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行政化
中南大学校长张尧学表示,学校最大的措施是鼓励学术自由、思想自由、精神自由。“要实现三者自由,关键是要把大学办成民主、共同的学术管理体,让大学工作者既有自己的学术观点,又能参与大学管理。”
“事实上,民主管理在大学的校级层面相对难以实现,因为校级层面有多学科、多类型,因此我们首先在学院、学科层面上充分开展。”张尧学说。
中南大学采取的做法是学校向二级学院下放权力,二级学院内实现互相制衡。过去院系大小问题都由党政联席会“拍脑袋”决策,如今方案必须先从教授委员会中产生,然后再提交党政联席会审议通过。在教授委员会上,由教师民主选举出来的委员们将会对学院员工的绩效工资分配、考核评价等多项关乎教师们切身利益的事情进行民主决议。
当然,在实践中,有时也会遇到阻碍。“最大的困难是在教授委员会中,有些教授不会行使权力。”张尧学说。也难免有个别“羞答答”放权的领导,想放权又舍不得放。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纲要》)提出:要探索建立符合学校特点的管理制度和配套政策,逐步取消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
一,我国大学行政化的历史文化背景
我国大学行政化现象由来已久,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背景。事实上,自近代大学创建起,行政权力长期充当着大学运行管理的主导力量,经过一百多年的传承和变革,最终形成了当前我国大学行政化的客观现实。
从办学方针看,在我国教育发展史上,清末崇尚“中体西用”,国民党统治时期推行“党化教育”,解放后遵循“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即使在大学自由度较大的清末民初及抗战时期,我国都是将大学视为国家“富国强兵”的工具。国民党统治时期确定的大学宗旨之一,便是在“党化教育”方针指导下,强调“信仰及服从领袖”。由此可见,我国大学地位的从属性和大学功能的工具性,以及大学行政化的萌芽并非今天才有。
从权力基础看,官员身份和资源控制是大学行政化的物质前提。建国后,我们不是把大学视为独立的学术自治体,而是作为教育行政部门的下属单位,大学没有了独立性。
从主观认识看,对教育行政化之弊端的认识并不是今天才有。早在1931年,梁漱溟就曾指出:“要想中国教育有生机,非打破推翻今日官办教育的局面、得一大解放不可,官办教育,教育愈办愈死„„中国现在所需要的正是创造。因中国社会旧日的一切多不适用,近今从西洋直接抄袭过来的又不适用,所以非创造自家所适用的一套新文化不可,政治、经济乃至一切皆然,教育正同一例。这变断非由官去变,要自由试验而后才变得通。”
从客观效果看,总体上,大学行政化倾向与大学功能表现总体上呈现“负相关”关系。研究表明,我国大学教育发展最好的时期,恰恰是政府对大学不管或管得少、大学行政化色彩较淡的时期。无论是在大学刚刚起步的清末民初时期,还是在大学相对快速发展的北洋政府时期和民国时期,社会基本上都处于动荡状态;无论是北洋军阀政府还是国民党政府,都在事实上没有完成国家的统一,其意志在全国各个方面还难以“贯彻执行”,从而为大学的自由发展提供了空间。
二,我国大学行政化的体制根源
校长任命制与大学行政化是互为表里、互为因果的两个关键因素。一方面,校长任命制是大学行政化和校长“官员化”的深层原因,被政府直接任命的大学校长必然会更多地对上负责,而不是自觉地对学校、教师、学生负责;另一方面,大学行政化又进一步巩固了校长任命制,使校长由政府直接任免制度成为必然选择。
资源高度集中基础上的集权体制是行政化的体制根源。由于教育资源配置权高度集中于教育行政部门,大学根本没有必要的办学自主权——从校长任免、经费拨付、项目审批,到学位授予权设定、专业课程设置、招生名额、教师招聘名额的审批权,都由政府部门掌控。行政级别不但与学校地位有关,还与校领导的个人待遇直接挂钩。高校的科研经费划拨、申请、职称、荣誉、评奖等,都由行政主导,普通教授不容易拿项目,但要当了院长、主任、处长,不仅有了级别,项目资金也容易随之而来。
《规划纲要》明确提到,推进政校分开管办分离,探索建立符合学校特点的管理制度和配套政策,逐步取消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和行政化管理模式。这被认为是教改深入到“敏感地带”。取消大学行政级别,只是大学去行政化、去官化的第一步,要让大学淡化行政色彩,还需在校内推行行政权与学术权分离,真正建立学术自治、教授治校、学生自治的现代大学制度。
中央财经大学教授王福重:去行政化才能产生一流大学。从整体上说,大学的宗旨是为人类认识世界增添新知识,学术应该是大学唯一的追求和价值取向。不过,行政化状态下的大学里面,有两重追求目标,除了学术,还有类似于官员的行政进阶追求。在大学稀缺资源的分配中,处于行政部门的人以及所谓“双肩挑”的人,往往左右逢源,处于最有利的位置。而学术追求与行政追求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目标,后者在本质上恰恰是与大学精神背反的。科学研究是非常具有个人色彩的事业,需要独立的人格和批评精神,而在行政权力面前,这种独立和批判精神受到了压抑和挑战。老老实实做学术,可能不如争取个副处级干部来得惬意。
评价大学的标准,本来也应该是学术的,而非行政的。但在行政化状态下,大学评价的标准可以简化成若干指标,进行“数字式管理”,这些指标看似完整和有理,实则弯曲了大学的正确方向。为了契合行政指标、获得办学资金等,大学不得不被动应付,削足适履甚至虚与委蛇,各种教学和科研评比、排行中的造假现象层出不穷。近几年,大学毕业生“被就业”现象突出,社会对此颇有微词,但行政系统需要这样的统计数据,以证明它们很好地完成了为社会培养人才的任务。
行政系统具有自我强化的功能,中国高校的行政规模也处于不断扩张的趋势。它们占用了原本可以用于教学、科研或学生的资源,比如在一所大学,也许教授们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但行政人员却有条件不错的办公室。机构多了,会议就多,活动也多,各种会议和活动让老师们应接不暇,虽然其中大部分并无实质内容,大学的精力被一点点消耗掉了。
行政化对学生也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学生们的学习和学术积极性,被各种行政活动冲击着。大学培养的人,首先要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健全的人格、科学的思维方式,而不在于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学校的专业设置,却越来越被要求去满足经济社会的需要。研究高级学问似乎落伍了。难怪有人说,现在的大学更像职业学校。考研热、考公务员热和考证热背后,都可以洞见大学这种急功近利、过于世俗化的倾向。
去行政化的困难在于,国立大学本身正处于行政化的序列中,去行政化是去教育行政部门的自我革命,而大学本身也不能蹴然适应没了主管部门的状态。大家都呼吁教授治校,但被行政熏陶久了的教授们都还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和知识准备。当然需要一个学习过程,但为了让大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学,大学的自主权必须受到尊重,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必须为大学松绑,把学校从被管理中解脱出来,把本应属于学校的资源还给学校。同时,大学也需要找到一批“真正的教育家”,组成类似于董事会的机构,决定大学的办学风格、发展方向。在此之下,教授治校,才可以顺理成章。
国人对中国出现一流大学有热切的企望,国家创新能力的建设也倚赖未来一流大学的支撑,为此,即使触动一些部门的局部利益,甚至造成一定程度的无序和失败,也不能再把这个真正需要解决的问题往后推了。长痛不如短痛,去行政化,终究是值得的。
第二篇:社区行政化问题
浅谈社区行政化问题
摘要:我国社区建设的兴起,一方面是我国社会经济、政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另一方面又是政府出自管理需要推动的结果,它的路径选择更多是自上而下,这样就必然导致社区行政化的产生。要改变这一状况,必须引入治理理念。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尤其是社会新旧体制转型的不断深人,城市基层社会结构,如街道办事处、社区居民委员会面临改革和调整,社区建设与管理也成为各国政府行政管理的新课题。
关键词:社区;社区行政化;治理
一
一、概念界定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尤其是社会新旧体制转型的不断深人,城市基层社会结构,如街道办事处、社区居民委员会面临改革和调整.社区建设与管理也成为各国政府行政管理的新课题。“一般而言,社区是指聚集在一定区域范围内的社会群体。按照一定的规范和制度结合而成的社会共同体。构成社区的要素包括以下五个方面:有较稳定和独立的地域界限;有以一定社会关系组成的社会群体:有维护该地区公共利益的管理机构;有维护群体生存和发展的生活服务设施:群体成员具有地缘上的归属感、参与感和认同感。”而就我国情况来说,社区主要指城市中居民委员会辖区及农村中的村委会辖区。其中社区建设的主体力量是居民、居委会及其他自治性组织。
社区行政化是指城市政府为寻求经济增长与社会稳定的平衡。依靠行政权力,自上而下地实行社会再组织的过程。政府规定统一规划,依靠行政力量,由外向内,由上而下,重构“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城市社会管理体制。
二、中国的社区建设
社区建设是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是实现城市现代化乃至社会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我国社区建设的兴起既是我国社会经济和政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也反映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基层管理体制的必然需要。首先,社区建设的兴起取决于社会的客观需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使得社会利益和社会需要呈现出多元化和多样化的发展趋势。这就必然需要打破“单位制”的束缚,实现由“单位人”向“社会人”的转变。其次。社区建设的提出又是政府管理的需要。就我国
现阶段情况而言,社区建设是在“单位”体制瓦解时,政府为了得到公民的政治认同,解决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一些社会问题。缓解管理压力和社会矛盾.维护社会稳定而提出并自上而下推动的。由此可以看出,我国的社区建设是社会和政府的共同需要。其动力主要来自社会和政府两个方面。但我们也必须认识到在这两者之间,政府起着主导作用,即我国的社区建设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以政府为主导力量强力推动的。它更多是自上而下展开的。政府的过度介入和干预,使得社区建设普遍存在着行政色彩浓。依附性强,参与程度低,自治能力弱的状况,出现了政府的热情高于居民的热情,外援的力量大于内生的力量这一与社区发展的初衷和愿望相悖的令人尴尬的局面。
三、社区行政化的困境
政府自上而下的行政权力运作模式导致社区行政化倾向严重。其表现主要为:
(一)机构行政化
虽然社区并不隶属于行政编制,且社区和基层政府之间的界限并不明确。但政府部门经常把社区作为行政末端,常会以下达任务的方式将那些本应该由政府行政管理部门所承担的工作移交给社区。这样的结果虽然一方面使得社区在机构意义上得到加强,基础设施、办公地点、工作人员都会得到政府的重视和支持。但从另一方面讲,社区居委会承接政府交办的工作也就变为理所当然。
(二)职能行政化
目前我国社区居委会承担了社区环境卫生、社区治安、计划生育和青少年教育等工作,而这些职能工作本应该是政府部门负责。这样一来。社区居委会就承担很多不该负责的行政和社会管理事务,使得社区居委会的行政色彩加重.社区居委会行政化趋势严重,居民民主自治被行政化工作覆盖。
(三)运行方式行政化
政府和社区居委会对于社区的管理,更多地还是按照行政命令和政治动员的方式。基于以上两方面的描述,我国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主要是来自于政府的安排和部署,很多社区居委会可以自行决定的事务也要得到政府的批准和认可。很多时候离开政府的指挥棒,社区居委会成员就不知该如何开展工作。
(四)成员公职化
现阶段我国社区居委会成员主要呈现双重身份,一方面是社区居委会选举出
来的社区主任,而另一方面可能又是街道聘任的工作人员。正是基于这两种身份,导致社区居委会成员上对街道负责,执行街道分派下来的行政任务,把社区居委会变成了政府派出机构的派出机构。此外,目前我国的情况是大多数社区居委会成员都没有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科背景,对专业化的社区工作方法并不熟悉,从而只是听从上级政府布置分配任务。
四、社区行政化的影响
虽然社区行政化可以迅速补充“单位制”解体后留下的管理真空。但从根本上讲,社区建设的行政化倾向是我国传统管理意义上的全方位管制思想和方式的延伸。在这样的思路下社区居委会更多是被当作街道办事处的下属机构来设计的。被赋予了很浓的行政色彩,在实践中被赋予了很强的政治动员功能和社会事务管理功能,但其自身的自治管理功能却极其有限。
(一)增加了政府管理层次
社区居委会行政化,相当于增加了政府行政管理的层次,导致公共财政支出增加,这与行政体制改革中所要实现的“小政府、大社会”的目标相冲突。现实中社区居民对政府资源的依赖和服务的要求越来越多,但由于在行政事务和社区事务中有很多混淆不清的地方.以至于相应的社区资源却没有得到有效的动员和整合。
(二)社区独立性丧失.自治理念匮乏
社区行政化的问题在于过分强调政府对社区的控制和主导作用,这样必然会忽略社区自我治理,其结果会导致政府所呼吁的居民参与始终处于低水平。代表社区主流价值和要求的自治组织无法形成。从宏观上看,社区依附于政府,使得社区缺乏自我管理和自我发展能力。这将影响社区的协调、快速、健康发展;从微观上看,将导致公民的自信心降低,使得公民很少能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其中包括对自己和社会的责任.不能形成对社区的认同感和责任感。居民对居委会的态度是冷漠的,主要是把它当作一级政府而不是自己的自治组织。
(三)不利于基层民主建设
社区居委会本应是城市居民的自治性组织,其主要担负的功能是发扬基层民主,是实现人民民主的重要组织形式。但目前存在的居委会行政化并没有实现此功能,基层社会民主选举、民主管理、政治参与也因此受到影响,远离了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目标。
五、社区治理路径
目前中国社区管理结构、过程和方式都发生深刻的变革,社区行政化在目前及今后的社区建设中并不能起到很大作用。要走出社区行政化的困境,更多地应该引入治理观念进行改革。
(一)实现政府管理与社区自治的良性互动
要真正解决社区行政化问题,首先要界定政府管理与社区自治的边界。政府管理的介入应该是建立在居委会的自治运行基础上,进行服务、协调、保障和监督上。在我国。政府与社区自治组织之间的关系尚未完全理顺。社区自治组织的自治职能没有得到真正的落实。实行“政社”分离,需要明确政府和社区居委会各自的职责定位,理顺两者之间的关系。政府在城市社区建设中承担着重要的角色,其主要职责是宏观决策、政策引导、法规规范、资源提供、协调监督。政府和社区居委会不是上下隶属关系,而是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作为城市社区自治组织的居委会,在坚持社区自治的同时,也要自觉接受政府及其职能部门的指导和监督,积极协助政府机关开展工作。
(二)促进社区治理主体多元化发展
与传统公共行政不同。新公共管理和新公共服务理论认为,政府与社会既要分开,也要合作,公共权力部门、非政府组织和公众都是公共事务治理主体。积极培育公民社会和社区中介组织。充分发挥社区多元主体的作用,加强政府与社区组织、社区成员的合作。建立政府、社区组织、非营利组织、社区成员单位及社区居民之间的多元互动的网络型运作模式,建立以社区共识和认同为基础的,充分发挥社区能动性和自主性的治理模式。
(三)增强社区成员的参与意识和民主意识
社区参与是实现社区自治和促进公民社会发育的有效途径,健全社区组织与管理制度,培养社区居民的民主及参与意识,为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治理提供制度途径。政府、社区组织、居民、企业、非营利组织都是社区治理的参与者,通过培育居民自发性的小社团,构建社区参与网络,从而增强社区信任和合作,实现共同利益。总之。社区是城市公共物品的集体消费单元,社区行政化可以迅速填补“单位制”解体所留下的组织管理真空,但无法提供有效服务。中国城市社区建设,需要从行政化阶段转为治理阶段。社区行政化是因为政府权力扩张而出现,也需要靠政府权力缩小而减弱。政府改革至关重要,社区发展的政策框架需要尽
可能多样化,需要发展社区草根组织,提高居民自治组织能力,需要促进居委会转向群众性自治组织,表达民意,成为政府与居民的中介。
参考文献:
[1]李大琨.中国社会行政管理[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08:14.
[2]陈伟东,李雪萍.社区行政化——不经济的社会重组机制[J].中州学刊,2005(2):78.
[3]潘小娟.社区行政化问题探究[J].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07(1):33.
第三篇:浅谈官本位-大学行政化
浅谈官本位-大学行政化
一、问题的提出:
一代科学巨匠钱学森走了,他留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故事有两则:一是,他极为忧虑中国太缺乏具有创新精神、具有非凡创造能力的人才;二是,被公认为世界级大科学家的他一生不喜欢做官,多次顽强执著地“拒官”,且即便做官也是“逢官必副”。
不要奇怪,这两个故事能让人过目不忘,其实是有着它的内在逻辑的。一开始,人们在反思“中国现在为什么出不来具有非凡创造能力的人才”的时候,生出种种困惑:难道中国人比外国人笨吗?难道今天的科学家比过去的科学家笨吗?显然这种质疑站不住脚。于是,很自然地由钱学森执著“拒官”,我们想到了当下学术界特别是大学行政化体制的倾向和官本位价值取向的盛行。
最近十多年来大学负面新闻愈来愈多,出人意料,古怪离奇。于是,“大学,究竟怎么了?”也就不能不成为天下之问。
“大学问题”之成为问题,其实是转型期中国问题的缩影之一。造成“大学问题”的原因可谓错综复杂,既有社会原因,也有政治原因,更有大学自身的内在原因。有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规避问题,更可怕的是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找不到问题的症结。因此,首先要正视问题,其次要对症下药,最后要解决问题。目前的“大学问题”,并非仅只“行政化”一端,但无疑这是当下后果最严重、从政界到学界最为关注的“大学问题”。
二、管本位:大学行政化
只要走进任何一所大学校园,根本不需要打听,举目而望,行政楼往往外表最气派,而且内部装修也往往最豪华。这再显然不过地证明:在大学,行政压倒学术,行政支配各类资源,学术已被放逐,而且原本是教授的专家学者大都对官位趋之若鹜,由此而形成了中国特有的大学“行政化”景观,即“官本位”。
“官本位”在高校最突出的表现是“官学不分”:一是教授官员化。目前大多数原本是专事教学科研的教授均有级别不一的行政职务,如院长、副院长、书记、副书记、处长、副处长、所长、副所长等等。二是党务、行政、后勤等管理、服务部门的非教学科研人员(特别是处长以上的干部),大都评上了教授、研究员等学术职称。三是高官挂职高校现象非常严重,如某些高官在北大、清华、北师
大、人大等知名高校兼任院长,在多所高校兼任教授和博士研究生导师。如此一来,上行下效,中央、国务院各部(委)大大小小的官员也纷纷效仿,到名牌大学做兼职教授和博导。
“官本位”使得在大学里教授缺席,哪怕是著名学者也被边缘化。九三学社最近一项问卷调查显示,62.6% 的受访者认为,学术委员会只是装饰或者仅能对学校重大学术事务提供参考意见:大学行政化程度愈来愈深,事实上改变了大学的性质,否定了老师和学术的主体地位,不仅使大学按照教学科研规律自主办学和管理创新空间越来越小,而且使真正追求教育工作和学术创新的人才在大学中不断边缘化。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技大学前校长、南方科技大学(筹)校长朱清时教授指出:高校的管理体制不改,其他改革都是隔靴搔痒。大学的本质应该是崇尚真理,即“谁有真理谁就有发言权”,但现在一些大学行政化了,即“谁的权力大,谁就有发言权”,甚至是“权力通吃”“。在权力本位的引导下,大学里的人把精力放在追求权力和官位级别上去了,很少有人能长时间静下心来埋头苦干,搞学术研究。这些大学„崇尚真理‟的精神被淡化了”。
正因为“行政化”导向,故大学愈来愈弥漫着衙门气。朱向东先生曾对大学的衙门气做过很好的归纳:第一,家长制、一言堂。“党务方面,书记说了算;行政方面,校长说了算。一把手一言九鼎,威风凛凛。第二,按权分配。高校津贴奖金由高到低按行政级别分配,校领导拿最高档次,教师按职称套相应的行政级别,而党政官员则没有工作量要求。第三,近亲繁殖。提拔干部、进人方面往往是师生关系、同学关系、亲子关系占上风,“你提拔我,我维护你;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第四,单纯追求经济效益。有些高校领导就像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商人一样,把创收放在首位,不顾社会影响,不顾教育质量,大搞教育产业化,将圣洁的学术殿堂变成了赤裸裸的商场。第五,有的大学负责人为了政绩,盲目扩张,大兴土木,债台高筑;有的为了获取上级好评,弄虚作假,欺上瞒下,大做表面文章。
三、“大学最大的毒瘤”
官本位取向一直侵蚀着大学,官本位现象愈演愈烈,已经危及大学的健康发展。
首先是使大学难以提供称职的师资。我们说,一个合格的大学,在软硬环境两个方面都要合格。这些年来,国家对大学的硬件建设方面投入很大,教学、生活、实验等方面有了很大改善,但在软件建设方面却做得很不够,还没有形成一个能够让大学教师将教学科研作为第一天职的制度环境。合格的大学教师,应该在德才学识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但在官本位的现状下,教授“官员化”,官员“教授化”,结果是很多教授根本不给学生上课。对于这些教授而言,上课在很大程度上成了额外的工作。至于某些到高校担任博士生导师的政府高官,尽管其名下有数人到十几人不等的博士生,但他们的行政工作本身就非常忙,疲于应付,平时几乎没时间到学校来,更不用说给学生讲课了。
现在的大学在评价一个学者时有一个相当突出的现象:如果某一个教授的水平高,似乎就要提拔他担任院长、处长等行政职务,否则就好像不重视人才。这也正是官本位在高校的另一个危害,即严重败坏了大学风气。官学不分,造成了教育资源向官员严重倾斜,不仅造成了巨大的资源浪费,而且也严重地败坏了高 校的风气。国家严禁国家公务员在企事业单位和协会兼职,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反对和防范腐败,限制权钱交易。其实,国家公务员在高校兼任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等职务,同样会滋生严重的学术腐败、权学交易。这些“官员教授”自己并不写文章,但却经常会挂名发表各种论文,由此造成学术成果方面的弄虚作假。官员在高校兼职也给学生树立了“坏榜样”,认为学得好没用,只有跟对导师才有出路。结果很多学生报考研究生时,最感兴趣的不是老师的专业水平,而是老师的官职大小。
“官本位”也影响到了学生。不少大学生不是执著于专业学习,而是热衷于到团委、学生会等谋得“一官半职”。如果学生在这些组织是为同学服务,这不仅无可厚非,而且还应大力倡导,但在相当一些学生组织中已经出现了各种官场上的不良风气,如拉帮结派、逢迎拍马、压制同学等等,令人忧心忡忡。“不可想象一个官本位的、功利化的大学,能够培养出温总理所说的具有„独立的思考、自由的表达‟的学生……有些学生团体几乎成为„官僚试验田‟或„微型名利场‟”。
四、用大学的逻辑办大学
“我们现在的教育确实存在许多问题”,其中第一大问题就是“教育行政化的倾向需要改变,最好大学不要设立行政级别”。这是温家宝总理2010年2月27日
在中国政府网、新华网与网友在线交流时说的受到学界广泛关注的一句话。
2009年12月24日,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在深圳接受凤凰网与正义网联合访谈,在描绘未来十年中国大学的理想版图时朱校长认为,未来十年应该是中国教育改革的十年,去除行政化、让教授治校、恢复学术至上,是中国大学的必由之路:
第一,有条件的大学和校长不妨率先“闯关”。用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先生的话说,“校长反大学行政化,不能只在论坛上”。
第二,从教育部直属大学试点。这是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熊丙奇先生的观点。其道理就在于,教育部直属高校被认为是行政化问题最严重的领域。作为取消行政级别的试点,可先从降低副部级高校的级别回归到正厅级起,为进一步推进所有高校均取消行政级别扫除思想阻力。拿教育部直属高校试点,可以起到政校分开、管办分离的示范作用。取消直属高校的行政级别,不再向直属高校派干部之后,教育部可监督学校依法办学。从教育部的职责看,调整与直属高校的关系也是改革使然。
第三,尽管从根本上改变高校“官本位”现象很难一步到位,尚须有赖于政治、文化和教育体制的深入改革,但就目前而言,高校“去行政化”关键是“去官本位”。以下三点可为当务之急:一是在高校内部实现政(行政)教(教学科研)分离制,大学副校长(党委副书记)以上党政领导专职化,一心一意做大学的校务、党务,在任期间不再做教授,不再承担教学工作和科研任务,也不担任研究生导师。对于从事教学科研工作的教授,以人为本,改变目前的数量化考核办法,尊重学者,尊重学术。我相信,如果一个大学的专职教师比例达到教职工总数的60%-80%,那么中国的大学的教学科研的格局必然焕然一新。二是党中央、国务院明文禁止国家公务员在大学兼职。现任高级官员应该起到表率作用,立即、主动辞去在大学的兼任院长、博士或硕士研究生导师。如果某位公务员实在对专业过于热爱,那么不妨趁机脱离现在的公职岗位而到大学执教。或者,退休以后再到大学,发挥余热,亦未尝不可。三是要去掉大学权力本位,让大学回归大学,即让高校成为追求学问和真理的净土。如同朱清时校长的主张,行政人员还原其本来定位,即为学校、教授服务。这些管理人员待遇可以很高,但不会让他们有官员的地位,更没有官员的权力。南方科技大学将没有任何行政级别,今后要凭教学科研中的成就赢得社会的尊重。这是一种相当值得期待的现代大学的愿景。
第四篇:社区行政化问题探讨
社区行政化问题探讨
摘 要:我国社区建设的兴起,一方面是我国社会经济、政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另一方面又是政府出自管理需要推动的结果,它的路径选择更多是自上而下,这样就必然导致社区行政化的产生。要改变这一状况,必须引入治理理念。
关键词:社区;社区行政化;治理
一、概念界定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尤其是社会新旧体制转型的不断深入,城市基层社会结构,如街道办事处、社区居民委员会面临改革和调整,社区建设与管理也成为各国政府行政管理的新课题。“一般而言,社区是指聚集在一定区域范围内的社会群体,按照一定的规范和制度结合而成的社会共同体。构成社区的要素包括以下五个方面: 有较稳定和独立的地域界限; 有以一定社会关系组成的社会群体;有维护该地区公共利益的管理机构;有维护群体生存和发展的生活服务设施; 群体成员具有地缘上的归属感、参与感和认同感。”[1]而就我国情况来说,社区主要指城市中居民委员会辖区及农村中的村委会辖区,其中社区建设的主体力量是居民、居委会及其他自治性组织。
社区行政化是指城市政府为寻求经济增长与社会稳定的平衡,依靠行政权力,自上而下地实行社会再组织的过程。政府规定统一规划,依靠行政力量,由外向内,由上而下,重构“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城市社会管理体制。
二、中国的社区建设社区建设是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是实现城市现代化乃至社会现代化的必由之路。我国社区建设的兴起既是我国社会经济和政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也反映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基层管理体制的必然需要。首先,社区建设的兴起取决于社会的客观需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使得社会利益和社会需要呈现出多元化和多样化的发展趋势。这就必然需要打破“单位制”的束缚,实现由“单位人”向“社会人”的转变。其次,社区建设的提出又是政府管理的需要。就我国现阶段情况而言,社区建设是在“单位”体制瓦解时,政府为了得到公民的政治认同,解决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一些社会问题,缓解管理压力和社会矛盾,维护社会稳定而提出并自上而下推动的。由此可以看出,我国的社区建设是社会和政府的共同需要,其动力主要来自社会和政府两个方面。但我们也必须认识到在这两者之间,政府起着主导作用,即我国的社区建设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以政府为主导力量强力推动的,它更多是自上而下展开的。政府的过度介入和干预,使得社区建设普遍存在着行政色彩浓,依附性强,参与程度低,自治能力弱的状况,出现了政府的热情高于居民的热情,外援的力量大于内生的力量这一与社区发展的初衷和愿望相悖的令人尴尬的局面。
三、社区行政化的困境政府自上而下的行政权力运作模式导致社区行政化倾向严重,其表现主要为:
(一)机构行政化虽然社区并不隶属于行政编制,且社区和基层政府之间的界限并不明确,但政府部门经常把社区作为行政末端,常会以下达任务的方式将那些本应该由政府行政管理部门所承担的工作移交给社区。这样的结果虽然一方面使得社区在机构意义上得到加强,基础设施、办公地点、工作人员都会得到政府的重视和支持。但从另一方面讲,社区居委会承接政府交办的工作也就变为理所当然。
(二)职能行政化
目前我国社区居委会承担了社区环境卫生、社区治安、计划生育和青少年教育等工作,而这些职能工作本应该是政府部门负责。这样一来,社区居委会就承担很多不该负责的行政和社会管理事务,使得社区居委会的行政色彩加重,社区居委会行政化趋势严重,居民民主自治被行政化工作覆盖。
(三)运行方式行政化
政府和社区居委会对于社区的管理,更多地还是按照行政命令和政治动员的方式。基于以上两方面的描述,我国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主要是来自于政府的安排和部署,很多社区居委会可以自行决定的事务也要得到政府的批准和认可。很多时候离开政府的指挥棒,社区居委会成员就不知该如何开展工作。
(四)成员公职化
现阶段我国社区居委会成员主要呈现双重身份,一方面是社区居委会选举出来的社区主任,而另一方面可能又是街道聘任的工作人员。正是基于这两种身份,导致社区居委会成员上对街道负责,执行街道分派下来的行政任务,把社区居委会变成了政府派出机构的派出机构。此外,目前我国的情况是大多数社区居委会成员都没有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科背景,对专业化的社区工作方法并不熟悉,从而只是听从上级政府布置分配任务。
四、社区行政化的影响
虽然社区行政化可以迅速补充“单位制”解体后留下的管理真空,但从根本上讲,社区建设的行政化倾向是我国传统管理意义上的全方位管制思想和方式的延伸。在这样的思路下社区居委会更多是被当作街道办事处的下属机构来设计的,被赋予了很浓的行政色彩,在实践中被赋予了很强的政治动员功能和社会事务管理功能,但其自身的自治管理功能却极其有限。
(一)增加了政府管理层次
社区居委会行政化,相当于增加了政府行政管理的层次,导致公共财政支出增加,这与行政体制改革中所要实现的“小政府、大社会”的目标相冲突。现实中社区居民对政府资源的依赖和服务的要求越来越多,但由于在行政事务和社区事务中有很多混淆不清的地方,以至于相应的社区资源却没有得到有效的动员和整合。
(二)社区独立性丧失,自治理念匮乏社区行政化的问题在于过分强调政府对社区的控制和主导作用,这样必然会忽略社区自我治理,其结果会导致政府所呼吁的居民参与始终处于低水平,代表社区主流价值和要求的自治组织无法形成。从宏观上看,社区依附于政府,使得社区缺乏自我管理和自我发展能力,这将影响社区的协调、快速、健康发展;从微观上看,将导致公民的自信心降低,使得公民很少能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其中包括对自己和社会的责任,不能形成对社区的认同感和责任感。居民对居委会的态度是冷漠的,主要是把它当作一级政府而不是自己的自治组织。
(三)不利于基层民主建设
社区居委会本应是城市居民的自治性组织,其主要担负的功能是发扬基层民主,是实现人民民主的重要组织形式,但目前存在的居委会行政化并没有实现此功能。基层社会民主选举、民主管理、政治参与也因此受到影响,远离了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目标。
五、社区治理路径
目前中国社区管理结构、过程和方式都发生深刻的变革,社区行政化在目前及今后的社区建设中并不能起到很大作用。要走出社区行政化的困境,更多地应该引入治理观念进行改革。
(一)实现政府管理与社区自治的良性互动要真正解决社区行政化问题,首先要界定政府管理与社区自治的边界。政府管理的介入应该是建立在居委会的自治运行基础上,进行服务、协调、保障和监督上。在我国,政府与社区自治组织之间的关系尚未完全理顺,社区自治组织的自治职能没有得到真正的落实。实行“政社”分离,需要明确政府和社区居委会各自的职责定位,理顺两者之间的关系。政府在城市社区建设中承担着重要的角色,其主要职责是宏观决策、政策引导、法规规范、资源提供、协调监督。政府和社区居委会不是上下隶属关系,而是指导与被指导的关系。作为城市社区自治组织的居委会,在坚持社区自治的同时,也要自觉接受政府及其职能部门的指导和监督,积极协助政府机关开展工作。
(二)促进社区治理主体多元化发展与传统公共行政不同,新公共管理和新公共服务理论认为,政府与社会既要分开,也要合作,公共权力部门、非政府组织和公众都是公共事务治理主体。积极培育公民社会和社区中介组织,充分发挥社区多元主体的作用,加强政府与社区组织、社区成员的合作。建立政府、社区组织、非营利组织、社区成员单位及社区居民之间的多元互动的网络型运作模式,建立以社区共识和认同为基础的,充分发挥社区能动性和自主性的治理模式。
(三)增强社区成员的参与意识和民主意识社区参与是实现社区自治和促进公民社会发育的有效途径,健全社区组织与管理制度,培养社区居民的民主及参与意识,为社区居民参与社区治理提供制度途径。政府、社区组织、居民、企业、非营利组织都是社区治理的参与者,通过培育居民自发性的小社团,构建社区参与网络,从而增强社区信任和合作,实现共同利益。
总之,社区是城市公共物品的集体消费单元,社区行政化可以迅速填补“单位制”解体所留下的组织管理真空,但无法提供有效服务。中国城市社区建设,需要从行政化阶段转为治理阶段。社区行政化是因为政府权力扩张而出现,也需要靠政府权力缩小而减弱。政府改革至关重要,社区发展的政策框架需要尽可能多样化,需要发展社区草根组织,提高居民自治组织能力,需要促进居委会转我们要借鉴国外经验,通过法律制度规定赋予农村合作组织法人地位并对其活动范围及相关权力义务作出具体规定,促进这种农民自愿合作组织的健康发展。
目前,农产品价格变化已经基本由市场决定,市场不仅为他们提供了创收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为他们带来了风险和使他们处于不利的地位,尤其是农业生产群体与市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市场风险日益突出。增加农民收入,是一项长期的综合系统的工程,其中,法律制度建设是该系统工程中最具有操作性,最有力的一项。我们绝不能简单地仅仅只提靠提高农产品价格或者某一两项措施而盲目冒进。
第五篇:大学社团的行政化
大学社团的行政化
大学,自由民主之地也,研究学术之所也。大学社团,是促进学生友好交流,提升各方面素质的有效途径,团结同学,增强责任感的可行方式,进入大学,每个人都难以逃脱社团的侵袭,从大一的基层开始,到大二的副部再成为主心骨,这是成功者的路径,然而大部分人是中道崩殂的,他们由于没有成为社团的领导团体的一员并且不愿与下一届的学生受到同等的待遇而选择了离开。所以,大学社团的人员组成是一个金字塔形的,大一是主力,领导阶层是很少的。说道领导阶层,就不得不说说大学社团的结构与职位,社团的职位一般有主席(或者会长,社长)一位,副主席两位(大多数),秘书长一位,这是核心领导层,还有几个部,是负责执行的,每个部一般部长一名,副部长两名,作为未来的继承人,还有部员几个不等,他们是社团的基层劳动者。一般来说大一当部员,大二是副部长,大三是部长,大四是主席,当然这只是一种情况,大量部员会在大二选择离开,这就造成了一种传统的稳定形式。副部长既然是部长的最可能人选,那么副部长究竟是怎样选出来的,换言之,社团的领导人是怎样选出来的,这个问题是值得我们关注的。
最近大学的各大社团与学生会都相继已经或者将要换届了,那么他们的社团干部是怎样产生的呢?大部分情况来说,我们的社团标榜的是民主选举,但是我们事实上很少见到选举的真实存在,似乎连选举的形式干脆也抛弃了。大部分的换届干部已经是内定好的了,既然已
经知道了结果,那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干脆把民主的形式也抛弃了吧,于是我们的社团换届纯然变成了私人操控的,在院学生会是辅导员院领导说了算,在其他社团也是几个重要的部长考个会就决定了,更有甚者,某些院的几个女生在自己宿舍开个会就将整个学院的所有部长定了下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们一无所知他的过程,只知道某一天一张通知下来,换届了,我们身边的某些人成为了新的干部。这样草草的样子真的好吗?我不否认这样的的优点,事实上我们国家的高级领导人的选举产生也有着类似的现象,这是为了保证政权的平稳过渡,保证施政方针的有效继承,苏联的经验已经告诉我们这样做的可行性,西方的虎视眈眈也使我们不得不如此。然而,我们小小的社团需要这样吗?会有人试图颠覆你的社团吗?会有敌方试图打入我军内部吗?可笑。
现在许多社团的宣传语或者报纸通知上,居然也出现了“平稳过渡”的 字样,着实令人可笑,政治斗争的风云变化令人发憷,平稳的集成过渡十分重要,对于保障国家的安全已经政策的实施有着不容小觑的意义。然而,小小的社团有这么可怕吗?平稳过渡,只是一种官腔,一群官腔体系中的一句,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话就是形式主义,他为加大社员的差距与阶层感推波助澜,使整个社团的民主思想也走向瓦解。这只是一角,在某些社团里,行政化的干部俨然已成为官员,摆架子、颐指气使、假大空的会议盛行,干事与干部的差距加大,不仅事实上思想上也形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些行为都已经违背了
大学和社团的本质,需要去之,结合实际情况改之。社团是学生发展提高的基地,不是腐败增值的土壤,某些人如有他图,望另寻佳径。虽有众多行政化打来的的缺点,但是我们的社团还是有许多生机勃勃的,闻前同桌说他们的选举进行了一下午,想想我们,不在一个世界,又说她被选为预备党员,这在西安各大高校没有担任班干部大一被选为预备党员简直就是异数。对于社团的将来建设,路还是很长,我们还是要将批评与自我批评结合起来,看到自己的缺点与不足,不断改进、完善自己,让我们的大学社团发展起来,真正达到他产生的目的,发挥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