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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论诗歌中的烛意象
编辑:清香如梦 识别码:24-286450 15号文库 发布时间: 2023-04-02 07:33:17 来源:网络

第一篇:小论诗歌中的烛意象

浅析古诗词中的烛意象

中国古代诗词在表达上运用大量的艺术表现手法,意象是其中的最具代表意义的一种。所谓“意象”简单说来,可以说就是主观的“意”和客观的“象”的结合,也就是融入诗人思想感情的“物象”,是赋有某种特殊含义和文学意味的具体形象。简单地说就是借物抒情。意象可以是任何客观事物,如月,雪,水烛等。烛,蜡烛,现我们多用他来比喻有奉献精神的人,甘愿牺牲自己,而为他人着想。在古人的笔下,蜡烛具有跟丰富的含义。

关键词:烛,烛花,忠贞,惜别,烛光,寂寥

诗人入手的角度不同,意象的内涵也就不同。有的诗人通过写蜡烛燃烧至尽以表现一种忠贞不渝的精神,有的通过蜡花表达惜别之情,还有的则会通过烛光的暗淡表达一种凄清寂寥的意境。

一、以烛花喻眼泪,表现诗人对爱情的忠贞。

《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泪,指燃烧时的蜡烛油,这里取双关义,指相思的眼泪。这是诗人以“无题”为题目的许多诗歌中最有名的一首寄情诗。整首诗的内容围绕着第一句,尤其是“别亦难”三字展开。“东风”句点了时节,但更是对人的相思情状的比喻。因情的缠绵悱恻,人就像春末凋谢的春花那样没了生气。

三、四句是相互忠贞不渝、海誓山盟的写照。

五、六句则分别描述两人因不能相见而惆怅、怨虑,倍感清冷以至衰颜的情状。唯一可以盼望的是七、八两 句中的设想:但愿青鸟频频传递相思情。

二、以烛花喻眼泪,表现诗人的惜别之情。

赠别 杜牧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在诗人看来,眼前那支彻夜燃烧的蜡烛一滴一滴地掉泪,像是在替即将分别的一对情人惋惜伤心呢。从这种有心垂泪,无意分别的描写可以看出,离别有多艰难,多复杂。

三、烛光的暗淡明亮表达一种寂寥或是温馨的意境。

杜牧的《七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在一个秋天的晚上,白色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给屏风上的图画添了几分暗淡而幽冷的色调。这时,一个孤单的宫女正用小扇扑打着飞来飞去的萤火虫。从宫女扑萤的动作可以想见她的寂寞与无聊。她无事可做,只好以扑萤来消遣她那孤独的岁月。她用小扇扑打着流萤,一下一下地,似乎想驱赶包围着她的孤冷与索寞。“银烛”用在这里,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种冷清凄凉之景。

长门烛 王建秋夜床前蜡烛微,铜壶滴尽晓钟迟。残光欲灭还吹著,年少宫人未睡时。秋天的夜里,摆在床前的蜡烛烛火已经暗淡,铜壶中的水滴也已经滴尽,报晓的钟声却还没有响起。这就是说作者或作者描述的人物一夜未眠(烛火未熄),盼望天明却迟迟不来的心情。久居深宫难掩心中的孤寂之感。

第二篇:论李白诗歌中月亮的意象

论文编号

内蒙古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汉语言文学专业

毕业论文

准考证号

010310100780

论文题目

论李白诗歌中月亮的意象

姓名

张树新

指导教师

石海光

论李白诗歌中月亮的意象

作者:张树新

单位:内蒙古师范大学青年政治学院

[内容摘要]:

李白的一生都与月亮有着不解之缘。自古以来月亮就很浪漫,而诗人对月亮的那份独爱,那份真挚,那份同生共死,使笔下的月亮更加风情万种,千姿妩媚。在李白笔下的月亮有乡思乡闺的,感慨人生的,感叹历史的,清幽淡雅静的,伤感时事的……无所不及。

[关 键 词]: 李白 诗歌 月 亮 意象

自古以来泱泱华夏民族对月亮就有一份独特的情感,人们喜欢月亮,崇拜月亮。尤其是文人骚客们对咏月亮的名篇佳句,千姿百态、数不胜数、都赋予了她无数风情。月亮,从而被卷入中国的文学殿堂,千百年来,使历代文人所传唱。

李白的一生都与月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不解之缘,或者说他对月亮有着一种独特的爱恋,在诗歌的国度里写月亮的诗歌灿若星河,名篇佳句更是层出不穷。在这其中李白便是佼佼者,在他的笔下月亮更是千姿百态。在李白的诗歌中涉及月亮诗歌高达三百处。月亮就如李白的知心好友“与人万里长相随”,“夜发清溪向三峡”的天然绝唱,“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的神奇梦幻,“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独寂寞,“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的真挚友情,“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的生命感慨。李白笔下的月亮有千姿万态的风情万种,总的来说有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月亮在李白诗歌的意象美。

一、月思

月亮在中国已成为一个历史文化,月亮早已超出了赋予她本身所在的意义。在中华民族文化海洋中,尤其是在灿若星辰的诗歌中,早已形成了一个众星捧月的文化意象。写月亮的诗歌更是数不胜数。月亮本无情,但文人骚客们面对阴晴圆缺的月亮变产生了无限的畅想,并赋予了月亮真挚的亲情。把自己的满腔真情,无限乡思都赋予了广袤天空中的那轮优美的月亮之上。在李白的诗歌中,月亮便是故乡,寄托了诗人的恋恋依乡之情;月亮便是闺妇眼中的柔情哀怨,有着无限的孤独与相思;月亮便是边塞战士 孤寂的身影,有着一抹苍凉与悲壮。

(一)月之思乡

中华民族有着强烈的本土观念和回归故里的意识,人们追求和睦、美满的家庭,追求对祖国的挚爱。在这种强烈的回归故里中望月思乡变成为一种固定的文化,无论是客居他乡、孤寂漂泊的游子,还是久戍边关、悲壮凄凉的边塞战士 ,月亮都是诗人借用的寄托手法。李白的乡思之作更是千古绝唱。如《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在这首抒情诗中,描写无声的月光和客居他乡的漂泊游子,在秋夜望月时的思乡之情。生动形象的描绘了诗人愁思不眠的情感同时也表达了背井离乡游子的共同心声,抒发了深深的怀念故乡之情。诗中没有奇幻新颖的想象,也没有精巧华美的辞语,有的只是对家乡深深的思念。在一“望”一“思”中,就将李白对故乡的思念一一表露出来。他对故乡的思念全都寄托在这质朴无华、平淡如素的文字上,全都寄托在夜空中那皎洁的明月之上。自从有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思乡的千古名句,月亮便成了那些漂泊异乡的游子对家乡思念的寄托。在几个明月高照的夜晚中,无数漂泊孤寂的游子,面对那轮冷月在低沉浅唱,思乡之情就油然而生。即使是不经意间听见那哀声叹气的轻吟也是潸然泪下。而另一首 《峨眉山越歌》: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李白对家乡的思念,大都借月亮作为传递。对故乡有依依惜别之情,对故乡的月亮也念念不忘。看“峨眉山月”的山高月小,半轮秋月,显得特别秀美。然而又由于山影倒映,月亮显得更加明净。秀美明净的秋月倒映在晶莹碧绿的江水之中,这就比某处的月亮倒映在某处的江水中更加美丽,更加可爱。这是李白在峨眉山下所见的奇特的景色,倾诉了即将离乡的游子对家乡的热爱和眷恋。峨眉山月是故乡的象征,也是李白感情的依托。无论是入深山寻访亲友,还是游侠漂泊,峨眉山月的身影总在诗人的心头环绕,徘徊„„在这里与其说是秀美明净的秋月使李白对家乡依依不舍,倒不如说是因诗人对家乡的万般不舍的眷恋使月亮显得更加清幽可爱,幽美秀丽。

(二)月之思情

李白的一生中最渴望的就是在边关建功立业一展雄才,然而它却命途多舛,终使他壮志未了。因此诗人便把自己这种浓烈的愿望写进了诗歌的海洋中,也许正是因为诗人有着这样强大的的理想与抱负,所以李白在边塞的月亮中少了些往日的凄凉的悲伤,反而多了一份侠士的豪放与奔放。如《塞下曲六首》其五:

“塞虏乘秋下,天兵出汉家。将军分虎竹,战士卧龙沙。边月随弓影,胡霜拂剑花。玉关书未下,少妇莫长嗟。”

这首诗虽写边关征戍,但却无半点哀怨和惆怅。且字里行间无不显示出唐朝的强势以及战士们的必胜信念和献身精神。

月亮本身就无情,但文人墨客们便赋予月亮无限的深情。或喜、或哀、或怒„„月亮的扑朔迷离使月亮成为表达情与爱的寄托和寄望,同时也是久守边关战士回归故里的依托与期望。当然边塞战士在李白浪漫的笔下并非全都是豪迈,也有久戍边关思乡的悲凉与哀叹。如《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一轮明月溶溶漾漾,出没云海间,万里长风浩浩荡荡,初度玉门关。这首诗用寥寥数语,便把边塞所特有的雄浑景象描摹出来。没有浓浓重绘,却将戍边生活描写得如在眼前。在征戍别离之苦,怀远之情,便在这一思一叹中,融入那苍茫的明月中。又如凄靡的 《子夜吴歌·秋歌》: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这是《子夜吴歌》四手首诗之一,写的是秋天。但说的并不是一味凄凉。而是孤独远于超奇妙之意,给人以无际之感。月明如昼,正好捣衣,而那“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月光,对思妇是一种煎熬。制衣的布帛须先置砧上,用杵捣平捣软。这明朗的月夜,长安城就沉浸在一片此起彼落的砧杵声中,而这种特殊的“秋声”对于思妇又是悲哀与凄靡。而此时的月亮便充满了殷殷思情,不解相思之苦。可见谪仙般的李白并未抛开凡间的痛苦,而是把自己游历凡间的人情冷暖、相思用其仙人之笔寄托这轮如灵魂似泪的明月中。从而使月亮成了悲伤的闺中思妇,成了痴情的军中男儿。而其《长相思》更是动魄心魄,《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此诗写尽了无数相思者的相思之苦以及对相思的执着。“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在孤灯下饱受相思之苦的相思者对月亮长叹与诉说,月亮便成为相思者们心目中的美人,但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即。因此只能用一声长叹来压抑着心中无望的相思。对美人的思念和渴望是无法控制的,仍是魂牵梦绕即使是摧心伤肝也在所不惜。上有青冥,下有渌水,都不能托付心中的那份痴情。天长路远,梦魂难到,于是,只能可把心中的那份相思,都寄托在那遥远的天边,可以一同共念、共思、共叹的月亮上。因此月亮不是本来的物像了,而是幻化无数相思者的美人。

有许多的月亮,在李白的笔下便化成了边塞战士思归的家乡,也幻成了闺中少妇的孤独落寞。征夫们的思乡之情、怨妇们的相思之苦,而然多情的李白并没有忘记友情:“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这时的月亮是友情的化身,李白把对挚友的怀念和同情一起带走了,送给了远方孤独的朋友。把两颗相隔千里的心紧紧联系在了一起。这便是李白中的月亮——有着凄美的思情,又有着誓言的执着。

二、月感

月亮有着极其特殊的时间感、空间感和运动感,月亮便成了怀才不遇文人骚客感慨惋叹的对象,也是对其心灵创伤的慰藉。李白堪称天赋奇才但却怀才不遇,使他显的特别孤寂与悲壮。月亮便是如此,在漆黑的夜空中,孤独的冷清,于是便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文人骚客们倾诉感叹的对象。李白更是把月亮当成了患难同行的挚友,诗人对月亮的感慨、哀叹、深思的诗也很多.(一)感慨生命

李白把人生的喜怒哀乐诸般心绪与顿悟也寄托在那一轮明月之上,揭示了月亮意象的哲理深度与维度。李白从“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的深沉中探寻着“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的生命真谛,从而发出了“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的生命感慨。

李白以独特的天才发现了明月意象的丰富、奇妙而精彩的用途,使中国古典诗词变得有灵性。在“明月”这一型类的月亮意象的作品中,如《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此诗是诗人无比神往真情的写照,也是诗人带有几分醉意的慨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青天之上,总使人不禁生出无限感慨,当你无意追逐攀爬之时,它又会万里与你相随,呈现出依依不舍之情。从而启迪着对人生哲理的探索、对生命的感慨:人生是短暂而痛苦的,我们在其间有数不尽的坎坷之路、寂寞孤独。天赋奇子却不被所中用,建功立业更是无望。但他毕竟是李白,是天上的神仙。虽然统治者放弃了他的天赋奇才,可他却在诗歌国度里把自己发挥的淋漓尽致。即使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享受生命,但其中精神和理想却可以永远享这个世界。李白思想当中也有儒家的济世理想,但是在他入世的不如意后,诗人重新适应了现实的生活。在老庄道家的思想影响下,诗人去追求一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境界,这首诗中也有美丽的神仙世界。然而人终究不是神仙,所以诗人就有了时光流逝的感慨,建功立业无成的忧患之感。此时千古不变的明月便成了诗人对酒当歌倾诉的对象。在月亮与酒的世界里,诗人可以找到无限的快乐。

其中《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首诗表现了李白强烈的人生孤独之感。作者先用自己的孤独来写月亮,再从月亮的孤独之中来看我的孤独。他面对空中的月亮独饮,他把月亮化身为人的形象,使本不与他相识之月亮成为与他相识之月亮。然而月亮却不会饮酒,这就意味着它的不知人间哀愁,所谓的相识也只是表面罢了。而此时只有月亮与影子伴随着他,但不能谈天内心仍是孤独的。正是这样,使他们彼此相连。我与月亮、影子三者结忘情之交,超脱丑陋的人士间尘哀,进入人与天和谐之中、找到了心灵自由之境。在歌舞的欢乐声中,总让人感到淡淡的忧伤和难以诉说的凄凉。影子是自己本身,所以能容易唤起诗人的种种遐想。诗人明明是自己独饮,却偏偏出现三人独饮。也许是诗人对生命独有的感悟吧。

(二)历史浩叹 岁月的沧海桑田,历史的年轮往返在淹没与流失之中,而又流在亘古不变的月亮之中,文人骚客们面对着月亮,大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物是人非之感慨。

李白是盛唐文化的天才诗人,李白的诗歌千古传唱,震撼着一代代人的心灵。而李白诗歌中月亮的意象就如同李白“诗仙"皇冠上的明珠一样,璀灿夺目,灿烁古今。月亮,从古至今,用它独特的神秘指引着人类无尽的遐想。千古明月,默默的视着尘世间的沧海桑田,人们从它的阴晴圆缺里勾勒出种种遐想。并从这千古不变的月亮中探索历史的演变和古人的情思。如《夜泊牛渚怀古》: “牛渚西江夜,青天无片云。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明朝挂帆去,枫叶落纷纷。”

凄冷的夜晚诗人登舟望月,遥想着古人驰骋沙场建功立业,而自己却仕途坎坷。即使自己有旷世之才,也难一展才雄。就算有报国有心,也请璎无路,无奈间,散发弄扁舟,青崖白鹿间,将满腔真情遥寄冷月之中。诗人在思念古人的同时,也寄托了世间无知音的深沉感慨。

三、月景

诗人不仅赋予了月亮多情,还赋予它本身的纯自然之美,或淡雅、或幽静、或冷清„„表现的是一种几乎完美的意境之美女。(一)月之凄美

月亮的漂流,使人感到伤感伤情。月的圆缺,使人感到离愁别恨又极其凄美。在浪漫诗人李白的笔下,月亮有的时候是极其复杂的,有的时候是恬静的,有的时候是清幽的,但也有的时候是悲伤愁离的。他一首《春怨》中感情表达的就极为强烈。

“白马金羁辽海东,罗帷绣被卧春风。落月低轩窥烛尽,飞花入户笑床空。” 月亮已悄悄地西斜了,烛已慢慢地燃尽了,但人却还未眠。体现了诗人对她们寂寞独居的惆怅、悲情渲染得浓烈而深沉。如花一般的青春年华,却在白马金羁远征辽东,就连落月飞花都可怜她们,看到他们的寂寞孤独。而就是在这样情况下,她们如花似月的美貌被无情的岁月所击打,使她们原本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覆盖上了一层凄冷的美,更加显得楚楚可怜。李白以独特的奇才,将月亮的幽美之景,月亮的清冷与寂寞,呈现在古人和今人面前。使读之人感到悲喜交加,欲痴欲醉。

(二)月之幽静

月亮清幽而又可爱,闲静而又优美,因此诗人们借月亮的闲逸幽静来营造一种淡淡的仙境。如贾岛的“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李白的诗中也有恬静优雅的意境,如《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湖五首·南湖秋水夜无烟》: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 诗中描绘的是南湖秋月的景色,湖与月仿佛水天相连,从而激发了的诗人浪漫情怀。诗人以独特的想象把天边的月色和洞庭水域写的非常传神,抒发了诗人自在悠闲的心情。尤其是“且就洞庭赊月色”一句,这一个“赊”字,简简单单就把天上那一轮明月写到了人间,好像人与自然有了娓娓对话,表现的十分自然亲切,给人一种恬静之感。

王国维《人间词话》曰:“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这里的月亮既是淡雅的,又是忧愁的,在诗人现实的矛盾世界中,明月和自己有着心灵上的沟通。在李白的诗中谈到月亮景色的诗句很多。“海树成扬春,江上皓明月”、“绿水静素月,月明白鹭飞”、“月随碧山转,水合青天流、” “波光摇山岳,星影入城楼”等。有的是梦境和现实交织,有的是丰富的想像与神话传说重叠,用独特的浪漫性物我融合,营造出闲雅幽静,清幽可爱之境。

千古明月,默默地视着尘世间的沧海桑田,人们从它的阴晴圆缺里就能看见世间的各种情态。月亮,从它被卷入中国文学殿堂开始,就牵系着历代文人的思想情怀。他们对高高在上的明月,有着及其特殊的情感,或思之,或念之,或怀之,或惑之,抒发着心中的阴沉,释放着自己对天地间、人生间的悲感情怀,寄托着对于人世间事世故的眷恋。月亮展示了孤独清冷、脱俗风尘的心里意象。李白的一生仕途极其的短暂、坎坷而又跌宕起伏,他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的痛苦悲愤。幸好诗人有一方心灵净土来安慰他,那就是月亮。他是诗人理想的目标,能让诗人脱离尘世间喧嚣,寻求自己本质的心理。它是李白在不得志的时候一种倾诉的对象,也是李白理想化的空间。他把月亮当作自己的知心朋友、远离尘世和精神家园的寄托。在现实世界中,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李白免不了受到排挤、得不到重用。但在诗歌的海洋中,他可以用不计其数的名篇诗句,编织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世界。这个世界给人一种清新幽美之感,更是诗人内心真实的写照。于是忽,李白便把他的离愁别恨、悲欢离合,以及他游历人世间的种种坎坷都融入了月亮之中。

参考文献

【1】葛景春 注《李白诗选》 中华书局2007年版

【2】郭漫《唐诗宋词三百首》航空工业出版社2007年1月第出版

【3】(清)王国维 著 《人间词话》 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6年版

【4】罗宗强,陈洪《中国古代文学史一》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0年版

【5】李军《论李白诗歌的月亮意象及意蕴》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03年 第14卷,第4期

第三篇:论李商隐诗歌中的“雨”意象

试论李商隐诗歌中的“雨”意象

杨长英

内容提要 中国古典诗词中雨是个非常经典的意象,诗人们借它来传达离别悲苦、世事伤感等等复杂而又难以言说的情感。李商隐存诗549首,其中涉及到雨意象的有73处。这些雨意象与一些常见的意象结合,构成了五彩缤纷的复合审美意象。

关键词 李商隐 雨 意象

翻开中国的古典诗词,“雨”是个让历代诗人涵咏不尽的经典意象。从《诗经》到清词,读者都能从其中听到绵绵不绝的“雨”声。雨这一自然现象何来如此大的魅力吸引诗人关注的目光?雨自身多变的特点切合人心复杂心绪的起伏,晶莹剔透的品质又充满诗情画意。李商隐笔下的“雨”多达73处,这些姿态各异的“雨”或能展示大自然的神奇造化,或能饱含作者独特的生命体验,再或是承载了的中国文学传统里的特定信息。

一、客观物象中的“雨”

雨这种自然现象,本身有大、小、急、缓的形貌之殊。它的出现因自身特点和周围环境的差别而呈现出不同的风貌。环境的明与暗、阔与狭、闹与喧都会影响到诗人的主观感受。李商隐以雨为题的诗很多,如《雨》、《微雨》、《细雨》、《春雨》、《滞雨》、《风雨》等。《微雨》诗日:“初随林霭动,稍共夜凉分。窗迥侵灯冷,庭虚近水闻。”微雨初起时,随着树林上的雾气的浮动悄然飘洒,浑然一体,几乎莫辨。渐渐地,它才和夜间的凉气有了区分。入夜以后,觉凉气侵肤,开始时只以为是夜凉,久而方觉其为微雨。窗户虽离室内的人尚远,却隐隐感到一股寒凉之气侵入户内,使孤灯明灭闪烁,透出冷意。庭空夜静,依稀可以听到近处水面的细微浙沥声。这首诗写微雨避免了直接的刻画,主要从周围环境和有关事物着笔,写出静夜中变得细致锐敏的触觉感受和听觉感受,以传微雨之神。一二句写薄暮时视觉之浑然莫辨到入夜后触觉之由不辨到辨,“初”、“稍”二字表现体物的过程。三句写触觉的细微感受,因窗迥灯冷而得;四句写听觉的细微感受,因庭空人静而闻,都能紧扣静夜特点。

另一首《雨》诗曰:“摵摵度瓜园,依依傍竹轩。秋池不自冷,风叶共成喧。窗迥有时见,檐高相续翻。侵宵送书雁,应为稻粱恩。”这是诗人身居幕府时咏雨抒怀之作。首联分别从听觉、视觉描写雨声雨态。吕本中很欣赏这一联,说:“此不待说雨,自然知是雨也。„„作咏物诗不待分明说尽,只仿佛形容,便见妙处”(《吕氏童蒙训》)。其实这首诗真正写得精彩的是领联,它不但细致入微地写出了秋雨落在池塘、洒在风叶上时所带来的凄冷气氛和萧瑟秋声,而且透露了诗人凄寒悲凉的心境,融视、听、触、感诸觉为一体,笔意也极空灵蕴籍。

李商隐也有直接描写雨的诗句,如“虹收青嶂雨,鸟没夕阳天”(《河清与赵氏昆季宴集得拟杜工部》),雨后初晴,彩虹高悬于青嶂之上,给人以彩虹收尽青嶂残雨的感觉;雨雾日出,飞鸟展翅远去,渐没于夕阳辉映的遥天之中。何焯评其“清而丽”,宋宗元说:“晚晴入画。”(《网师园唐诗笺》)

宋人词作中多次提到的《燕台诗》中《夏》、《秋》、《冬》三首均有涉及到雨的地方,如《夏》之“前阁雨帘愁不卷,后堂芳树阴阴见”,两句写初

夏雨景,前阁外丝雨如帘,终日不卷,令人惆怅;后堂外芳树阴阴,隐约可见。初夏小雨丝丝清凉,芳树因雨的冲洗浸润而格外翠绿可人,两句诗润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再如“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临发崇让宅紫薇》),紫薇的花期从四五月到八九月,至秋仍风姿卓越,秋天傍晚的雨若有若无,轻似尘埃,紫薇暮雨相得益彰。诗句化用谢眺《观朝雨》“散漫似轻埃”写暮雨,自然灵动,如同己出。

二、主观情感下的“雨”

一种意象的审美特征,是由主体把握的对象的某一特征同主体对应的心理体验相契合而构成的。自然界中的各种存在和变化,如果没有人的审美观照,也就没有美可言。人透过自然对自己的情感进行审美。无怪乎维特根斯坦说:“人类的凝视具有一种力量,它赋予事物以价值,但也提高它们的价格。”古往今来的诗人对同一物象的长久凝视,体现在文学作品里就是特定审美意象的形成,这些审美意象可以传达情意、烘托氛围、寓含象征、营造意境。总言之它们都深深刻上了作者的情感印迹。

雨这种轻柔流动的物象在李商隐诗中更多体现为心灵化、主观化的感性形象。“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兖》)为历来评论家所称道,关于这两句诗的解释众说纷纭,能结合整首诗的意境自圆其说就好。诗人夜宿骆氏亭,欣赏其环境的清幽而不乐天气的阴霾,等到听风荷之声如雨,伴自己度过寂寥长夜,转而又觉赖秋阴延长霜期,方能如此。转折推想,思绪绵绵,极有情味。这里听到的“雨声”也许已不是自然界真实的雨的声音,“听”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动作,并非真正有雨从天而降。“雨声盖虚拟,因日睹秋阴不散,故夜闻风荷之声而疑为雨。”这两句暗藏的“永夜不寐”,将怀念之情和冷落的身世之感融成一片,“雨声”承载了诗人厚重深刻的生命体验。

李商隐所写的“雨”在烘托氛围上起了很好的效果。如《端居》诗日:“远书归梦两悠悠,只有空床敌素秋。阶下青苔与红树,雨中寥落月中愁。”这是一篇客中闲居思家之作。远书久疏,归梦难成,故益感客居秋夜的寂寥冷落。三四句移情人景,说屋外阶前的青苔红树,在寂寥的秋夜,似乎也呈现出无言的愁绪和清冷寥落的意态。“雨中”、“月中”当非一夕,二者错举,将眼前实景与回忆中景色交织在一起,暗示念远怀人已非一夕。诗人不直言心绪,而以雨中月中的青苔红树曲折表达,迷蒙飘远的气氛正应和“远书归梦两悠悠”的感叹。再如《屏风》诗日:“六曲连环接翠帷,高楼半夜酒醒时。掩灯遮雾密如此,雨落月明两不知。”旧注多以为有寓托,且以“蔽明塞聪”、“深憾壅闭”为解。其实此诗所写当是一时感触印象。高楼酣饮,弄睡翠帷,半夜酒醒,但见床横六曲屏风,掩灯遮雾,不知身处何所,亦不知室外雨落或月明。诗人所要表现的正是朦胧状态中对高楼翠帷间幽绝境界的诗意感受,此外未必更有深旨。“雨落”、“月明”经过诗人的生花妙笔,不再只是单纯的自然景观,更营造出了词一般幽微境界。脍炙人口的抒情短章《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巴山、夜、雨、秋、池这一系列包含着寂寥、凄清、绵长、萧瑟意味的物象,用一“涨”字绾结,构成极富包蕴的抒情氛围,客居异地的孤寂凄寒,对友人的深切思念以及郁积心底的种种愁思,似乎都随着单调的雨声暗暗涨满秋池。诗语浅情深,曲折含蓄而不失清新流畅,回环往复中极富风调美。

“雨”有时在李诗中不仅指纷纷扰扰的实际物象,更多的是形象地传达出作者心中起伏的波澜。《哭刘蕡》一诗对刘蕡衔冤被贬、身死异乡深表悲恸,对黑暗的政治环境表示了强烈的抗议。额联“黄陵别后春涛隔,湓浦书来秋雨翻”,从去年的生离写到今年的死别,生离的思念更衬出死别的悲恸。“秋雨翻”不但自然点明时令,而且使诗人当时激动悲恸与凄凉哀伤交织的情怀化为具体可感的画面形象。“秋雨”一词还出现在《寄令狐郎中》一诗中:“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此诗为作者身体多病,闲居洛阳时所作。“旧宾客”、“病相如”的身世落寞之意如同绵绵秋雨悠然不绝,令人难以释怀。

雨和泪同为液体,在古典诗歌中常常组合起来表达悲伤的感情。如《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李商隐《燕台诗》之《秋》最后两句诗曰:“歌唇一世衔雨看,可惜馨香手中故。”此处的“雨”即指泪雨,女主人公将歌唇含着泪雨,永世把玩定情信物尺素双珰,可惜信中的温馨气息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淡薄以至消失了。

三、暗示象征性的“雨”

李商隐《重过圣女祠》诗中“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一联在很多诗话中都有品评。宋吕本中《紫薇诗话》载:“东莱公尝言少时作诗未有以异于众人,后得李义山诗,熟读规摹之,始觉有异。东莱公深爱义山‘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之句,以为有不尽之意。”王若虚《滹南诗话》引萧闲语云:“盖雨之至细若有若无者,谓之梦。”梦雨不单是对春天细雨形态神韵的描绘,且因暗用巫山神女的故事而融入爱情遇合方面的内容。宋玉《高唐赋》:“昔者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台,望高唐之观„„玉日:‘昔者先王,尝临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由此中国传统文学里“云”和“雨”的特定组合暗示象征男女之间的欢爱。李商隐的这两句诗着意渲染圣女祠幽缈迷蒙的环境气氛。如梦似幻的细雨轻轻飘洒在屋瓦上,境界既带有朦胧的希望,又透出虚无缥缈的气息,令人想见圣女爱情上的期待、追求和遇合正像这飘忽迷蒙、若有若无的梦雨,而轻柔得吹不满神旗的灵风又暗透好风不来的遗憾。李诗中所及“雨”之处还有很多这类特定暗示,如“淡云轻雨拂高唐,玉殿秋来夜正长”(《席上作》)、“峡中寻觅常逢雨,月里依稀更有人”(《题二首后重有感戏赠任秀才》)、“曾省惊眠闻雨过,不知迷路为花开”(《中元作》)、“岂知为雨为云处,只有高唐十二峰”(《深宫》)、“朝云暮雨长相接,犹自君王恨见稀”(《楚宫》)。

李诗中另一类“雨”则是人生挫折磨难的象征,通常以“风雨”的意象出现。如《风雨》诗曰:“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新知遭薄俗,旧好隔良缘。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清潘德舆评:“老杜诗法得其全者无一人,若得其一节以名世者,亦有之矣,唐之义山,宋之山谷皆是也。„„李义山‘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亦有杜意„„”(《养一斋诗话》)。“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一联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想到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风雨”在诗中既是兴感之由,又是压抑摧残才智之士的冷酷社会现实的象征。诗中对风雨着墨无多,但透过诗人凄凉、孤孑、苦闷、愤郁等心理感受的折光,却分明可感到全诗中笼罩着一层冰冷的人间风雨的帷幕。再看另一首诗:“簾外辛夷定已开,开时莫放艳阳回。年华若到经风雨,便是胡僧话劫灰”(《寄恼韩同年时韩住萧洞二首》),清冯浩云:

“此必韩初娶王氏女,未成新居,寓居萧洞,故戏恼之”(《玉谿生诗集笺注》),所说很对。这首诗说少年新婚如春花绽放,切莫等闲辜负,若到年老身衰,便索然寡欢了。虽然完全是戏谑新成婚人的话,但诗中“风雨”却着实揭示出人生年华衰老、青春不再的无奈与悲哀。又如“莫因风雨罢团扇,此曲断肠惟此声”(《河内诗右一曲湖中》),《旧唐书·音乐志》:“团扇,晋中书令王珉与嫂婢有情,爱好甚笃。嫂捶挞婢过苦,婢素善歌,而珉好捉白团扇,故云,‘团扇复团扇,持许自遮面。憔悴无复理,羞与郎相见。’”“风雨罢团扇”亦暗用班婕妤《怨歌行》:“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意。这两句诗说莫要弃置不顾,致使羞于相见。“风雨”的打击摧毁人生许多美好的境遇,这一意象也带上凄苦的意味。

注释:

[1] 维特根斯坦,《文化与价值》.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

[2] 刘学锴、余恕诚,选注《李商隐诗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3] 叶葱奇,注疏《李商隐诗集注疏》.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

杨长英:女,硕士,兰州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唐宋方向。

原载:《高等教育与学术研究》2008年第12期

第四篇:论李白诗歌中“月”的意象

摘要: 李白是我国开一代诗风的伟大诗人,是浪漫主义诗歌艺术的伟大典范。李白诗中的月意象内涵丰富,随着环境和心情的变化而意蕴纷呈。月意象是可以倾诉衷肠的知已;是故乡,是亲人,是挥洒不尽的情愁;是诗人高洁人格的化身,是诗人崇高精神的宿营地。月意象之丰富,表现之突出,艺术之高超,都非他人可比,月意象的运用,使李白的诗歌更具有超凡脱俗的艺术特质,其妙处常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即可以说它有寄托,也可以说她只是抒写感慨,想落天外,奇之又奇。增强了李白诗歌动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为李白诗歌涂上了一层明丽、神奇的艺术色彩。

关键词:李白;

诗歌; 月亮; 意象; 目录

一、引言--3

二、李白与月的不解情缘-------------------3(一)意象的内涵-----3

(二)李白的不解情缘------------------------3

三、李白诗中的“月”意象-----------4

(一)、以明月象征美人和恋情------------4

(二)、以明月象征国家、帝王-------------4

(三)、以明月象征对故乡、亲人、友人的思念之情--------4

(四)、以明月象征自己对人生理想的执著追求---------------5

(五)、以明月象征人的高洁品质---5

(六)、以明月抒发孤独、凄清、郁愤之意----6

(七)、以明月意象象征哲理的启迪------------------------------6

四、“月” 意象在李白诗中的作用-------7 参考文献------9

论李白诗歌中“月”的意象

一、引言

在中国诗歌史上,李白作品的艺术个性是独一无二的。在盛唐诗人中,他也是艺术个性非常鲜明的一位。李白是我国开一代诗风的伟大诗人,是浪漫主义诗歌艺术的伟大典范。强烈的主观色彩和独特的想象构成了发兴无端、气势壮大的李白式的诗歌特色。他的奇特的想象常有异乎寻常的衔接,随情思流动而变化万端。一个想象与紧接着的另一个想象之间跳跃极大,意象的衔接组合也是大跨度的,离奇惝惚、纵横变幻,极尽才思敏捷之所能。与作诗的气魄宏大和想象力丰富相关联,李白诗中颇多吞吐山河、包孕日月的壮美意象。李白诗歌动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为李白诗歌涂上了一层明丽、神奇的艺术色彩。

二、李白与月的不解情缘

(一)、意象的内涵

何为意象呢?“意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只是一个思想,它是一团或一堆相交融的思想,具有活力。”在写作领域,一般把意象解释为在感知基础上形成的渗透着创作主观感受的客观事物在观念中的感性影象,它是诗歌构思中最活跃的因素。从意象的角度考察,诗歌的构思就是一个意象的活动过程。意象寄寓着诗人的主观情思,体现诗人的审美个性。月作为一种意蕴而想象的视觉、感觉的自然景物,能够为意象的塑造丰富深化某种特定的意念,从而阐释、实现“言外之意”的深层内涵。也正因为月具有这鲜明丰富的语言形象,所以月在中国历史文化和文学艺术中的地位十分显赫。

(二)李白的不解情缘

瑰丽神奇的月之意象与诗人结下不解情缘,负载了诗人无限的情思和心绪,折射出诗人的内心世界。月这一天象,及与其相关的变幻莫测的自然现象,引起了原始人类的注意,在月银白光辉的外面附上了一层神性的色彩。月被人们尊奉为神自先秦至唐依然如此。“明月是中国古典诗词中用得最多的意象之一,这种文学史现象的出现,是与李白对明月意象的灵性魅力的开发有深刻的关系。”然而李白诗中的月亮绝非现代意义上的自然月,月亮的神性减少了,而更多体现的是积淀了丰富民俗文化的仙界月。《沧浪诗话》说:“人言‘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不然,太白天仙之词,长吉鬼仙之词耳。”这种天仙之才的飘逸之感,是与明月想象密切相关联的。月的意象在李白的诗作中反复出现,其使用次数之多,频率之高,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白对月亮有一种出于本能、超乎常人的特 别喜爱之情。对他来说,恐怕最为美好、最感亲切的东西就是心中和笔下的月亮了。诗人之恋长空皓月,不仅因为她有照见离人的情愫,温馨怡人的风致,飘逸脱尘的气韵,晶莹高洁的品格,而且因为她善解人意,能够慰藉诗人悲苦幽怨的心灵,并伴随其度过孤寂飘零的流落生涯,使之暂时忘记尘世的纷扰纷争,在安宁静谧的世界中,感悟人生的真谛,寻觅尘世之外大千世界所涵蕴的无穷美感。

三、李白诗中的“月”意象

在李白的诗中,月意象五光十色,随着环境和心情的变化而意蕴纷呈。明月在诗人笔下,虽也常表现为自然月的属性,但更多的时候却被赋予了丰富而深邃的象征意义。因此,明月被诗人高度人格化,赋予其以人的思想感情李白诗中之月的象征意义主要有如下几个方面,就此略作阐说。

(一)、以明月象征美人和恋情。

古代,人们认为日为阳,故曰太阳;月为阴,故曰太阴。因此,人们常用月来形容女子容貌、体态与情操之美,如人们常说的“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等。在《诗经·月出》中就有“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的歌咏,以皎洁的月亮衬托女子的清纯与美丽。李白诗中月之意象也多有这种象征、比喻意。如“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古风》二十六),用比喻和夸张的笔法写女子的美丽无比;“阁道步行月,美人愁烟空”(《上之回》),写宫中一女子于夜深人静之时,在“楼台与天通”的阁道上踏着月色徘徊,其忧愁的是对君王临幸的愿望一次次地化为泡影,表现出一位缥缈似神仙的愁美人形象;以月之玲珑,衬人之幽怨,从反处着笔,不落言筌。“衔杯映歌扇,似月云中见”(《相逢行》),既以月比人,又将人比月。写歌女用歌扇遮面的娇羞貌,恰似时而云翳雾罩、时而半露娇面的云中美月。“翠娥婵娟初月辉,美人更唱舞罗衣”(《忆旧游》),写歌女美丽超凡脱俗,犹如新月之清辉,而且舞艺出众,歌声甜美,“清风吹歌入空去,歌曲自绕行云飞”。实际上这也反映出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即恋情,略此不赘。

(二)、以明月象征国家、帝王

李白一生关心政治、关注社会,往往把对自然景物的描写与国家命运、社会前途联系在一起,借以抒发自己的情怀。明月高悬天穹,在诗人的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因此,在他的咏月诗中,明月就成了国家的象征,帝王的化身。如:“胡月入紫薇,三光乱天文”(《送张秀才偈高中丞》),“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塞下曲六首》其三)。以汉月象征大唐帝国,以胡月象征外邦异族。环宇共一月,但诗人却赋予不同的情感色彩,与对祖国的热爱息息相关。

(三)、以明月象征对故乡、亲人、友人的思念之情。诗人远离家乡、亲人,常年漂泊在外,不免对月而顿生思家念远之情。月下的李白给我们呈现了,他的心灵深处对故乡的深情眷恋;对亲人、朋友的无尽的相思和关怀。早在青年时期,李白就深情写下了《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虽是”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豪迈之情表现在外,但对故乡却别情依依,”峨眉山月“由于山高月小,又是半轮秋月,更显秀丽,墨黑山影的衬托特别明净。修理、明净的秋月,影在澄澈碧波的江水之中,比别处的月亮更加美丽可爱,此时之景,是诗人毕生难忘的特别景色,倾注了即将理想的游子对家乡的眷恋和热爱,峨眉山月是故乡的象征,诗人对它的依依不舍和深深眷恋之情跃然纸上。“天借一明月,飞来碧云端。故乡不可见,肠断正西看。”(《游秋浦白笴陂二首》),对明月而思念家乡和亲人,感情深沉。《静夜思》也正是这样一首留传千古的咏月名作。诗人深感“崖倾月难圆”(《安陆白兆山》),故“月华若夜雪,见此令人思”(《秋山寄卫慰》),因月而思念亲人和友人。“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诗人把对朋友的一腔深情化作奇思妙想,请明月代自己去夜郎探望慰问朋友,传达自己对老友诚挚的关切之情。堪称借咏月抒写友情的千古绝唱。李白的伟大,还在于他把自己的这种个人私情推而广之来表现天下所有人的共同思想感情,特别是月下边地征夫的思家念远之情;如:(《子夜吴歌》)写长安城中的思妇乘着月色,忙着赶制寒衣,以寄送给在边地的丈夫。她们渴望早日结束战争,好让丈夫早日回到家中,抒发月夜思念丈夫的一腔深情。

(四)、以明月象征自己对人生理想的执著追求。

诗人曾有着“济苍生”、“安社稷”、“忧黎元”的远大政治抱负和人生理想,其诗中也多次以大鹏自喻、自比,他把取得功名看做是轻而易举的事。“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正是其远大志向、抱负的生动反映与形象写照。诚然,这也反映了诗人“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实现人生理想途径的不切实际的虚幻性。尤其是他那种“不屈己,不干人”的平交王侯的狂傲而张扬的个性,使得他在过了短暂的京城词客的生涯后便被“赐金放还”了,遭受到最严重的人生挫折,但他却绝不因此而屈服。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他明白地宣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为坚持自己的理想绝不奴颜婢膝,表现出对统治者的蔑视和决绝的态度,并坚持寻找自己理想中的世界:“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表现出对人生理想的执著追求。

(五)、以明月象征人的高洁品质。

古人写月,往往用来寄托高洁的情操,或用来象征光辉理想。李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远大抱负,不与当时的官场同流合污迫于时局,其超尘脱俗的人格品质,只能通过诗词 抒发。李白常用明月来象征一种孤傲高洁的人格。“云见日月初生时,铸冶火精与水银”(《上云乐》),诗人认为,太阳是由火精炼而成,月亮则是由水银铸冶而成,故才显得那么的纯净无瑕。“了见水中月,青莲出尘埃”(《陪族叔当涂宰游化城寺升公清风亭》),写水中月若青莲出污泥而不染的芳洁本性,以比喻升公“济人不利己”的清廉正直形象;“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行路难》其三),劝人淡泊名利,要善待他人和自身,不要追求所谓清高等等虚名;再如“天清江月白,心静海鸥知”(《赠汉阳辅录事》其一),“春华沧江月,秋色碧海云„„松风清瑶瑟,溪月湛芳樽”,“卷帘见月清兴来,疑是山阴夜中雪”,“观心同水月,解领得明珠”(《赠宣州灵源寺仲浚公》),都借月写人的清静淡泊的高远情怀和孤高出尘的高洁心灵。“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哭晁卿衡》),诗人用明月来比喻日本僧人晁衡为发展中日文化交流作出的巨大贡献,并以此来纪念其为中日友谊而献出生命的高风亮节,成为中外交往史中的一段佳话。另外,诗人还以“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江上吟》)的诗句和对比的手法,表现屈原的爱国主义诗作千古流传,可与日月争辉,而当年曾经不可一世的楚王只不过是留下荒冢古坟而已,褒贬分明。在一个物欲横流、喧嚣浮华的现实中,“独漉水中泥,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独漉篇》)”;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关山月》);青天明月,光照万里,寄托了诗人追求光明自由的人生理想,月也成了诗人高洁人格的宿营地,成了李白的奇美的精神家园。

(六)、以明月抒发孤独、凄清、郁愤之意

在现实中,李白一生不得志,屡遭打击,时常有身心交瘁之感,对此,诗人只能借笔来抒发胸中郁闷,而情感寄托的对象则是月亮。月意象是心神相通,可以倾诉衷肠的知已。夜深人静,胸怀大志的诗人清醒体味到内心深刻的孤独,如此情怀,向谁倾述?只有明月最知心,不离不弃,长夜相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因而诗人希望能与明月“永做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如“月下沉吟久不归,古来相接眼中稀。”(《金陵城西楼月下吟》),诗人久久孤立,慨叹人世艰辛,知音难觅,吐露的是怀才不遇的失意和落寞。“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玉壶吟》),月下舞剑,高歌泪下,何等悲壮!月亮在此不仅渲染了冷寂的气氛,而且本身就蕴含无尽的愁绪。《鹦鹉洲》中:“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闷淮明。”则包含了对黑暗社会不重视人才的控诉。《月下独酌》更是以月为友让孤傲苦闷的诗人在它那里找到情感的慰籍和精神的寄托。

(七)、以明月意象象征哲理的启迪。

诗人有一首著名的咏月诗《把酒问月》:“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 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怜?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悠悠万世,一轮皎洁的明月长挂碧天朗照,尽情地流泻着无涯际的清辉,它晚升晓没,与人总是若即若离。明月长在,而人生短暂。面对亘古如斯的明月,诗人不觉感慨顿生,故而停杯问之。将千古感慨系之于月,引发其对人生哲理的探求,把对宇宙的浩瀚无际、时空的苍茫无限与人生的短暂渺小的人生课题摆在了月亮与读者的面前。虽年年岁岁“月”相似,却岁岁年年“人”不同。人生就如同历史长河中稍纵即逝的流水一般,显得短暂而渺小,只有那明月、那宇宙才是伟大而永恒的存在。诗人以月作为人生的参照物,通过对月之永恒、无限的深邃的哲学思考,表达了对美好人生的深深眷恋之情,表现了对人生理想、价值的执著追求。诗人对月之永恒与人生短暂的哲学思辨,不是游离或外加于诗篇的,而是通过对月的观察、认识、理解而得到一种思想上的领悟和升华,是一种渗透在全诗中的内在精神与意蕴,尤其是将哲理的思考与对月的形象描绘有机地结合并高度地统一、融合在一起,从而使诗的主题发轫于情感,净化于审美,升华于哲思,构成其不朽的艺术价值。另如《携妓登梁王栖霞山孟氏桃园中》:“梁王已去明月在,黄鹂愁醉啼春风。”《苏台览古》:“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这两首诗都是诗人游览名胜古迹后的怀古之作。梁王已去,六朝风光不再;苏台荒废,当年繁华已歇;物是人非,惟有江月不败。诗人抒发的是对物是人非、沧桑巨变与历史兴亡的深沉感叹。在这里,明月已成了目睹梁王、吴王由盛极一时的辉煌走向衰败、灭亡的沧桑巨变、朝代更迭、历史兴亡的见证人。明月依旧在,而当年曾不可一世的梁王、吴王除留下其荒坟野丘外,已化作历史的烟云散去。这与后来刘禹锡著名的怀古诗《石头城》“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极为相似,可谓异曲同工,堪称前后相续、相映生辉的咏月怀古诗之杰作。它们不仅给读者以精美的艺术审美享受与感染,同时也给读者以深刻的哲理启迪和情感陶冶。

四、“月” 意象在李白诗中的作用

月意象的运用,使李白的诗歌更具有超凡脱俗的艺术特质,其妙处常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即可以说它有寄托,也可以说她只是抒写感慨,想落天外,奇之又奇。增强了李白诗歌动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为李白诗歌涂上了一层明丽、神奇的艺术色彩。分析和探讨李白诗歌中的月亮意象,对全面认识和理解诗人诗歌创作的多样化艺术风格和鲜明个性特色有着重要的作用。诚如袁行霈先生指出的:“诗的意象带有强烈的个性特点,最能见出诗人的风格。诗人有没有独特的风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建立了他个人的意象群。一个意象成功地创造出来以后,虽然可以被别的诗人沿用,但往往只在一个或几个诗人笔 下才具有生命力。以至这种意象便和这一个或几个诗人联系在一起,甚至成为诗人的化身。”诚哉斯言。若谈到咏月诗词,我们不可能不谈到伟大诗人李白,他那些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咏月名作经常出现在大、中、小学教材中,已成为不可多得的中华文化瑰宝之一。诗人不仅在咏月方面形成了自己鲜明的个性特色,而且还是个善于博采众长的咏月高手与集大成者,其广泛吸收自《诗经》、曹操、张若虚等人咏月的优秀文化遗产与表现技巧,有时甚至还喜爱化用前人诗句,并加以创新和发展,达到了咏月诗创作的高峰,对后来刘禹锡、杨万里、苏轼等咏月诗词的创作有着重要而深远的影响,为中国月文化的形成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另一方面,也使我们在认识、理解李白诗中诸如“大鹏”、“高山”、“瀑布”、“黄河”等壮伟意象,领略其崇高的壮美诗风的同时,也能认识、理解李白诗中还有着诸如“明月”等许多清丽秀美的玲珑意象和优美诗风,从而,对诗人、诗作、诗风以及诗歌意象等有一个全面、科学的认识。纵览李白的咏月诗,在不知不觉中已沉醉在诗人塑造的那个崇高、永恒、美丽而又神秘的月的意象:月亲切如友,圣洁如神,而又熔铸了诗人的人格和情趣,是诗人狂傲旷达而又孤独的自我形象地再现。他自成一家的咏月诗,开拓了题材的选取,意境的拓展,蕴藏着巨大的人格力量和深刻的哲理精神,完成了月亮自然客体向人格意志的转变,从而将中国古代文学中的月亮主题升到一个新的境界:不仅有灵动飘逸的物镜,更包含了作者人格意志的“我境”,物我之境的交融显示出独特的意境之美。

参考文献:、彭定求,等.《全唐诗》.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2、袁行霈.《中国诗歌艺术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3、四部丛刊本.宛陵先生集(卷四十三).4、张福庆.《唐诗美学探索》.北京:华文出版社,2000.5、松浦友久 关于李白捉月传说[J]北京大学学报,1995

第五篇:论顾城诗歌意象中的生命意识

论顾城诗歌意象中的生命意识

摘要:意象是中国首创的一个审美范畴,在诗歌创作中意象更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顾城作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其含蓄、温婉的诗歌中表现出的童真的可爱、无奈的压抑、渴望的释放无不令人称赞和感叹。他的成功之处在于将对生命的品读融入意象中,才使得他的诗歌散发出经久不衰的生命力。其诗歌中体现的生命意识在当代诗歌的创作中的价值更是不容忽视的。

关键词:顾城;意象;生命意识。

吴晓曾说:“生命意识就是由生命引发的关于人的存在问题的根本性思考。”[1]人的存在问题的最大障碍就是生命的悲剧意识,即一旦生命降临,到最终的结果必然走向死亡,但悲剧意识并不是生命的根本意识。尼斯尔曾说:“死亡什么时候来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在死亡面前做些什么。”[2]可以说面对生命这一问题,每个人都是思考者,但这种思考更多地出现在童年时期,当我们意识到有生便有死这一问题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对生命的思考则被琐事掩盖而被我们逐渐忽略。诗人毕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试图用有限的生命去解读这一问题。诗人是心灵的受难者,而作为诗人的顾城用诗更是用生命诠释了这种思考。诗歌和生命对于顾城来说是一个整体,他曾说“诗可写可不写,它到人间来不由诗人决定,由它自己决定。”[3]这话似乎有点玄,但从另一个的方面来理解即诗的产生不是刻意做作的,而是为了更好地表达生命自然而然形成的。诗的产生是一种生命现象,诗创作是一种思考和存在的方式。顾城的诗歌创作从始到终一直贯穿着强烈的生命意识,无论生或死,喜或悲,无不渗透着内心对生命的思考。

顾城是一位天才诗人,到七八岁,顾城就预感到:“我将来是诗人!”一次在小学班上被老师指名朗诵诗歌,顾城回忆说:“我被自己的声音震动了。我不知是怎么结束朗诵的,只记得坐下来时,必须用手按住膝盖,才制止那激动的颤抖。”[4]这是诗歌的力量与诗人天性撞击的结果,天才的诗歌原子早已潜藏在其性格、气质中,流淌在血液里。[5]而诗人的生命意识也觉醒的很早,13岁时写的一首小诗“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我的幻想》)诗人对幻想的渴望和幻想的破灭的感悟已经初露其对生命意识的关注。为了更好地参悟其作品中通过各种意象表现出的生命意识,我们不妨从以下几个方面去探讨。

(一)与自然为伴的童话诗人--对生命的顶礼膜拜

在顾城的诗歌尤其是早期的诗歌中无不透露着一个崭新的小生命对世界的好奇、关注以及崇拜。其诗歌中不断出现天空、月亮、云、海、树枝等意象。15岁的《无名的小花》“它没有秋菊/卷曲的金发,/也没有牡丹/娇艳的容颜。/它只有微小的花,/和瘦弱的叶片,/把淡淡的芬芳/融进美好的春天。”诗中通过无名的小花自比,与秋菊、牡丹的对比而表达一种朴素的美好。对生命的崇拜和礼赞饱含在这些意象中。再如诗人创作于十五岁的代表作《生命幻想曲》“……让阳光的瀑布,洗黑我的皮肤。/太阳是我的纤夫。/它拉着我/用强光的绳索,/一步步,/走完十二小时的路途……时间的马,/累倒了,/黄尾的太平鸟/在我的车中做窝。/我仍然要徒步走遍世界--沙漠、森林和偏僻的角落。/太阳烘着地球,/象烤一块面包。/……我把我的足迹/象图章印遍大地,/世界也就融进了/我的生命。/我要唱/一支人类的歌曲,/千百年后/在宇宙中共鸣。”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深切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但在这样的无奈中作者并没有就此消沉,而是唤起对生命的热爱而去赞美和歌颂个体生命的伟大。喷薄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正是作者内心最真实的写照。“阳光”这一意象被诗人比喻成瀑布,阳光的照射则顺理成章地“洗”黑我的皮肤;而“太阳”这一意象则被诗人运用了拟人化的处理转而成为“我的纤夫”。尽管被阳光“洗黑了皮肤”被太阳“用强光的绳索拉着”诗人依然不屈服于强压之下而是“赤着双脚。/把我的足迹,/象图章印遍大地,/世界也就溶进了/我的生命。”“图章”这一意象的出现代表了一种标志,一种无法抹杀的力量的象征,更是人的一种本质力量的确证。用“阳光”、“太阳”这两个意象与“图章”这一意象作对比,更彰显了诗人在困难面前决不低头的勇气,更要让这种勇气有了承担的载体--“图章”。最后诗人更是“要唱一支人类的歌曲,/千百年后,在宇宙中共鸣。”小“我”不小,与宇宙的融合彰显了人类的力量。连顾城的父亲顾工在提起这首诗时都说:“我和十四岁的顾城在河滩上晒着黝黑的肢体。他用手指在沙砾中写了一首歪歪扭扭的《生命幻想曲》--我至今还在为那些美妙的诗句而惊喜。多么好,我真惊奇他那细小,柔软的手指怎会划出这样的宏丽、壮美的句子。”[6]这个“早熟”的少年已

经有很强烈的生命意识,他瘦弱而黝黑的身体中蓄积着强大的力量,骨子里的倔强透露出对命运的反抗和对生命的礼赞。

(二)寻求生命不能承受的“重”和“轻”平衡点的矛盾诗人--对生命存在方式的思索。

诗人是心灵的受难者。所谓灵魂的受难者指的是诗人注定一生为灵魂所累,因为太想寻找一种生命存在方式的平衡点而苦苦思索。而作为诗人的顾城也不例外,更确切地说顾城是一个“受难者”的典型代表。为了说明这一问题我们先来看看顾城的一首诗《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象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泪的眼睛……”这首诗歌有类似童谣的天真,也透露出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

再看另外一首诗《弧线》:“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少年去捡拾/一枚分币/葡萄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海浪因退却/而耸起的脊背。”这首《弧线》乍一看,我们感慨作者在处理“鸟儿”、“少年”、“葡萄”和“海浪”这几个意象时的巧妙。“触丝”和“脊背”的比喻也十分精当,但仔细品读过后就发现,作者对于这几个意象的处理不决不是信手拈来,随意组合。“鸟儿”为什么在疾风中“迅速转向”?葡萄因幻想延伸了的触丝,为什么又转向海浪因退却而耸起的脊背?“少年”这一意象的插入又是为什么?不难看出这是作者另外一种人生观的反映,即是面对困难消极回避的态度。将《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和《弧线》进行一个对比,借用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关于“轻和重”的思想,我们可以说如果《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反映诗人不能承受现实的重压转而逃避现实试图寻求一个童话般美好的世界,而在享受身心快乐、浪漫、自由的同时又对这种逃避现实的“生命之轻”表示某种怀疑;那么《弧线》反映的则是诗人洒脱和超凡的表面之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诗人一直在寻求一个所谓没有痛苦和忧伤的快乐天国,但现实世界的残酷一直在粉碎着他的梦想;即便他的内心再纯澈明净但毕竟人的生存离不开现实的沃土,于是诗人一面追求着“生命之轻”但又表示怀疑;一面承受着“生命之重”的平衡点而苦苦挣扎。这种对生命存在方式的思考始终没有停过,一直贯穿在诗人的生命中并体现在作品里。游走在“生命之轻”、“生命之重”之间,顾城用一生来寻找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但很可惜他始终不能游刃有余地在两者之间周旋从而获得一种生活在现世而高于现世的人生境界,而是选择用死亡来结束这种永无宁日的思考。诗人之所以选择死亡是因为他们太在乎怎么活了。

(三)幻想坍塌唤醒死亡意识的悲情诗人--对死亡的诗意品读。

很多事情生来就注定了,就象生命一旦降生则注定了死亡,在顾城的诗歌中“死亡”亦是贯穿始终的主题。他用诗歌解读着生命也解读着死亡,从另一个角度讲,死亡就是源于内心深处的生命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也正是生命意识的另一个侧面。

顾城的诗的生命几乎是同步的,他经历着怎样的生命就将其幻化在诗中,而诗中表达的思想正是他生命的最真实写照。顾城在十三岁时就写出了“生命的美,千变万化,却终为灰烬”(《美》)小小年纪就已经意识到了不管多美的生命到了最后也终究不过成为灰烬,一种无奈和失落油然而生。诗中虽未出现明确的“死亡”意象,但“灰烬”这一意象已暗指死亡。在明白了生命最终要消失的悲哀之后,诗人进一步对死亡产生了恐惧:“昨天,/象是黑色的蛇/盘在角落/它活着/是那样冷/死了,更不会热/它曾在/许多人的心上/缓缓爬过/留下了青苔/涂去了血色……”(《昨天象黑色的蛇》)诗中“黑色的蛇”这一意象虽指那个特殊的年代,不特别指个人,但我们依然能从那对死亡的阴森恐怖的描写中窥见一个少年对死亡的恐惧。而慢慢地当诗人意识到死亡不可避免之后转而品味死亡甚至颂扬死亡,我们来看看他的《就义》:“站住!/是的,我不用走了,/路已到尽头。/虽然我的头发还很乌黑,/生命的白昼还没开始。……/风,/别躲开,/这是节日/一个开始;/我毕竟活过了,/快乐的,/又悄悄收下了/这无边无际的礼物……”诗人借助“头发乌黑”、“风”、“礼物”等意象写出了一个孩子的死亡。没有什么比夺去一个孩子的生命更加残忍,但面对这样的死亡,诗人却说“我毕竟生活过了”,由此可以看出诗人对死亡的态度已比以前“超然”许多,而到了最后,诗人对死亡的态度最终转向一种宿命的归宿,诗中也越来越热衷于谈论死亡。如“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墓床》)顾城也多次说过:“死亡是没有的,死亡是文化的结果,死亡是我们的想象,所以它是没有的。”[7]在顾城的头脑中生命是永恒的,不是瞬间的,是抽象的,不是具体的;生活是暂时的,生命是永远的。他的生命指挥着诗歌,诗歌指引着生命,许多诗人都曾在诗中引入“死亡”这一意象,但是没有哪一个诗人象顾城一样热衷于“死亡”的讨论和描写,也没有哪一个诗人如同顾城一样

用死亡来完成对生命的扪问。张捷鸿曾说:“他的死不同于海子、骆一禾等诗人的诗人之死。他的死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深刻的本质的生命的死亡,是典型的从灵魂到肉体的人的死亡。”[8]

顾城很多次谈到他小时候有过的一次经验。那时他还小,有一次大人都出去了,他一个人被关在一个亮着灯的屋子里。忽然,他从被灯关照着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双双眼睛象从雾里慢慢浮起来,这些眼睛都是空洞洞的,一种迷茫的无可奈何的感觉。他感到害怕,而且马上知道,人死了就要变成灰烬涂在墙上,他自己迟早也会这样。他说他从那一刻起,对世界的看法就形成了。他的短短一生充满着对生命和死亡的启示。只要说到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死亡。毕光明和樊洛平曾说:“我们现在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生命意识成为顾城诗歌的萦绕不绝的主旋律,为什么他的诗勾勒的只是一条永恒生与死的轨迹,这完全为一种生命的直觉体验所决定。”[9]

顾城是最善于把生命融进诗歌的诗人,他的一生便是诗的一生。对于顾城的研究目前有很多,但多数集中于他的诗歌的审美价值研究或者是津津乐道他的死亡。对于他诗歌中最能感动读者的根本之点--意象中表现的生命意识的研究则未涉及很多,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顾城诗歌的价值不在思想性上,也不能简单地从艺术价值方面来品读,而是要掠过一切通常意义上对某个作家(下转第14页)(上接第9页)某部作品的“一般性”品读,跨越到参悟其诗歌中隐含的深沉生命意识。为灵魂而写作的他自然将灵魂赋给了诗,这就要求我们在品读其诗歌时要深切感受作品中体现出的“灵魂之音”。也只有这样才能从本质上把握顾城诗歌的内核,从其诗歌的意象中反应出来的生命意识这个角度看,在现代诗歌创作和品读的领域里是应该值得一提并且有推广的价值。

注释:

[1]吴晓:意象符号与情感空间--诗学新解[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8.9.16.87。

[2]转引自吴晓:意象符号与情感空间--诗学新解[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17.88。

[3]转引自张捷鸿:童话的天真--论顾城的诗歌创作[J].当代作家评论,1999(1)。

[4]顾城:顾城文选[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2005.11。

[5]曾宏:别有天地非人间--纪念顾城诞辰五十周年[J].新作文,2006(9):8。

[6]姚家华编:朦胧诗论争集[D].北京:学苑出版社,1989.37。

[7][8]张捷鸿:童话的天真--论顾城的诗歌创作[J].当代作家评论,1999(1)。

[9]毕光明、樊洛平、顾城:一种唯灵的浪漫主义[J].湖北师范学院学报,1998(2)。

另外,本文所引用顾城的诗歌均选自顾城.顾城精选集[D].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参考文献:

[1]顾城:顾城精选集[D].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

[2]北岛:北岛诗歌[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3

[3]舒婷:舒婷的诗[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

[4]夏之放:文学意象论[M].汕头:汕头大学出版社,1993。

[5]吴晓:意象符号与情感空间--诗学新解[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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