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浅析霸王别姬
一曲戏梦伤千年
荣获一九九三年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项金棕榈奖的电影《霸王别姬》场面精致华丽,人物刻画细腻丰满,故事荡气回肠。故事的氛围营造可以说非常成功,人物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满是那个年代的风情,精致的戏服之下缓缓流淌的是惆怅与感伤。作为第五代导演中最懂戏的陈凯歌,多次巧妙地用戏曲完美的勾勒出影片具有中国传统气息的氛围。
电影讲述了戏子程蝶衣从20年代开始学习唱戏到70年代最后一次在舞台上练唱并最终自刎于他所饰演的“虞姬”最爱的人——楚霸王面前的戏梦人生。程蝶衣与师兄,即楚霸王的饰演者段小楼,共同经历了20年代到70年代这段风雨历程。师兄段小楼跟他感情甚佳,段唱花脸,程唱青衣。两人因合演《霸王别姬》而成为名角,在京城红极一时。蝶衣自小便被灌输“我本是女娇娥”的论断,渐渐长大的他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观点,与师哥产生了雾里看花般的暧昧情愫。很快,这种局面被一个叫菊仙的女子打破……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但戏可以重演,人生不能哪怕一次的重来。戏几多生动,人生就有几多沉重。程蝶衣、段小楼、菊仙,三个动荡时代的小人物,千千万万历史殉道士中的三个,在电影中为我们倾心勾勒出滚滚红尘中无人能逃避的爱恨情仇、人性的复杂、人生的几多无奈以及人类想要改变自身苦难命运的艰难。
寂寞的戏梦已伤千年。影片最后,舞台上的蝶衣表情决绝,一把抽出“霸王”段小楼腰际中的宝剑。程蝶衣在戏中完成了最美的轮回,而霸王,一如千年之前的错愕。
开头对于“磨剪子嘞…锵菜刀……”的声音和寒冷的冬天北京城的极力描画,表现出浓郁的地方特色,也营造了冷冽而略带悲怆,惆怅而略带苍凉的氛围。画面共三次出现了这充满了京味的叫卖。第一次是在北京灰暗的天空下,风尘女子抱着儿子走进戏班子之前。叫卖被拉得很长,像是画面出现的逼仄胡同。画面以冷色为主,营造了淡淡哀愁的氛围。第二次,在寒气逼人的戏班子外面,女子亲手将儿子怪异的第六指生生的砍去了。暗色的背景,深色的棉袄,与画面上鲜红的血迹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此时的全景镜头缓缓移动,像是一把刀钝钝的,一下一下将人带入刻意营造的带着一丝丝绝望的氛围。画面突然又转向了那逼仄的胡同,京味的叫卖,不得不佩服导演的神来之笔,原本不相关的情节被紧密联系,仿佛“磨剪子嘞…锵菜刀……”的叫卖就是小蝶衣的痛苦叫喊,灰暗的天气就是他内心的阴霾。第三次,是蝶衣挥舞着鲜血淋漓的手,一路跑向师傅的厅堂,摁下了学戏的契约。镜头在交待完拜师之后,又移向了胡同。背景音乐适时出现,舒缓了绝望的氛围。冰冷的冬日在有了音乐的镜头下变得有些暖意,之前情节的跌宕得到了很好的缓解,氛围在傍晚的微醺灯光下变得抒情、夹杂挥之不去的怅然。
程蝶衣为日本人唱堂会中杜丽娘的华美唱腔和堂会安静到诡异的气氛,营造了和谐安宁甚至是美好的氛围,在这层表面之下,是巨大的苦楚与压抑。导演用一个移镜头将程蝶衣映在窗前唱戏的身影慢慢呈现,使得巧妙出现了一格一格的移动画面,表情木然的日本士兵把守在门外,这样的画面呈现了流畅的精致之美。画面又回到了堂内。蝶衣的扇若翩跹的蝶纷飞,他的表情是杜丽娘的寂寞:“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壁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伤心乐事谁家院!”眼神早已化为千年一曲戏梦中的伤情,也怪不得捧角儿的袁四爷赐与他“出神入化”的匾额。他的戏梦人生全是为爱伤透了心的女子。所以,他也成了女子,成了虞姬,为情所伤。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可下面竟是一群想体验“生活”的日本兵,他们礼貌的用白手套鼓掌,“啪、啪”,沉闷的声音使屋内的氛围变得古怪而沉闷,这是中国历史悠久的梨园文化与日本只会欺凌别国、根本不了解京剧的士兵所碰撞的必然结果。导演苦心安排了一个叫青木的官员,他懂戏。程蝶衣这样的戏痴,将他看成是上宾。以致几乎忘了他的初衷——他是为了救师哥段小楼而被迫唱的戏。在堂会中,青木第一个鼓掌,表现了对于蝶衣的首肯,后来鼓掌的近景镜头让画面呈现略微繁复之感。蝶衣的痛苦,蝶衣对于青木也懂戏的兴奋,在大堂沉闷鼓掌声中交织在一起,巨大的苦楚与压抑在整个空间化成无形的网,压向程蝶衣。
影片的最高潮,程蝶衣声嘶力竭的控诉,菊仙绝望的眼神,段小楼口不对心的呈述罪状,将故事的氛围推向了最高峰,营造了斗争激烈、悲愤绝望的氛围。文革时期人性的丑恶,师兄弟之间的情愫,戏子与妓女的爱情,都在那个火盆面前,扑向了盛大的死亡。程蝶衣被压倒在火盆前,妆花了一脸。他望着说着他罪状的段小楼,面部的特写让蝶衣内心活动表现在脸上,惊诧、失望、绝望,从那双眼睛里,所说着太多太多。他突然站起来,“我也揭发,揭发姹紫嫣红,揭发断壁颓垣!段小楼,你,自从和这个女人成亲之后,我就知道完了。全完了。……”从他的语无伦次里,从红卫兵“打倒一切牛鬼蛇神!”里,从菊仙惊恐的表情里,所有人性的丑恶,都在这阳光下暴露无遗。陈凯歌导演用人的角度审视了这一场文化浩劫,用直白的几乎像记录片的镜头,表现中国下九流的“职业”中的戏子与妓女不被中国人所认同,营造了悲愤的、绝望氛围。
第二篇:霸王别姬[模版]
之前看过哥哥的《倩女幽魂》,《纵横四海》,《白发魔女传》,《英雄本色》......,看见过哥哥英俊潇洒的神偷形象,看见过他风流倜傥江湖大侠的样子,为他青春年少宋子杰而神魂颠倒,为他情深意重穷书生而钟情......而在《霸王别姬》中,我看到了哥哥的另一面,一个为戏痴狂、从一而终、理想主义的戏子——程蝶衣。
程蝶衣是导演陈凯歌在这部影片中所着力凸显的人物,就我的看法,更愿意认为他的霸王。从根本上来讲,是他执著了一辈子的京剧艺术,也是他沉浸了一辈子的“从一而终”的人生与文化理想。
蝶衣的生
在影片开始时小豆子被母亲生生剁下一只六指,后来又因为唱错《思凡》被师哥用烟锅捅了满口鲜血,这两个场景连同其后被张公公凌辱一节,可以说是促使小豆子成为程蝶衣的三次或精神或肉体的阉割,是种种外在的暴力在年少的主人公身上的肆虐,小豆子因此而屈服,被迫实现了意识上的性别指认的转换,从而写就了程蝶衣这燃烧释放的一生。
蝶衣的情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梦非你莫属,此境非你莫有。”
伴随蝶衣的两行清泪,一丝幽唱“汉兵以略地,四面楚歌生,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仅是如此之威力,道尽蝶衣一生风化,一世平淡,任他使众生倾倒,任他梦中千百次回眸,却始终不得心中那一红尘知己,让人恍有疑虑“此戏唱与谁,为谁唱?”为皇亲国戚,为袁四爷,为日本人,为国民党,为共产党,为平民百姓......,风花雪月,人世间的变化,但蝶衣却只是为他的师哥,他心中虞姬的霸王段小楼,但这个“霸王”却非“力拔山河气盖世”的西楚霸王,而仅仅是人间一凡夫俗子,红尘中一平凡男子。蝶衣对他之情他并非不知,可一句“戏要疯魔不假,可在这人世间,在这凡人堆儿里,可怎么活呀”,伤了蝶衣的心,但执著的蝶衣仍然没有放弃他的梦,但这也就开始了他人生的痛苦。
故事中霸王是懦弱的,面对蝶衣的情,他怕了。只可怜蝶衣为他,不惜放低自尊,背上汉奸的罪名,他却不领情,不在乎,更加记不得。可即使这样,蝶衣却依然爱他,至死不渝。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念着“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错了,又错了,可这一错,就是一生一世,可并无悔无恨,爱了一辈子,唱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可说是执迷而不悟,只因“霸王是假霸王,虞姬确是真虞姬”。
程蝶衣对段小楼,也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同性恋。戏中的程蝶衣本身就是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痴情戏子,正如他师兄所言“不疯魔不成活”。他对师兄的感情更多的来自于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亲情,那是一种眷恋,一种依赖,一份渴求永恒不变的期盼,一种无力抗拒曲终人散的落寞。这种感情,也是一种习惯,完全基于精神,那是柏拉图式不现实的,却也是最纯洁最震慑人心的。
终究,蝶衣是个戏子。台下的戏子是多么的让人瞧不起,但是台上,却又是那么的风光无限。而戏台上的一生一旦,其实有很多经典的戏码可以合演,如《游龙戏凤》、《四郎探母》等,但他和师兄小楼最受欢迎的戏码,却是《霸王别姬》。——戏倒是好戏,可惜是出悲剧。常言道: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有时竟一语成谶。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戏演得多了,渐渐的,他真把自己当成了虞姬,人戏不分了。
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就是当虞姬,就是和小楼在台上唱“一辈子”的戏。但可惜正如小楼说的:“你是真虞姬,我是假霸王”,所以小楼最后还是娶了别人,而那些年师兄弟俩因为种种原因数度分分合合,不知差了多少月,多少天,多少时辰没在一块唱戏,那“唱一辈子的戏”的愿望注定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蝶衣的结局
程蝶衣的人生理想,切实地体现为和师哥好好唱一辈子戏,“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偏偏他生在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中,偏偏他的师哥并不同他一样是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戏子,于是,他终于悲哀地发现,“你们都骗我”。默默地过了十几年,然后,年华逝去的虞姬,终于在他的霸王面前拔剑一刎,以谢“霸王”,以谢他心中一辈子的理想。也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自己人生的信条:从一而终!虽然是悲剧收场。但我们试从另一角度看,蝶衣也是幸福的,一如所有找到信仰和归宿的人一般幸福;蝶衣也是美的,一如所有作为独立生命存在的性灵那般散着永难磨灭的美的光芒。
程蝶衣是一个真正的戏子,真正入戏的戏子,他用了自己整个的心身和整个人生去拥抱满舞台的传说,用自己所有的血泪在谱写了一曲只应天上有的世外清歌。
1.《霸王别姬》能否算得上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大片?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尽管它是一部合拍片,但是按照品质传统的特点,《霸王别姬》完全符合大片所要求的条件。影片启用了当时香港与内地最具影响力的演员,精致的故事结构,华丽的影像语言,以及精巧细致的布景,使得影片的制作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宏伟的工程,而这个工程无论是在内部还是在外部都被导演精心的修饰着。影片尽管延续了政治批判的惯性,可是它还在追求现实精神的回归与勃发,影片勇敢的揭示了现实生活中的真实面貌,描写了社会历史存在的尖锐性矛盾,以一种直面人生的现实精神,引起了人们心灵的共鸣和震撼,从而使得影片在品质传统里不失其艺术性。而所谓的品质传统里的艺术就是艺术在商业大片里的移植,对于这样一对一个形而上的一个形而下的精神与物质,进行合理的安排无疑是一种技巧性的手法,因为它既要取得商业的利益,又要使观众不自觉的接受影片所提供的深度,而且这种深度是永恒的,从而使得我们不论是在那个时代还是在现在以及在以后的某个时候观看影片,都能体会到其永恒的艺术魅力和内涵张力。
《霸王别姬》所展现的是一个时间跨度比较大,关于在某种环境里人性的张扬的一部电影。而艺术批评的任务,就是到作品中去发现、命名这样的人性概念。《霸王别姬》的艺术成功之处就是对于扑朔迷离的的人性的独特的把握。有谁知道人性是什么?孔子曰性相近,承认有人性,但未说人性是什么;孟子说人性善,荀子说人性恶,告子说无所谓善恶,又说食色性也,等等。中国的圣哲前贤们大都从社会伦理角度阐发人性。文艺复兴后的欧洲资产阶级则把人性看作感性欲望、理性、自由、平等、博爱等等,他们大都从人的本质存在、天然权利等角度来阐发人性,起因则在于反对封建制度对个性的束缚。而在电影里人性是一种最原始的出污泥而不染的品性,而社会也往往因为它的某种原因而“成就”某种人性,尽管我们常说那仅仅是艺术的,可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原先的小豆子成了程蝶衣,是因为他有了一种对现有身份的认同。小豆子“本是男儿郎”,在戏里却要做“女娇娥”,这种性格与行为的扭曲,造就了一个独特的程蝶衣。在戏里“她”娇柔百态,俨然就是一个女儿身,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的无限风情,无不透出一个假虞姬的真性情。在戏外所谓的“不成魔不成活”是他的戏在人性里的根植,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虞姬身份,同时也深深的把从小所依赖的大师兄,也就是现在的段小楼,真切的比作霸王。可以这么说在程蝶衣看来,人生即是戏,而戏即为人生。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程蝶衣荒诞的举止与行为,因为他已不仅仅是入戏太深那么简单了,在他的骨子里有一种对人性的重新解读,这种解读的误区不仅仅是存在于他本身,而更多的是这个社会对他的人性的误区解读,以至于到最后当程蝶衣感觉到无法再做他的虞姬的时候,影片为程蝶衣选择了一个比较艺术化的结局,那就是保持他的纯真人性让他的生命嘎然而止。在纯理性的社会里,一种特有的人性向来被看的很神经质。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论理论,程蝶衣带有典型的神经质的精神官能症,他们之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沟通及外在影响的不善于应付及令人不可解得反映,他们的敏感性、易激动性;他们的善变、不稳定性,以及他们之不能做好任何事,缺乏知识能力。但是在电影里这种理性会变得趋向浪漫,因为电影在寻求质感的同时,也不会忘了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他们的观影诉求远比现实要来的高,也就是说,他们观影很大的目的就在于脱离于现实。
如果说程蝶衣是至情至性的话,那么段小楼就是一个纯粹的生活在人间烟火中的凡夫俗子。戏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谋生的手段,既是仅仅是手段,那么段小楼的不温不火的粗犷与实际就显得有血有肉了,而段小楼的存在也就使得观众们不至于在张国荣不留痕迹的表演中飘忽的太远。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段小楼的牵制作用也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他只是在观众们忘乎所以的时候,在声色俱厉的吼叫声里能够使我们回归现实。于是我们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影片会让铁骨铮铮的段小楼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人格。这是导演对于那个时代的理解,也是导演对于那个时代人的理解,既然有了一个如此纯情的程蝶衣,那就塑造一个在戏外历经沧桑的真实的人。
品质传统里的艺术并不是一个很纯粹的命题,何为艺术?我们该怎样定义艺术?电影里的艺术又是怎样的?这些都一些不确定的问题。而品质传统呢?在这个华丽的外表下艺术能否生存?
《霸王别姬》给了我们关于这些很多问题的答案,特别是艺术与品质传统的结合。在我看来品质传统已经不仅仅是商业性质的了,它的存在很多时候是由于剧情的需要以及艺术的需要,甚至是一种迫不得已的生存方式。它给我们的电影创作出了一个崭新的观念,那就是商业与艺术并不完全是对立的。
第三篇:霸王别姬
看《霸王别姬》有感
小尼姑年方28正青春,被师父销去了头发,我本是立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什么腰系黄条身穿直裙,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的众百姓痛苦颠连,(大王回营啦)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戏总是要唱的,你也不出来看看,这世上的戏都唱到哪一出了,小豆子你就听师哥一句,服个软,还不是我的霸王你的虞姬”“虞姬为什么要死”“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戏!”
“都骗我,我也揭发,揭发姹紫嫣红,揭发断井颓垣,段。段小楼,你天良丧尽,狼心狗肺,空剩一张人皮了,自打你贴上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你当今儿是小人作乱,祸从天降。不是,不对,是自个儿一步步,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囚地来的。报应,我早就不是东西了,可你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那它京戏能不完吗,能不完吗?报应,”
“大王,快于宝剑赐予妾身,赐予妾身”“妃子,不,不。不可寻此短见呐”“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千万不可”“不灵了,不灵了,不跟趟了,老了”“汉王,他,他杀进来了”“在哪里”自杀了。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立娇娥。这一句话似乎就注定了这个结局,这一切只因为虞姬这个角色让蝶衣终究还是死于剑下。他男儿的天性被抹杀了,他注定要妖媚柔情,而当他内心形成了一种女子柔情之时又不被世人所了解承认,此时他的痛苦就如同哑巴吃黄连,无人知晓,这样的确是个悲剧。
在生活中,我们也会碰上这样的问题,有些男孩的性格显得很温柔,真的很像女的,当然,更有一些节目正引以为豪——反串。如果当成一种艺术本身来讲,我们可以接受,可是我们知道艺术是扎根与我们灵魂深处,你追求艺术,艺术也成了你的一部分,你的性格和行为也蕴含了你艺术的气息。如果说他真爱这个艺术,他自己不会觉得自己属于另类,那么他可以活的很开心,因为这个社会是多元化的,社会能够包容各种艺术,只要你能将这份艺术给人们带来快乐和启迪。
任何一个爱艺术的人都会受到社会的尊敬,任何用心去做的事都会得到肯定,也许不是所有人的肯定,当也会是很都人的赞同。那些没有准备充分的“创新”最好不要拿出来,拿出来的东西都必须是自己满意的,花够心思的。那些搏一笑之欢的噱头只能是噱头,不登大堂之雅,一句话的艺术真正体现在它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我个人的性格有点中性化,我觉得自己应该再阳刚一点,这是乐观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而不是狂妄。我对于艺术,只要有爱好都可以学,我相信自己可以自由的入境出境。只要我没有做我的艺术,我就是一个男人模样,如果我搞艺术,我就是属于艺术的那个人。
第四篇:霸王别姬
情理之中——夏凡——评影片《霸王别姬》的人物塑造看罢影片,有两个字一直萦绕心头——“情”,“理”。细想之下,影片《霸王别姬》实是用156分钟为我们描绘了三种人:情中人、理中人、情理之中人。
“蝶衣”一词,有着蝴蝶羽翼的斑斓,亦有庄周梦蝶的迷幻。“程蝶衣”即是“成蝶衣”,蝶衣一生的美丽与虚无从他的名字就已经开始,情中人首推程蝶衣。在影片开始的前十分钟,导演就已经浓墨重彩的为程蝶衣以后的性格打下了一层厚厚的铺垫。影片的第一场戏是妓女艳虹抱着一个孩子于大街上穿梭,那孩子被抱的严严实实,几乎一动不动,这个孩子便是程蝶衣。此时影片已经告诉了我们程蝶衣性格的第一重特征:压抑,隐晦。(太好了,难得的分析)程蝶衣在影片中的第一个正面镜头让我们看到的是:清秀的面容,扎着个红头绳。若不点明,估计十有八九大家都会认为这是个女孩子。此时,影片告诉我们程蝶衣的第二个性格特征:女性化。而影片告诉我们程蝶衣的第三个性格特征是在众人嘲笑他衣上所带的棉衣是窑子里的东西时,他绝然的将棉衣烧掉。这是他性格中的决绝与极端。正是这三重性格让他一生于“情”中无法自拔,为段小楼“情痴”一生,为京戏“情痴”一生。蝶衣的一生是中国一段不算漫长但却绝对足够跌宕的历史。多少人在这段历史面前改变,甚至面目全非,而蝶衣却“从一而终”,无论台下是日军,还是国民军,或是解放军,他始终是他的虞姬。这是因为他的性格没有半点“理性”的成分,他不会随境而变,不会适应环境,更不会屈服于环境。他是影片中“情”的绝对代表。程蝶衣沉陷于“情”中是从那句:“我是男儿郎”开始。在京剧的打击声中、与众人的注视里、(和朴刀的教育中)他完成了从“男儿郎”到“女娇娥”的转变。从此一生纠结。影片在描绘蝶衣成角后有这样一组镜头:在观众满天的喝彩声和纷飞的彩带中,镜头自左上方向右下方慢慢平移,我们感觉程蝶衣仿佛在上升,像一只蝴蝶飞向高处。此时,蝶衣的“情”也达到了最高处,这是他美丽的顶峰,也是他痴迷的顶峰。在文革的时候,当蝶衣再没法当他的虞姬时,他一把火把他那些视若生命的戏服一把火烧了——无法保护其完美与纯洁,就宁可毁灭,蝶衣一生爱的疯狂又绝望。蝶衣一生为情迷,为情(戏)疯,却最终死在了“理”里。蝶衣一生只理性了一次——“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他终于看清了这个事实,但这却要了他命。蝶衣在影片中就是“情”的化身,他理性了,也就失却了他在影片中的意义,于是,他在认清事实后便走向了死亡。
影片中第二个“情中人”是菊仙。也许这个观点很多人会不同意。菊仙那么精明务实,怎么是个“情中人”呢?而就我看来,菊仙的确是“情中人”,而且她的“情”比蝶衣的“情”更完满。菊仙的一生或许是影片中最简单的。因为她这一辈子就围着一个人在转——段小楼。在菊仙自楼上跳下,扑进段小楼怀里时,这扑进的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和她一生的感情。她这一生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段小楼,她的死也是为他。把菊仙推向死亡深渊的不是程蝶衣的揭发,而是
段小楼的那句——“我不爱她了,我和她划清界限。”一生的感情就这么付之流水,她绝望了。导演陈凯歌用三个镜头来描绘菊仙的死:第一个镜头:菊仙身穿红嫁衣,自缢于房梁之上。第二个镜头:菊仙的脚,穿着干洁的白袜子。第三个镜头: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菊仙死时没有穿鞋。菊仙是赤着脚来到段小楼身边的,离开时,她同样让自己赤着脚。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生在情中,死在情中。菊仙在自己的世界里圆满了她的一生。
蝶衣的徒儿“小四”是“理中人”的代表。但小四这个人物的塑造显然过于平面化,尤其是到了影片后半部分的文革时期,小四基本已经成了文革破坏力的一个代号,完全失去了其人物性格,影片在最后给予他的几个镜头也过于形式化,显得苍白而无力。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为段小楼与程蝶衣等人在文革的遭遇找个理由。从这个角度来说,小四不过是《霸王别姬》中的牺牲品,他的意义仅止于推动主要人物的情节发展。(与上面及下面几点分析逻辑关系很紧,观点非常合理)
总体来说,段小楼是个有情的人。对蝶衣对菊仙,他都是有情的。只不过最后他到底偏向了“理”,所以我将他列为“情理之中人”。相对于程蝶衣这个人物的精致与细腻,段小楼这个人物显然是过于粗糙的。在段小楼的前半生与他的后半生的性格转换中,我觉的(得)影片处理的不够妥当。段小楼是一个敢于日军作对的人,怎么后来反而在文革时弯了腰呢?当然,我们可以说这是人性的复杂,也可以说起初段小楼年轻气盛,后来年纪大了,更务实了。但这些终归是强找来的理由,多少有些牵强,如果影片可以在段小楼的性格转换上再多下一点功夫,相信这个人物会更加饱满和真实。(合理的批评,谦虚的态度。必要)
影片中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情理之中人”,那就是袁四爷。袁四爷在影片中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他理性务实,很懂得在乱世中谋生存,所以在共产党执政之前,无论时局怎么变迁,他都是“爷”,但另一方便,他也很懂艺术,懂“戏”,同时也是影片中最懂蝶衣的人。他欣赏蝶衣,知道蝶衣的美,赠蝶衣宝剑,视蝶衣为红颜知己。但是,请注意,袁四爷对蝶衣是欣赏,不是爱。欣赏是理性的,有条件,有理由的。但爱不是,爱不需要懂,只需要服从它的安排。所以当蝶衣被当成汉奸时,袁四爷绝然不肯为了他而损害自己的利益。四爷是现实的,他明白在着乱世中只有睁大了眼,清醒的面对,才可以活的(得)好。但四爷心中是有遗憾的,因为他爱戏,但他却又不得不放弃戏。而蝶衣对戏的痴狂和沉沦正是四爷心中对人生的另一番期盼。蝶衣的出现弥补了四爷心中的遗憾已经他对自身完美的期许,可以说,四爷对蝶衣的情感是有看自恋的成分的。但四爷最终还是死在了“情”中,当他被当做反动戏霸,宣布死刑,被押走之时,他在戏台上,轻轻的一抬脚,像京剧中人物所跨的官步。他在死亡之前,圆了一场戏梦,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整部《霸王别姬》,多少人在这“情”“理”二字中沉沉浮浮,纠缠了一生。而导演陈凯歌却始终站在“情理之外”,冷眼旁观人物的悲欢离合。影片很少用配乐,最多的也就是使用京戏中的自然鼓乐声,让整部片子显得天然而客观。而导演的作用,就是眉目清淡,不着痕迹的给你说个故事,导演是戏外人,戏中人的“情理”与他无关,他只负责讲述。(幽默的结尾,好。)
评:
1、分析的角度很独特、很有价值。
2、你的影评已经似乎写出了陈凯歌电影表现的极致渴望,非常好。比如三次镜头的三种性格,人格,性别刻画,难得。
3、你深入地理解了这部电影。
第五篇: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观后感
董正付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是楚霸王项羽在垓下为自己的妻子虞姬而写的诗!每次读到这首诗都不得不为一代枭雄的倒下而感到惋惜。项羽是在秦末与叔父项梁一起举兵反秦的。由于其辉煌的战功、无双的勇力、杰出的才能,实际上成 为反秦群雄的领袖。他曾推翻了暴秦,打败秦国的能帮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大将(王翦等),他一身正气,最恨随风倒的小人,却只瞧得起比自己更强的对手,他从一而终,一身中就只爱过虞姬一人。垓下之别,是他们故事的结局,一首《垓下歌》就诠释了他们故事的整个过程。垓下歌也是楚霸王项羽在进行必死战斗的前夕所作的绝命词。每次想到这首诗,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霸王在乌江的最后一战以及最后自刎的场景,于是我看了张国荣版的电影《霸王别姬》。《霸王别姬》这部电影的主要内容是讲程蝶衣小时候被母亲狠心送去梨园,蝶衣在戏班里跟他的大师兄段小楼有了一份超越兄弟的情感。蝶衣曾出逃戏班,但是后来因为意识到只有苦练才能成就艺术的道理,于是又回去戏班,蝶衣因为在戏班里分不清戏里戏外是男是女,所以总是搞错,就连他最爱的师兄也愤怒的罚斥他要承认自己是女娇儿,他终于在潜意识里认定自己是女娇儿,在一次演出后被一位公公
凌辱后,悲惨的他遇到一个弃婴,因同病相怜的原因把弃婴带回了戏
班。蝶衣和师兄渐渐长大,两人因为合演《霸王别姬》而成为名角。蝶衣对小楼的感情就像戏中虞姬对霸王一样,而小楼只是把他当做弟弟,小楼在一次逛红楼的时候,因出手相助妓女菊仙而被迫成亲,于是蝶衣对菊仙有了一种第三者的情感,时间渐渐流逝到了抗日战争时期,当时蝶仙因为小楼出手打日本人而被迫给日本人演戏,小楼却不明事理的责骂蝶衣,蝶衣非常悲痛的投靠了当时的一位有身份地位而且非常欣赏他的人-袁世卿,让自己沉沦,蝶衣和小楼的师傅看不惯,于是教训了他们俩,菊仙也看不过去,骂蝶衣乱伦,于是小楼一气之下打了菊仙。后来师傅猝死,蝶衣和段小楼两人又重新收养了蝶衣多年前带回来戏班的弃婴,勉强和好。抗战结束后,两人被迫给一群无纪律无素质的国军士兵唱戏,因蝶衣遭士兵调戏,段小楼与士兵冲突,混乱中菊仙流产。段小楼倾力营救蝶衣,低声下气去求曾经玩弄蝶衣的官僚,要蝶衣说谎苟且求释,蝶衣始终不屈,却因其技艺被国民党高官营救。解放后,两人的绝艺并没有受到重视,误尝鸦片的程蝶衣嗓音日差,在一次表演中破嗓,决心戒毒,历经毒瘾折磨后在段小楼夫妻的共同帮助下终于重新振作。却被当年好心收养的孩子陷害,那个孩子逼着要取代他虞姬的位置与段小楼演出,段小楼不顾后果罢演,蝶衣为了大局劝他演,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从此与段小楼断交。文革时,段小楼被那个收养的孩子陷害,并逼他诬陷蝶衣,段小楼不肯,被拉去游街,此时蝶衣却突然出现,一身虞姬装扮,甘愿同段小楼一起受辱,段小楼见蝶衣已经自投陷阱,希望能保护菊仙而在无奈
中诬陷蝶衣,甚至说他与人鸡奸,蝶衣听后痛不欲生,以为段小楼只在乎菊仙,又看到自己所怨恨的菊仙此刻竟在可怜自己、帮助自己,便将所有的愤懑发泄在菊仙身上,抖出菊仙曾为娼妓,段小楼因此被逼与菊仙划清界线,菊仙绝望中上吊自杀。
历尽沧桑的程蝶衣和段小楼在十一年后再演(排练)《霸王别姬》,蝶衣情感依旧,却蓦地被段小楼提醒:自己原来终究是男儿。是的,自己是男儿,对段小楼的爱情都不过是一场美好而痛心的奢梦,终于梦醒,却将身心都已倾献。不愿梦醒的蝶衣宁愿像虞姬一样,永远倒在血染的爱情里——从一而终,他用自己送给段小楼的宝剑自刎了。这时,段小楼才终于意识到,他对蝶衣,蝶衣对他,都不仅仅只是兄弟……
整个影片的发展是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来安排故事情节的,《霸王别姬》不只借着程蝶衣对京剧艺术的执著,暗中召唤观众认同“国剧”,更重要的是正如关师父说的,这是在教导:做(中国)人的道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部电影就是主人公们用人生演绎的一出“霸王别姬”。
段小楼与程蝶衣从小一起经历那么多风雨,才走上自己的“角儿”,程蝶衣以为自己就可以这样和自己的“霸王”走一辈子,少一个时辰,少一分少一秒,都不叫一辈子!他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在台下,都已经忘了自己是男儿身而并非女娇娥,蝶衣是执着的,近乎疯狂的执着。执着于那在当时甚至是当世都为世人所难以接受的感情,执着于一条没有尽头也没有方向的路。他执着于他热爱的舞台,舞台上,他扮演着虞姬,和师兄演绎着那千古流传悲壮之极的悲剧。他执着于他所热爱的人生,舞台下,把自己当成了虞姬,最终以虞姬的方式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唯美却不完美的句点。其实,于他而言,又有何所谓的人生与舞台之分。他的人生就是舞台,他在舞台上演绎他的人生。
我没有看到霸王在为自己的霸业进行最后哪怕一秒的厮杀,而是看到他和虞姬这个故事的千古绝唱,但我并没有失望,而是真正理解到什么是“戏如人生”。在人生这个舞台上,我们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也在想着成为这个舞台上的“角儿”,但戏里戏外我们总得要分清自己是女娇娥还是男儿身,我们可以执着,也可以从一而终,但我们必须清楚,什么才是我们心目中的“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