和她的妈妈年夜饭是红薯稀饭。我仿佛看见小姑娘和她妈妈坐在破旧的小屋里,那缺角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小沙锅,小沙锅里零星地飘着几块红薯,那里面的米少得可怜。我是多么幸福啊!每当除夕夜,我家饭桌上都会摆满丰盛的年夜饭。平时,妈妈也会做些可口的饭菜给我吃。可是我还常常挑食不肯吃。比比那位小姑娘我感到脸一阵阵发热。
小姑娘多坚强啊!当妈妈生病吐血时,她没有哭,而是独自一人跑到山上打电话为妈妈请大夫。
她又是多么懂事啊!冰心奶奶送给她几个大红桔子。她先剥了一个放在妈妈的枕头边。冰心奶奶要走了,小姑娘用桔子做了一盏小桔灯,为作者照亮黑暗潮湿的山路。
乐观的小姑娘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对冰心奶奶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我们大家也都好了!”
读完这个故事,合上书页。我凝视着封面上的那盏小桔灯,它发出朦胧的、桔红的光,仿佛照亮了我的心房,也仿佛激励着我……
第三篇:小桔灯
心灵的震撼
——读《小桔灯》有感
“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我们大家也都好了。”这两句话出自冰心的作品《小桔灯》。
当我翻开冰心作品集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篇文章。《小桔灯》?这是一盏灯吗?怎样的一盏灯呢?它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个故事呢?一连串的疑问涌出脑海。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很快,我便被故事里的小主人公——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深深地震撼了!这篇文章记叙的是在春节前一天下午,冰心在重庆郊外看望朋友时发生的一件事。
当小姑娘独自一人上山,到乡公所楼上打电话给吐血的妈妈请大夫,竟能平静地回答冰心问话时,我的心被触动了。如此严寒之冬,光脚穿草鞋小姑娘嘴唇冻得发紫,脸又瘦又苍白,不禁使人产生怜悯之心。若是换作现在的孩子,许是放声大哭、泣不成声了吧!当冰心走进那又小又黑的屋里时,看到板铺上的“妈妈”和被头上的斑斑血痕时,怜悯中又多了一丝担忧,“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小姑娘仿佛知道我们的担忧,特地安慰着我们。此时,心灵深处升起了对他的敬佩之情。处于此种困苦境地的她竟能站在我们的角度考虑问题,这种举动怎不可贵?怎不可爱?在如今的孩子中又怎能追寻的到呢?自小娇身惯养的他们已养成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感受的行为习惯,严重的更是造就了专横跋扈的不良品性,问题学生便是典型!
当我们面对笑着回答“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的小姑娘时,心中除了赞叹和酸楚,更多的该是惭愧和与内疚吧?这种用笑容坦然面对生活的坚强与勇敢是否值得我们敬佩?值得我们学习?你还忍心挑食和浪费吗?若是我们依旧如此,我们的学生依旧如此,请醒悟吧!请劝诫吧!别让挥霍成为习惯!别让无度成为自然!
我想,《小桔灯》里的小姑娘之所以有着这种镇定、勇敢、坚强、乐观的人生态度,与当时的环境密不可分,与父母的教育密不可分,更与自身的修养密不可分。这又是否能让现在的孩子包括我们自己去正视自身的一言一行呢?或许你会嗤之以鼻,但那只是将自己的低微渺小露给人们看而已。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对现在孩子的德育有着一定的警示作用。我想,只注重成绩,不重修养的教育注定是失败的,智育固然重要,德育亦不可缺。如果将学生比作一棵小树,那么智育便是浇灌树苗的清泉,德育则是明媚的阳光。
我想,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不是一张空头支票,她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者,更是优良品德的培育者。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与我们自身息息相关。“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加里宁曾说:“教师的世界观、他的品行、他对每一现象的态度,都这样或那样影响着全体学生。”因此,在教学过程中,教师的言、行、举、止关乎每一位学生,不可小觑!
第四篇: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
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某医院,找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某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
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
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
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
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小桔灯
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
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
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
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来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不久,我爸爸
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
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桔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桔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桔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当夜,我就离开那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但是从那时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桔灯。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
《往事》(小说、散文集)193O 《南归》(散文集)1931 《姑姑》(小说集)19
32《冰心全集之一——冰心小说集》1933 《冰心全集之二——冰心诗集》1932 《冰心全集之三——冰心散文集》1932 《闲情》(诗、散文集)1932 《去国》(小说集)193
3《平绥沿线旅行记》(散文集)1935 《冬儿姑娘》(小说集)193
5《冰心著作集之一——冰心小说集》1943 《冰心著作集之二——冰心散文集》1943 《冰心著作集之三——冰心诗集》1943 《关于女人》(散文集)1943 《冰心小说散文选集》1954 《陶奇的暑期日记》(小说)1956 《还乡杂记》(散文集)1957 《归来以后》(散文集)1958
《我们把春天吵醒了》(散文集)1960 《小桔灯》(儿童文学集)1960 《樱花赞》(散文集)1962 《拾穗小札》(散文集)196
4《晚晴集》(散文、小说合集)1980 《三寄小读者》(散文集)1981 《记事珠》(创作谈)1982 《冰心论创作》1982 《冰心作品选》1982 《冰心散文选》1983 《冰心选集(1-2)1983 《冰心文集(1-3)1983 《冰心全集》(1-8)1994
主要译作:
1.(散文诗集)凯罗·纪伯伦《先知》(叙利亚)(1931新月,1957人民文学出版社)2.穆拉·安纳德《印度童话集》(印度)(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1955年)3.泰戈尔《吉檀迦利》(1955年中青初版198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再版)4.《印度民间故事》(印度)穆.拉.安纳德著(1955,上海少儿出版社)5.《泰戈尔剧作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6.《园丁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
7.《泰戈尔选集.诗集》与石真合译(1958,人民文学出版社)8.《诗选》(合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9.《泰戈尔抒情诗选》(香港万里书店1959年)10.《泰戈尔剧作集》(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
11.《泰戈尔小说选》(合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81年)
12.《泰戈尔诗选》(《吉檀迦利》《园丁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13.马亨德拉《马亨德拉诗抄》(尼泊尔)(与孙用合译作家出版社1966年)14.(诗集)安东·布蒂吉格《燃灯者》(马耳他)(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
第五篇:小桔灯
小桔灯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她住在那个乡村 的乡公所楼上。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入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 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着一 幅布帘。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 她。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的一声开 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 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 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去。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 面点头说:“我要××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 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 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 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 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说 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 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 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 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 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见我,先愣了一 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 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 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 锅,微微地冒着热气。这小姑娘让我坐在炉前的小凳子上,她自己就蹲在我旁 边,不住地打量我。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 妈打了一针……她现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的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 要来的。”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着说:“红薯稀饭 --我们的年夜饭。”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 上。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 面去了……”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 她妈妈的枕头边。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 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 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 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 我赞赏地接过来,谢了她。她送我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 慰我似的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她用小 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桔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这朦胧的桔红 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 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桔灯,便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 ……从王春林家来。”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 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 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 当夜,我就离开了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但是从那时候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桔灯。12年过去了,那小姑 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