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福建省福州市乌龙江畔胪雷村陈氏祠堂
福建省福州市乌龙江畔胪雷村陈氏祠堂,迄今已有730年历史,名列福州众多宗祠之首。不过随着福州火车南站的建设,这个承载着家族悠久历史的祠堂正四面楚歌,随时面临被拆迁的危险,现在它已是一座被废墟围困的孤楼。陈氏家族走出无数知名“乡贤”,当代最著名者应属数学家陈景润。而距离胪雷村五公里左右的浦下村刘氏祠堂,此刻也同样面临着这种令人焦虑的危机。在华南地区,宗祠作为传统文化保存重要载体,一直是当地民众生活的中心,同时在社会政治上也具有深远的意义,充当了海外华侨同胞联系的纽带,成为寻根叩祖朝圣之地,宗祠还是文化上的瑰宝,历来是人类学民俗学等研究重点。但这样的具有重要价值与意义的文化与社会生活的载体,却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因此在不久前,福州的学者组织的一次研讨会,对宗祠的保护提出了各种的看法与建议。而反映在宗祠的命运的背后,其实也是中国整个现代发展对传统文化(包括历史建筑等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带来巨大伤害的缩影。
祠堂文化是地域文化独特性体现
吕若涵(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在城市急速扩张及社会的现代转型中,可能一夜之间一座存在数百年甚至更久的祠堂就消失了,历史与文化的活文献以惊人的速度消失,皮之不存,所谓民间文化、地域文化、传统文化也将无所依附而分崩离析。
那么,祠堂文化能不能与今天的社区管理统一起来呢?应该可以。从传统上看,它与其他诸如书院文化、家庙族庙、地方庙宇文化等建构起了地域性文化的立体形态。祠堂文化代表的是一种民间共同体的自主性,曾经在维持基层秩序方面起过独特作用。传统文化中,民间社会一直存在权力的网络机构,宗族、乡约、宗教祭祀一般都能够整合到一起,在价值观念、宗教信仰和地方组织上都有行为规范来保证地方社会有自我运转的态势和合理性。这是乡村或民间社会重要的文化现象。
祠堂文化也是传统儒家文化的传承体。以前官方为什么往往会承认民间化宗族组织存在的合理性?因为借助一方有影响的士绅与乡族势力,可以给最底层的民间以自治的空间。士绅往往是宗族中有影响力的人,他们在宗祠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在历史上,他们能够将精英文化向下层传递,并依据精英文化来制定乡约、族规或乡规。我们通常会发现,宗族中有地位的人,一般是修建维护宗祠的发起人、设计者或主要出资人,他们既对官方勤务起辅助作用,也成为自己乡民的代言人,向政府提出理性诉求的同时也扩大自己的社会影响力。
祠堂文化也是地域文化独特性的体现,从历史上看一直有着极重要的区域文化建设的意义,如宋代,福建从落后的蛮夷之地一跃而成全国经济文化的先进地区,比如,文化上闽学禅学形成,在全国独步一时,影响甚大。有研究者认为,宋代福建开发的进步,归功于民间基层社会,就是家族制度、家族组织日趋完善,以及与此相适应的“造祖”、“造神”活动的兴起。造祖、造神活动,是福建家族建造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它对维护家庭内部的团结与控制,加强家族的对外影响力,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现在看来,这种文化的独特性,有什么理由不加以保护与珍惜呢?
今天的社区管理者在保护传统文化方面少有作为,他们应当摒弃那种将祠堂文化视作“落后”文化的片面认识,学会尊重并正面利用在悠久的地方文化传统中形成的“地方话语”,整合起一系列的地方文化资源。如果社区文化,可以兼容传统的祠堂文化,通过它的族群凝聚功能,展开现代公民教育、公益救助等接地气的活动,那么,现代社区文化与传统的祠堂文化应是同存共荣的关系。
祠堂文化体现的是文化的地方感,它可以使同宗同族获得文化归属与文化意义的共享感,这对于几千万海外移民与祖国家乡的关系、对于海峡两岸文化认同,更具有现实意义与历史意义。
记得有学者说过,地方往往与特殊的文化、传统、习俗等因素联系在一起,“地方”被感觉到的,是被地方化的传统、习俗。一方民众一定是靠直觉感觉来选择自己的伦理信念。走进宗族祠堂能获得宗族身份的认同,没有祠堂文化的存在,民众则产生记忆与欲望的失落。
移居海外的华人,文化归属问题是他们最迫切的要求。保护大陆的宗祠文化,也是联系海外侨胞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海外有众多历史久远的宗亲会,活动频繁,它们充分发挥了联结海外华人与故乡之间的重要作用,宗亲会以联系宗亲。敦睦乡谊、团结互助、捐资助学、返乡祭祖、弘扬中国文化、开展两地交流活动为主,有的还发挥宗亲优势,推动着祖国统一的大业。如果那些宗亲会在大陆的宗族祠堂都无迹可寻,祠堂文化彻底失落,海外华人的乡愁将往何处去呢?
现代的“普遍性知识”已大行其是,如何将“地方性知识”作为另一种知识体系纳入进来?如何使两种不同的知识体系相互影响、互相渗透?如何利用传统文化进行现代的地方治理?面对推土机前那座风雨飘摇的祠堂时,学者的反思、官员的“缓行”显得尤其重要。
林怡(福建省委党校社会与文化学教研部教授):目前在新一轮城镇化建设中,有些地区有点类似“焦土政策”的疯狂拆迁行为,这样做是跟中央要求各级政府要有法治思维相违背的,与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提出要尽可能原貌保护好一些历史文化村落的要求也是相违背的,与建设有中国自己特色的美丽乡村的要求也是相违背的。
华南地区的祠堂是汉民族文化基因的一个重要载体,一个很重要的文化标志,有些地方把一些古老的村庄拆得几乎片瓦无存,连祠堂也不放过,这是因为一些官员对祠堂的认识有严重的错误。我只强调一点,祠堂是儒家文化的核心所在。中国人讲祖宗崇拜,《论语》里就说到要“慎终追远”,是中国人都重视认祖归宗。为什么在现代中国,寺庙可以有,教堂可以有,而自己祖宗的祠堂就不该有,就可以随便乱拆呢?
早在1953年6月20日,中央人民政府内务部内地字(53)第199号文给浙江省民政厅请示的批复《关于国家建设使用寺、庙等房地产的处理意见》第四点就写道:“祠堂关系中国数千年人情风习,而且是与老百姓祖宗有血肉关联的组织机构,应以不征用为原则,并按照不同情况分别处理,属于一家、数家或一族的祖先祠堂,是人民私有财产,不能随便征用。遇到国家建设需要非征用不可的时候,必先商得所有者的同意,并应按一般私有房地产处理,给以相当代价。”从这个文件可以看出,建国之初,共产党第一代领导人是非常理性的、是非常尊重中国人自己的习俗的。祠堂既然是人民的私有房地产,地方政府怎么就可以自作主张把人家的东西随便拆除呢?怎么就可以将拆除后的祠堂用地随便卖给房地产商
宗祠可以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甘满堂(福州大学社会学系主任、教授):宗祠价值可以说非常大,我从宗祠文化在当代的价值意义的角度简单谈几点。
首先,这个祠堂文化是中国传统信仰文化,我们知道文化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器物上的层次,祠堂是一种建筑。第二是制度层次,第三个是信仰层次。祠堂实际上就包含这三个层次,把家族文化中的器物层次、制度层次跟信仰层次三者之间进行一个浓缩。
祠堂是家族文化在空间上的体现,家族还有自己家谱,家规,这些家谱家规的资料大部分也是放到祠堂里面,祠堂也是宗族议政、处理宗族事务的地方,还有办理对外交往,对族人进行一些惩罚也在这里,关于这方面详细资料,大家也可以看著名社会学家林耀华的《义序宗族的研究》那本书,写得非常详细。
围绕宗祠与宗族事务管理,会有一个祠堂会的组织,祠堂每年开展祭祖与游神活动。有的宗族还成立基金会,对那些本家族当中读书比较困难的,给予一些资助。还对考上大学与做出卓越成就的族人进行立匾表彰。
福建祠堂和村庙是构成福建传统文化的核心。我们现在经常讲八闽文化、闽南文化等等,实际上这些文化都有两个信仰内核,第一个就是祠堂文化,祖先崇拜文化;第二个是神明文化,就是一个村庙文化,它们反映了两种团结,祠堂体现了血缘团结,是血缘团结的纽带。村庙地缘团结的纽带,一个村落共建一个庙,表明大家同属于这个村落。
第二,要解决祠堂文化的性质定位问题。祠堂是祭祀祖先的地方,在外国人看来,祖先崇拜是一种宗教信仰,祠堂具有宗教场所性质。崇拜祖先属于超自然崇拜,具有宗教性质。我跟有些朋友讨论过,中国的祠堂文化实际上也是儒家文化的一个部分。儒家文化如果作为一种信仰,得有个信仰的载体,或者有个仪式空间,我看祠堂就是实践儒家文化的仪式空间,祠堂承载着儒家的孝道文化。祠堂文化实际上就是儒家文化的一个部分,或者说祠堂就是一个践行儒家孝文化活动开展的场所。
第三,祠堂建筑的合法身份是什么?祠堂在中国的法律地位是非常尴尬的,村庙现在登记为宗教活动场所,它就有一个法律地位,这也是村庙的护身符。2002年福建省政府一个文件,说民间信仰具有宗教性质,它应该归宗教局来管,其他什么文化旅游部门不要随便插手管理。福建村庙也申请“非遗”,以其信俗方式。福建祠堂及其信俗完全可以打包申报为“非遗”,甚至“世界文化遗产”。福建祠堂,特别是福州祠堂非常地壮观、高大、气派,内部有戏台,如果找一些有代表性祠堂,把它们集中打包起来,完全可以申报为国家“文化遗产”,还可以申请“世界文化遗产”。
第四,祠堂是传统村落文化的灵魂,保护传统村落,就要优先保护祠堂。现在政府与文化界提出在城镇化进程中保护中国传统村落,因传统村落承载着中国传统。传统村落的核心是什么?村落文化的核心一个是祠堂,一个是村庙,它们是村落的公共空间,也是村落文化灵魂。如果一个村落没有祠堂,也没有庙的话,这样一个村落会被村民主动废弃。现在农村一般是春节的时候比较热闹,村庙开展祭祀活动也比较热闹,这时外面工作的人都会回来,这是因为他们的祖先还在,祠堂与村庙成为外出游子的精神家园。
对于传统村庙的保护,有三个办法,一是到宗教管理部门登记为宗教活动场所,二是申报文化保护单位,三是申报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场所。希望以这次保护胪雷村陈氏宗祠为契机,带动整个福建传统村落中的祠堂保护。
利用传统文化资源推动基层治理
王利平(福建省委党校法学教研部副教授):长期以来,在我们所接受的教育中,祠堂、家庙等都被当作封建糟粕,从整体上予以否定。现在看来,这是对传统的无知。拆祠堂就是“无知者无畏”的体现,是要好好反思我们对待传统的态度和行为。
从传统文化的角度,来谈地方治理问题,我认为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话题。当下,中国基层社会治理陷入困境,如何充分利用传统文化资源,推动基层社会治理走出困境,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议题。在中国传统社会里,祠堂具有祭祀、修谱、教化、兴学、司法、抚恤等功能,在中国传统社会的基层治理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是皇权与乡村之间的纽带。在皇权不下乡的古代社会里,乡村精英(地方乡绅)通过祠堂这个地方组织,有效管理着地方事务,与皇权形成良性互动,为我们展示了曾经和谐美好的乡村图景。
事实上,传统文化与现代化并不矛盾,在实现现代化尤其是政治现代过程中,传统文化可以实现创造性的转换。以乡村祠堂为例,在走向民主化的进程中,祠堂具有现代社团的功能,包括:拓展社会公共空间,综合和表达村民利益,代表村民与权力协商谈判,制衡权力滥用,促进地方善治。在城乡建设过程中,要谨防权力和资本联手对作为传统文化载体的古建筑尤其是祠堂的破坏和摧毁,这实际上是对市民公共空间的挤压和侵占。
改革开放30多年来,在城市化过程中,包括祠堂在内的传统文化设施却遭到较为严重的破坏,这与管理者对传统文化的认识不够和法治观念严重缺乏有密切的关系。为此,加强领导干部的传统文化教育和法治教育显得尤为必要和紧迫。法律是常理常识常情的凝练,它是从我们生存的这块土地长出来的,而不是外部力量强加的结果。法律首先体现为对传统的尊重,对过往生活经验的总结,唯有如此,它才能实现秩序,慰藉人心,安顿人生。德国历史法学派的代表人物萨维尼说:“法律如同民族的语言,是民族精神的体现。”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对待祠堂,其必然落在保护上,而非拆除上。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这个现代化的过程中,我们既要心怀世界,放眼全球,向先进国家和地区学习,也要立足中国,尊重历史,汲取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治理经验和智慧,这样的现代化,或许才是一条切实可行之路。
(南都评论记者 张天潘 整理)
第二篇:最后的陈氏祠堂
最后的陈氏祠堂
特约记者_韩雨亭 福建福州报道
福州市乌龙江畔,城南城门镇的胪雷村,这座拥有七百多年历史的村落,在当地算是比较富裕的村庄。胪雷全村皆陈姓。始祖陈国初宋末时期,为了躲避战乱从福州东门易俗里徙居胪峰山内,据《福州百科全书》记载:“因村在胪峰内,简称胪内,方言谐音为今名。”
胪雷村曾走出无数知名“乡贤”,明清两代秀才、举人、进士者几十人,近代也是人才辈出,近现代最著名者有两个:国民党一级海军上将陈绍宽和著名数学家陈景润。
从胪雷村走到台湾的名人也举不胜举,协助梅贻琦在台创办并继任台湾清华大学校长的陈可忠;1945年被派往台湾接受日本投降的台北地方法院首席检察官、后任台湾高等法院首席检察官陈丞城;1981年从台湾去美国在洛杉矶创办《国际日报》的陈韬。
即便当今,该村里也出了很多政界、商界和学术界的人才,更是著名的侨乡,旅外华侨遍布美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
陈景润是二十五世御房二支,1991年回到胪雷村省亲,也最先进入该祠堂拜祖,他的故事一直都是陈氏族人的骄傲资本。只是,在近年来福州大拆大建的城镇化运动当中,胪雷这些显赫的村史已经失去了它的载体。
在修建福州南站时,虽然陈绍宽故居艰难地被保留了下来,目前却只是一栋空荡荡、没有任何灵魂和内容的建筑;陈景润故居却未能幸免于难,当地政府没任何通知,迅速将其拆了。
曾经绿树掩映的秀丽乡村风貌荡然无存,那些富有闽中水乡的景色变成了记忆和乡愁,祠堂、老屋、河涌、榕树、码头……那个传统意义上奉行耕读传家、聚族而居的村庄已经消失了,村民们纷纷住进了现代社区,散居各地,“胪雷村”也只剩下一个行政定义。
胪雷村只残留了着一栋占地约四亩的祠堂,它在空旷的工地中显得格外孤独,这座承载着家族悠久历史的祠堂,被大规模拆迁留下的断壁残垣围困着。
此前在拆迁胪雷村时,福州市当地政府反复承诺不拆祠堂,但就在今年5月,部分村民才获知,祠堂也面临随时被拆迁的危险。事实上,早在2013年11月,福州本土的房地产公司——阳光城集团就以39.1亿元竞得福州火车南站附近300亩地,这其中就包括陈氏祠堂。
拆迁的爪牙开始伸入这个村庄的最后精神领地。“祠堂是村里的灵魂,祖祖辈辈传下来,历代祖先牌位都在里面。以前拆我们的私宅倒好说,但现在政府又要拆掉祠堂,我们肯定不会答应。”胪雷村老人会会长陈秀光说。
曾经星散福州各地的村民开始重新集结,准备以合力保卫祠堂,保护他们最后的乡愁。回不去的村庄
闽江可以称为福建人的母亲河,发源于闽西北山区,流经闽侯侯官处便分为两支:一支称乌龙江;另一支仍叫闽江,穿城而过。在闽江将要入海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江心岛,福州人称之为“南台岛”,而在“南台岛”的东南端,就是号称为“福州人才村”的胪雷村。
胪雷村的陈氏家族是闽中望族。陈景润被称为“胪雷之子”。在陈氏宗祠中庭,气宇轩然,依次悬挂着三块大匾,第一块上书:陈氏定理。那是褒扬陈景润的。第二块上书:教育部长。那是纪念民国时期的教育部长、化学博士陈可忠先生的。第三块上书:海军上将,陈绍宽。这三位陈氏后人给胪雷村增添了骄傲的资本。
作为从胪雷走出的教科书级“偶像”,陈景润的出身不差,他的大伯父曾任中国邮政总局考绩处处长。二伯父是中高级邮政职员,曾任福建省邮政视察室主任。他的父亲陈元俊,职位最小,只担任一个三等邮政局的局长,收入并不丰厚,家境状况并不是太好。
陈景润的父亲并不住胪雷,而是住在福州南台。不过,按照目前的资料可知,陈景润是在1933年5月22日出生于胪雷村。少年时代的陈景润,是常去故乡胪雷的。在陈景润的堂兄陈栾光眼里,他除了读书,似乎“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喜欢体育运动,就是特别喜欢看书,当然也会玩一些躲猫猫的游戏”。
原先的陈景润纪念馆在天马山上,是其小学母校的校友们捐资20多万元建造的,已因福厦铁路建设被拆除,纪念馆里的文物如今存放在陈氏祠堂里。陈景润的祖宅,在村里中街附近,已有100多年历史。
2009年,福建省重点工程——福州火车南站大力开建,拆迁涉及胪雷村。按照政府当时的规划,陈景润故居将会和陈氏宗亲祠堂、陈绍宽故居择址按照原貌重建。
《福州晚报》当时报道说,“对于火车南站建设工程,陈景润的亲人很支持,同时他们也希望有关部门能妥善保管好文物材料”。
但随后拆迁工作波折重重。在当地政府没任何通知的情况下,故居被迅速拆了,陈景润家人为此耿耿于怀。陈景润堂兄陈栾光说,陈家本想通过官司“讨个说法”,去法院起诉,但当地法院一直迟迟不开庭。
因为福州南站的建设,胪雷村曾经面临全村拆迁,村民几百上千人集结起来捍卫权益,迫使政府做出了适当的妥协。现在,废墟中的陈氏祠堂依旧保持着往日的风貌,这让陈氏族人略感安慰。在祠堂飞檐翘角、耸峙壁立的青砖大墙前,端坐着一对石狮,昂然雄踞。抬头望,门墙顶部的青石上镂刻着泥塑浮雕,彩绘着历史典故,人物栩栩如生。祠堂正面直书日本明治大学博士陈昌瑞先生题写的“胪峰陈氏祠堂”,显著位置摆放着陈氏家族的名人先贤的牌匾,他们代表了这个家族的荣耀。祠堂的隐喻
“村庄,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民族的子宫,它的温暖,它的营养度,它的整体机能的健康,决定着一个孩子将来身体的健康度、情感的丰富度与智慧的高度。”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文系教师梁鸿在《中国在梁庄》写的这段话,形象地比喻了中国乡村的价值和意义。而祠堂,在其中是一个村庄的灵魂所在。
陈氏祠堂经历几次修缮,1947年由陈绍宽亲自主持修缮,名列福州众多宗祠之首。改革开放后,由海外宗亲再度集资修缮。故此,祠堂充当了和海外华侨联系的纽带,但凡村里组织祭奠先祖的活动,来自世界各地的陈氏后人都会不远万里奔赴至此,寻根叩祖。
陈绍宽是陈氏祠堂起到至关重要的人物。因为没有常年住在胪雷村,所以村里面跟陈景润有过交道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一种价值层面的认同。而对于胪雷村真正产生影响力的还是陈绍宽。
2009年9月16日,在全国首映的电影《建国大业》中,著名影星李连杰扮演的那个角色就来自福州的胪雷村,他叫陈绍宽,民国知名的海军上将,胪雷人的行为范本和“精神偶像”。“我认为胪雷村之所以出了那么多名人,这和它的价值观和文化生态是分不开的。”福建省委党校党史教研部主任曹敏华说。作为一位历史学研究者,陈绍宽军事思想是他的研究课题之一,他发现这位名将的人生成就的重要精神资源来自家乡。陈绍宽的父亲陈兆雄共有六个兄弟,他是老大,他和最小的弟弟陈兆汉(萨镇冰的女婿)曾投身于清末北洋海军,常年在外。他留给陈绍宽的人格教育就是“孝悌、忠君、义气”六个字,这几乎贯穿了他的一生。
陈绍宽拥有极强的语言天赋。在格致书院读书时,他就在很短时间内熟练地掌握了英、法、德、西班牙等几国语言,这使得他终生受益。在格致书院读了两年后,他又被推荐到了江南水师学堂,从此开始了他的海洋军旅生涯。
“陈绍宽对我们胪雷人影响最大了。”年逾六十的胪雷村民陈康渠说,他小时候曾在陈绍宽的大宅院内读过书,正值这位民国将领解甲归田之际。
“我们家的大宅院先盖,后来陈绍宽回到村里后也要修房子,我爷爷就给了他一块地,就在我们大院的前面,距离只有3米。原来我们院子是能看见山水的,但是他们家房子一修起来的话,就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把我们家的风水给抢了。你看他想得有多细,他后面有堵墙正对着我们家的正门,为了不挡住风水,他在墙上画了一大幅的油画,有山水、森林、河流、桥梁……等于说我们家一开门就能看见‘山水’了,这是我后期发现的,后期知道的,人家细到这种程度,不服不行。”陈康渠说。
当时胪雷陈氏族人都十分团结,虽然偶尔邻里之间会有些矛盾,但因为都念在一个家族的情份上,再大的矛盾最后都能迅速化解。在化解家族矛盾当中,祠堂就充当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
在乡村社会结构当中,祠堂就是一个重要的公共空间,村子每年至少有一次祭祖仪式,所有陈氏家族的人都会在清明节时去祭祖,场面非常大,构成了很多胪雷人童年时代一年中最热闹的记忆、最壮观的场面。这样带有明显宗法色彩的祭祀活动,实际上提供了一个乡村社会非常综合的公共空间。陈绍宽也意识到了祠堂作为家族精神纽带的作用,所以他返回胪雷村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修缮祠堂,他本人担任董事长,陈康渠的叔公陈立卿担任副董事长。
在1949年以后,祠堂在乡村社会实际事务中的发言权也越来越低,祠堂也渐渐成为一种隐形的存在。
那个时期胪雷村的气氛已经有所变化,不再像此前那么平和,而是充满了某种骚动和不安,阶级斗争的味道已经吹进了这座村庄。
陈康渠记得,胪雷村的撕裂是从“文化大革命”开始,三反五反、无产阶级专政,一轮轮的运动将原本团结的村庄变得四分五裂,中国乡村的传统结构和文化全部被破坏了。“人和人之间关系尔虞我诈,甚至为了果腹,不饿肚子,一个地瓜都可以打起来,要命地跟你拼搏,我看几代的亲戚、乡亲、兄弟之间为此打架结怨的多得是,为此产生世仇都有,到现在为止有些都还没有完全消除。在那个时期,我想每个乡村都是这样。”陈康渠说。被拆掉的精神
改革开放后,胪雷村脆弱的危险的人际关系才开始修复。作为中国传统家族精神和文化纽带,祠堂在北方地区几已消失殆尽,但在福建地区却得以存留。
传统的社会秩序开始回归。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陈氏祠堂每年都会为村里老人庆祝拗九节而在祠堂举办的“千叟宴”,该传统已经坚持了32年。“千叟宴”场面极其壮观,祠堂门外支起了七八口直径1米的大锅,百名厨师齐刷刷手拿铁勺,左右开弓,为几千名老人炒菜做饭,200张圆桌摆满了祠堂的各个角落。
戏台也是记忆中的重要部分,每年都有数场闽剧在此上演,最辉煌时,每月戏班都会带着鼓、钹,到这个舞台表演那些讲述爱情、背叛、英雄和王朝的故事,这个由锣鼓、丝竹和演员唱腔组成的乡村记忆。除了本村人,附近也有村民前来观赏。站得到处都是人。但陈康渠很快发现,好景不长,改革开放解放了人们的思想,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氛围,大家只有一个目标,挣钱。再加上胪雷村本身又位处城乡接合部,所以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平静了。
中国社会巨变在胪雷村得以投射,村里的风气也大不如前。陈康渠感觉最明显的是:“从九十年代开始,因为腐败太多,村民和政府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复杂。”当然也存在其他原因,包括宗族和派系,让胪雷人不再像此前那么团结了。2009年,经过几轮的大拆大建,这个历史文化名村被夷为平地,村民四处散居,元气大伤。“我们现在所说的乡愁,全都拆没了。”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授刘泓说。
最大改变来自传统的乡村结构,胪雷村年轻一代已经很少在庞大家族氛围中长大,祠堂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年轻人的宗族意识开始淡泊了。更现实的是,年轻人都忙着挣钱,无暇顾及村务,昔日团结的村庄变成一片散沙。
“记忆中的童年没有了。”陈少辉呆立在陈氏祠堂前,说话声音低沉,走路时也尽量蹑手蹑脚,生怕惊扰了那些摆设在祠堂里的先祖。端午节时,他在北京念书的儿子回来,他特意带着儿子来到祠堂。
“拆迁会改变传统的聚族而居,这会造成下一代可能越来越淡泊。那天我并不说很多,我就注意我儿子的行为,我去观察他,问他看了什么感觉?他说没太大感觉,因为他小时候不在胪雷长大,他只知道自己是胪雷人,胪雷是个很大的村,祠堂很大,但更深层次的东西并不多。以后再下去,可能后代对宗族慢慢更淡,如果这些村落彻底地拆掉,我想将会更坏。”陈少辉说。
尽管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居住在城里,但在陈少辉看来,所谓城里依然会充满了不确定性,他最直接的依据是;中国的超大城市变得越来越不宜居,生活在城里的人,已经陷入到一种精神失落中,他本人已有体会。更让人难过的是,曾经留存着丰厚历史人文价值的村落被快速地消灭。2014年4月15日,福建省委党校、行政学院教授一行数人,调研考察陈绍宽故居和其主持修建的胪雷陈氏祠堂。眼前的一切让几位学者“十分难受”,胪雷村已成一片废墟。学者的到来,让陈氏祠堂的命运出现一丝转机。
4月18日,学者们鉴于陈氏祠堂历史悠久,在海内外有广泛的影响力,于是将村民诉求形成文字,报送省委省政府领导。此举引起了相关高层领导的重视,暂时将祠堂保留了下来。福建省委党校法学教研部副教授王利平认为,尽管中国乡村早期从传统思维到现在文明的转型过程中间,还没有像现代社会制度化、组织化的合作,但它还是用很原始的乡村理念形成了一种互助情怀,产生人与人之间的合作交流,这种东西说实在话是乡村里面独特的,没法代替的。还有乡村里面很重要一种品质,就是对读书人的尊重,这是骨子里面存在的。
“今天,是不是开奔驰、宝马,带几个小老婆回来,这成为了衣锦还乡的标准?所有价值用金钱来衡量的,不是学问,不是这个社会真正的精英,而是钱,这把社会风气搞坏掉了。如果换成今天的陈绍宽荣归故里,那又将是怎样的场景?这可能是我们探讨胪雷村价值意义所在。”王利平说。
第三篇:东海陈氏祠堂家谱序言
东海陈氏祠堂家谱序言
适值家谱修订完成之际,族内父辈命余著此一文以记其事,祥龙虽治古史有年,但自知才疏学浅,难以承命。虑及此次修订累合族之力,成敬宗恤族之义,历经寒暑,巨帙始成。遂斗胆成此片文,追慕先祖筚路蓝缕之功,励掖后人修齐治平之志。
昔人云:家之有谱,如国之有史也。史所以记一国之事迹,谱所以叙世代之源流。陈氏始祖亦源于中华始祖轩辕氏,帝有土德之瑞,世称黄帝,诛蚩尤,降神农,经五十二战定天下。及至太祖,是为虞舜,素行孝义,宽厚温良,执中用民,大行仁政,至孝笃亲,百姓安居乐业,史称太平盛世,万民仰止。及至周武王得天下,分封舜帝三十四代孙胡公于陈,胡公的子孙后代就以国名为姓,至此是为我陈氏之肇源。胡公传国二十世至闵公亡国。先祖讳衍于周敬王四十二年(公元前478年)避居阳武户牖(河南省兰考县东北),传我族户牖衍公世系。衍公传至四十二世讳翔,以孝廉闻远近,德高望重,驰名江南,时称“江南八贤”,翔高居其首,由瑕丘移居颍川。后传我族颍川实公世系。实公传至六十世谈先、霸先,霸先开创陈朝,传国四代,至我族陈公讳叔明(后主叔宝之弟)世系,叔明之后代经唐、宋两朝,发展为江西义门陈氏,为天下第一望族,后宋帝隆德,恩赐义门,义门陈氏兄弟分爨,我族先祖陈公讳盛始迁江苏东海县,是为我东海陈氏祠堂始迁祖,后绵延百世不绝。
家谱之修,上以敬宗,下以收族。大宗小宗列其序,昭穆世次绘为图。知源流则尊卑能辨,绘谱图则亲疏有别。故尊祖者不可不敬宗,敬宗者不可不收族。洪武洪荒,天下困乏,太祖皇帝朱元璋迁民于蛮荒之地,我族乾、艮、震、巽、坤、兑六大始祖在先太祖母赵氏带领下从江苏东海大村迁至日照西车疃村,是我车疃陈氏世系。后三公讳震迁往莒县北关外,至十七世大公讳世龙,二公讳世凤、三公讳世豹迁往陈家庄村居住,后二公、三公分别迁往异地传序后人。大公讳世龙为我族始迁祖,传至今日已历十五余代。值此盛世,族内诸长者合议重修家谱,使陈氏宗亲知其源流,不至于宗亲相见同于路人;此等盛事,族内宗亲莫不献策献力,亦为敬宗恤族之快事。此次修谱,为序先祖敬天爱民之义,为励后人耕读诗书之志。功在当今,利在后世。愿此修订,承前圣,引后贤,以使我陈氏血脉绵延,门祚永享。
三十一代孙
谨识
第四篇:洛宁县大明村张氏祠堂碑记
洛宁县大明村张氏祠堂碑记
祠堂,在农村俗称家庙,是每个姓氏为了祭祀祖先或者先贤的地方。我村张氏祠堂位于村中路北,建于大清咸丰二年岁次壬子新正十六日子时,由张氏合族建立。祠堂内原有祠堂碑记一栋,由于历时久远,早已没了踪影,唯留《修建祠堂碑记》一篇于张氏家谱之上,并有祠堂原建示意图一副。一九九零年,祠堂后墙处,由于排水不畅,墙壁发生裂缝变形,张氏合族兴议于一九九零年三月十五日集资重修,并翻修祠堂屋顶,随后由户首张文欣撰写《重修祠堂碑记》一篇,为了记录此事立碑一栋。该碑立于庙内西山墙之下。为了方便张氏族人查询张氏合族世系,又于九三年五月立碑展示,从一世祖仁美公开始,到二十二世族人的世系排列图。该碑同样也立于祠堂西山墙之下。到二零零九年,风雨连绵,祠堂东山墙地基塌陷,合族又集资兴议重修,新砌砖石,由洛河南磨头村张氏后裔二十二世孙张文林撰写《重修祠堂碑记序》一文,立碑记念。该碑立于祠堂内东墙之下。现将这四栋碑记,一篇买契,按时间顺序一并编辑出来,是为大朋村张氏家族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修建祠堂碑记》吾族与洛河南德里村张氏系分两门,原籍陕西省同州府大荔县东雁羌村,由元末避兵於此,延绵至捷已十七世,祖德宗功深且远也,拜献天地,孰不感之。乾隆三十三年曾祖讳如玺与近支祖讳如远、如林、如宰、如珩、有魁、有勇、有义、镜琪、朝芬、琚茂、同乾买就地基一图,固有修创礼堂之举,不意工未鸠而长逝矣。斯时祖社已寝祠后,伯父太学生讳公辅,复会合族,同生祖逐渐积官钱四十余串,及父讳公坤继为经理,又至百串,凡比積息,固贴每岁买地之费,林为买白地基之资。道光庚戍春,族人有卖旧宅者,院宇宽廠,设修祭所堪客众也,同意买之,力有不及,捷将近支遗贤并买所卖地基共钱三十串,进补价中,遂引其事焉。由是乐举者众,贫富各竭力输财,即问有不输者,众林买之。不轮越岁,族兄印殿,捷力为改作勤於经营,知为子孙所宜,为未尝惮其劳瘁辞老兰也,是以主竣並难弟,明季家乘失传,恒穆难序,心终未惬耳,至於地势润长可耸拜殿,可增舞楼,大有望于后人。总理:十七世孙捷科、殿拔共化钱三百八十千咸丰三年三月中浣卢氏:百冬、公选、公太、公友、公信、公林、公元、公兴、公仁、公法、公智、公器、公汉、公遂、公遂、公裉、公道山后村:国土、国相、国太、国安、国秀、国坤、支祥、三群、玉印、玉春、玉母城村:师周、师俊、师朋、师义备注:另据民国六年《洛宁县志》人物义烈志p303页记载,张捷科,大门楼人,邑庠生,素刚直,皖匪入境,挺身与之理论,贼窘辱之,大骂极口而死。匪解其体,复以巨釜烹之。民国六年《洛宁县志》p167页建置一卷,忠义孝悌祠内:在关岳庙之东厢,西向三楹列祀,张捷科庠生名列其中。—————————————《买契》民国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买张金泰院,科地两段,座落村中路北。首段东至张祠堂,西至张旺,南至张祠堂,北至卖主并至段姓场。次段东北均至张祠堂,南至张彦章,西至颜作良,四至分明,买价祥,贰拾伍元整。—————————————《重修家庙碑记》务本乎,水有源,木有本,人生有祖。吾张姓始祖张讳载,历居陕西省大荔县雁羌村(今东埝桥村),传至仁美公,时在元末,为避兵灾,迁徒河南省永宁县大门楼村(今洛宁县大明村)就居,立为始祖。长子仲文,迁洛河南德里村。三子仲魁东迁失续,唯次子仲武世居大明,后代子孙繁茂,然星转斗移,天灾地荒,习俗变乱,流离失散,移居异乡者甚众,经多方考证,现仅查明:七世祖讳俊公,明正统时迁渑池城中;十一世祖讳正蒙公迁八里寨;讳三畏公迁千秋;讳有公、讳程大、讳问明、讳问行四公迁石门;十一世祖讳大奇公迁下高村;十一世祖讳三唤公,十二世祖讳光全公同迁城村(本处和《城村张氏家谱》记载十一世祖讳光全公有误);十一世祖讳守荣公迁东张窊村;十二世祖讳洛西公迁东磨头;十三世祖讳进秀公迁伊阳观天沟;十三世祖讳进玉公迁刀环;十四世祖讳悉中公迁茶坊岭;十四世祖讳如太迁后坡;十五世祖讳俊公迁金山庙百崖村;十九世讳德清公迁下马沟村……吾族为奠祭先祖,于道光年间置地一段(中长17.9丈,南宽7丈,中宽7.6丈,北宽8丈),四至分明,创建宗祠三楹,献殿三楹,西厢房,伙房各三间,舞楼三间,东西耳房各一间,共计十七间,原创建碑于一九五八年被毁,一九八零年为时势所需,吾祖部分房产被大明村集体拆用,改建现存大舞楼一座,北厢房四间。唯剩宗祠三楹,年久失修,破烂不堪,故此,族人长者顺廷、文屏(彦章)等起议,于九零年春组织修建委员会,召募合族后裔,每人捐款壹元贰角,共集资贰仟玖佰余元,重修宗祠三楹,工竣款尽。又于九三年清明在宗庙树庙碑,暨合族世系碑两栋,新画世系纪念一轴,凡孝祖贤杰,闻汛踊跃捐款,又集资弍仟肆佰余元,以成上述。为承前启后,昭彰美德,捐款名额勒石于后,流芳千秋。族长:顺廷、文屏、志铎张姓后生:大明文欣(京武)、石门庭兰(德俊)沐手馔文修建委员会常委:志强、文欣、文中、孟才、学谦、正武、其祥委员:满卿、文仁、天才、文敬、茶伟、群治、百松、学年、纯亮、学曾、彦青、灼治、铁强、石念、学治、学良、书魁异乡委员代表:茶坊岭:小章;后坡:文俊、宗志;石门:忠岐;千秋:遂祖、玉琴;东磨头:松林;东张窊:三保;西王村:毛水;金山庙:虎周;下高村:聚升;城村—————————————《张氏合族世系碑》吾始祖讳仁美公由陕徒豫,历时六百余年,至今人丁繁衍二十七世。长子仲文迁居洛河南德里村,三子仲昆东迁失续,唯次子仲武世居大明,祖坟座落于大明村西南约四百米处,俗称“张坟”,安祖十余世,由于坟茔面积所限,自十一世始,分迁新茔者甚众,无可祥记。五爷坟座落于湾子沟东侧约一百五十米处,迁茔于十一世前,城村相子坟即从此茔迁出。吾族后裔繁茂,但因世道沧桑,灾荒兵乱,流落失散,迁居异乡者众矣。又逢运动“破四旧”,族体崩滞,除谱焚轴,祖传文物同遭损毁。幸张公志铎冒险不顾,暗抄片存,使吾祖谱方有一丝之源,后经志铎等数年追寻,多方查稽,吾张氏族谱方得新续,散居他乡者已有十多处,归根团聚,人口达四仟余众,为永保族体流传千古,由本族二十二世后生文欣(京武),多方澄整,沐手撰编,将吾族谱绘为世系表,以备后世查续。由于版面限制,世系表从十一世始,分宗排编,大部分记载于二十二世,失续、绝业者基本略去,迁于异乡者,只作了简明记载。大明张氏后裔二十二世孙文欣(京武)撰序一九九三年五月—————————————《重修祠堂碑记序》洛宁地处中原,悠久秀丽,元末兵燹,我始祖张载嫡裔讳仁美公(配魏氏)携三子,自原籍陕西同州府大荔县东埝桥村避兵于此,后长子仲文公,迁居永邑(今洛宁县)南金门川德里村,奉为永宁张氏南门一世祖;次子仲武公承父业世居大门楼(今大明村)奉为永宁张氏北门二世祖;三子仲昆东去北邙失考。时光茌苒,迄今已有六百六十余年,几经波折,几多坎坷,历尽沧桑之变,受尽战乱之苦,祖辈之孙顽强拼博,艰苦劳作,繁衍生息,经久未衰,已衍传二十七世,约数万之众,成为河洛地区名门望族。为纪念祖宗,大清咸丰二年,在大明村建张氏祠堂一座,光绪十七年及二十一年,又分别建起献殿三间,戏楼及耳房五间,庚申年被大明村改建成现存大舞楼一座。现如今,唯存祠堂,岁月久远,几经修缮,历有碑记。丁辛秋月,阴雨连绵,东墙坍塌,时至丁亥,社会和谐,国富民强,张氏子孙无忘根本。大明村张京武等提议重修家庙,下高村张成武、张鹏超;东磨头张文林、张留生;西王村张毛水;东张窊张三保、张保林等率先配合筹划。另有大明村志强、正武、敬雷、安民、建祖、百岁、延青、满卿等;城村鹏飞、百均、孝本、亚东;西洼村传亮、保堂、小章、保群、文同、少贤;东后坡村延宗、红延;下马沟村红跃、俊杰等踊跃相助,名支系后裔纷纷捐款共八千余元。当岁菊月挖土动工,拆旧易新,改土为砖,修复东壁,美化内外。并于二零零九年清明立碑刻石大典祭祖,故嘱予作序以记之。予感乎修庙祭宗以表孝敬,旨在继承祖上美德,发扬先辈传统,使事业更加兴旺,使子孙更加昌盛,故修祠庙,先修家规。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世代相传,严教之英才育国家之栋梁,若后生倍出奔小康之先锋,攻科技之明星,带致富之能手,为创业之巨亨,拯民族之大器,安社稷之九鼎,而兴人间之大业,绘国富之蓝图,获盖世之英名,留青史之美誊,则一人成才,合族俱荣,一代功就,万世留名,列宗有灵,定然自豪于云乡,高祖在天安不容幸于长空,实乃容哉耀哉真孝哉,唯斯祭也,莫盛于此,是以为序矣。二十二世孙文林沐手撰文公元二零零九年、清明—————————————张红歌,微信名家和万事兴,QQ昵称崤山洛水,洛宁县河底人,70后,农民工,在外上班之余,爱好读书,听歌,喜欢文学,中医,农业方面书藉。偶尔会在网上写点儿心情。
第五篇:2.鹧鸪塘村概况和严氏祠堂简介
紫金鹧鸪塘村概况和严氏祠堂简介
离紫金县城十五公里的东南部,有一个可爱的乡村一一鹧鸪塘村。四面青山环绕,地形北高南低,周边与榕林、石坑、士贵、升平、璜坑、红星村毗邻。全村面积4.5平方公里。县道公路经村中通过;榕林河和璜坑河汇合村中流过。全村可耕农田面积1560多亩,常住人口总数有4200多人,严姓占全村总人口65﹪,其余是杨、李、叶、黄、郑、朱、张七姓。
元朝中页以前,鹧鸪塘一带仍是荒山野岭,漫无人烟,是个野兽横行无人开发的处女地。到明朝万历二年(1574),有明将周奕标被义军击败,无颜复命,躲在邻村璜坑游满阶,后移来我村合水河边居住,这就成了我村最早的立居人。此后外地人陆续迁来开发资源,谋求生活。据说以前在鹧鸪塘村居住过的姓氏有周、游、曾、巫、甘、谢、廖、温、管、邱等十余姓,我严氏等是属后期迁入者。
鹧鸪塘村传说中有三景:石礫仙迹、响水文房、上坑仙书。自然景规有:鳌鱼守水口、狮子把朝岗。
一、鹧鸪塘严氏总祠
鹧鸪塘严氏总祠(一世祖祠)
紫金县鹧鸪塘严氏祠堂(虎形祠)是鹧鸪塘严氏开基总祠。鹧鸪塘严氏始祖复德、复荣公于明末从闽迁来紫金开基,至今繁衍16世,现有严氏人口2700余人。已散居惠州、广州、韶关、北京、西安、云南、深圳、湖北等地,在美国、加拿大、马来西亚、越南等海外国家及港、澳地区亦有世系后裔侨胞散居。
鹧鸪塘严氏祖祠始建于明朝崇祯十一年(1638)戊寅岁十一月十八日子时。安放严氏鹧鸪塘始祖复德、复荣公牌位。因社会变革祖祠被毁,后于公元一九九二年壬申岁十月二十九日由重修复祠。本祠为甲山兼卯心宿吉度。
二、鹧鸪塘严氏二世祖祠
鹧鸪塘严氏二世祖祠
紫金县鹧鸪塘严氏二世祖祠(狮形祠),安放鹧鸪塘严氏二世祖恭人公夫妇牌位。位于鹧鸪塘店下排,初建于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癸卯岁吉月吉日。因社会变革被毁,至一九九七年筹资重修。本祠癸山兼丑女宿吉度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