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燕子李三连环画故事第一册
燕子李三连环画故事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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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李三在本世纪二十年代、三十年代是北京市民街谈巷议的风云人物。随着年代的久远,时间的推移,有关流传在人间的版本有多种,说法也是多种多样。老人们为了寄托某些哀思,在唏嘘地谈论中,渐渐把他变成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了。
有一天,李三丰泽园雅座要了一桌佳肴美味,又打了几两好酒,吃得是津津有味,总算一解了他数日来的馋瘾。这几天对他的捉拿之声不绝于耳,所以李三一直潜藏在荒郊野外的破窑烂屋里。多日不见外面的世界,又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实在把他憋闷得够呛,眼下也十分需要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这不,吃过美味之后,便闲逛着向大栅栏这里起来。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侦缉队撒出的两个密探已经盯上了他的梢儿,一前一后的紧跟着他。侦缉队长马玉林躲在街口的一个小店铺里,正在这时,两个密探打这儿经过,马玉林便对他低声耳语:“叨住他!别让他再挠鸭子!”这两名队员谄媚地奉承马玉林:“嘿,这是白送小菜!敢在咱马队长的管辖的地面卖字号?。。。马
http:// 玉林不听他俩的白马溜须,说道:”少废话,跟上他,看他的下处在哪里?我在春茗茶馆等着回话!”两个密探,一个手提着画眉鸟笼,一个手里揉着两只山核桃,装着附庸风雅,羼进纷纭的人流,监视着他们寻觅已久的燕子李三。
这时的李三一顿美味吃过之后,觉得口渴难耐,便走进茶馆,选一了个角落坐下,两个密探尾随他进了茶馆,一左一右坐在了他的邻桌。李三更没注意到对面窗前的茶座上,早有追踪了他两年之久的侦缉队长马玉林。他端起茶来刚要喝,忽听得邻座的议论悬赏捉拿他的布告,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他举目四望,忽见对面那个黑大汉诡秘地以目示意那两个提鸟笼和揉核桃的人。李三当即明白了自己已处在密探的包围之中了。
他眼睛一溜,发现身边的窗户没销上,可他想如果直接跳窗逃跑也跑不脱,他看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和一个刚买来的猪尿脬,顿时心生一计。他提起东西佯装向茶馆门口走去。两个密探立刻走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只见李三拿起猪尿脬,对准两个密探的脸使劲一挤,挤得他们满脸是水,模糊了视线,大叫起来。马玉林一见情况不好,便要上来抓李三,李三一下将牛肉扔向马玉林,打了他一个趔趄,趁机奔向那扇窗户。刚踏上茶桌,推窗想往外跳,突然他们死死抓住了左脚,李三反应敏捷,嗖地一下扬起右脚,勾起那壶热茶,猛地一撩,茶壶砸在马玉林的脸上,热茶洒了三人满脸是开水,李三乘机翻身跳出窗外。
马玉林也顾不得脸上的烫伤,喊到:“快追!别让他再跑了!” 李三甩开大步跑出了大栅栏,顺西河僻静的堤岸跑下去。他以为脱离实际险境,哪成想那些老一些的密探已抄小道堵住在了他的前面。后面的两个密探也从后追了上来,把他围了,他展开拳脚,打开一条路,不敢恋战,纵身一越,就窜进了高墙。两个密探便围着高墙转了两圈,一个年轻的赵魁元跺脚骂道:“这贼必是窜进了王府。我们进去搜一番,你看怎么样?”那个老密探说道:“你新混事有所不知,北京这儿王八大三辈,咱可不敢轻举妄动!”“那你说怎么办?”赵魁元问。“依我之见,老弟在此死守,我先去报告马队长,再带人来搜也不迟!”赵魁元一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便让钱振祖快去报告,自己在此蹲坑儿。马玉林接到消息,欣喜若狂,请求上峰,立即搜捕李三。马玉林跳下电驴,接着黑色警员,挎着枪,噼啪跳下,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一开门,气得马玉林直跺脚。便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煮熟的鸭子不能让他飞喽,到嘴边的食物,可不能让他跑喽,上!爬墙!小丫挺的,不来开门,咱爷们还不叫门啦,给他个墙上走!”一听马玉林下了这道命令,几个畅快摩拳擦掌的伙计便各显其能地爬上了高墙,向院内跳去。
这进,王府只有护院张禄一个,他见这破败的王府马上就要租赁出兑,便悄悄地聚敛体已财物。此刻他正在更楼里观赏敛来的珍宝,用红纸包着他刚变卖东西的二十块大洋。隐约听到好像有门铃声,便急忙走下更楼。门铃紧似一阵,张禄听得心焦忙乱,以为是买主来看房,便急忙朝外院奔去。不料他刚才到外院,大门已大开,冲进一队警察,使他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吃惊地愣在那里。自小给皇上养狗熬鹰,皇亲国戚见过不少,又练得一手八仙醉拳,但稍一沉静,便又镇定自若地恭敬地说道:“升官驾到,有失远迎,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钱振祖抢先说道:“飞贼跑进府了,我们要搜宅!”一帮人被请进了府里,马玉林自干过缉侦队长多年,却不曾来过这王府,一番搜索,连个毛都没有。马玉林抓住张禄的手腕子威胁说:“往后你要是看见这个飞贼进宅,立刻报告,否则我的老虎凳可不客气!”张禄赶忙回答:“嗻!嗻!”
这帮人走后,张禄烫了一壶酒,刚想自斟自饮,他的小主子溥少爷来了,忙打千问好。溥少爷一副寒酸相坐到椅子上,打了几个犯烟瘾的哈欠道:“唉,这份日子过得真揪心,现在肚子里还没进食呢,有酒吗?给我两盅喝!”张禄正想答话,偶然一抬头,吓得他脸色煞白,额角冒汗,两腿打颤,原来他看见头上高悬的匾额后面垂下一节白布腰带。马上想到了飞贼。他心想,飞贼,飞贼,你这不坑死人吗?他不敢造次,怕打草惊蛇,又怕小主人吓得失魂落魄,所以他压下心里的心悸,趁小主人问酒,忙说:“有,有刚才烫好的,还炒地酒菜,赶巧您老有口福,来咱们到下房屋吃吧!”溥小爷露出不悦。张禄连忙编了一套瞎话哄走了溥少爷。
回来之后,哪里还有那飞贼的影子?还有那体已的银子也不知了去向。燕子李三轻轻地从窗户中跳出,四下看了看,在回廊里又稍稍停留了一会儿,听听有无动静,紧接着他一个“倒猫儿,”翻身下下来,轻轻落到了更楼脚下,摸了摸怀中的那包银元,静听片刻。没什么动静,便又来了一个“燕子三抄水”,噌,噌噌,倒立在高墙头上,接着一个倒猫儿,翻身跳出墙外,便消逝在茫茫的黑夜中了。
这些情景,都已经被暗藏在阴影中的“醉鬼”张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由得暗自惊叹:“好功夫,有根底!难怪要侦缉队那么些脓包饭桶来捉拿他!”张禄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李三的武艺高低,没想到银元真被他,追悔莫及。又怕李三拿了他别的宝物。便也顾不得赞赏,赶忙上更楼去察看他的体已财物去了。
自那天飞进王府取走张禄的银元后,一连数日蛰伏在陶然亭方塔之上的小屋里,渴饮清塘水,饥餐芦根野菜,好不清苦。
这一天,他实在憋闷得够呛,便溜出了隐然亭,沿西单大街走来,来到宣武门外校场口,他想找个店铺充饥解渴。忽然他看见路东有一酒馆,正在举行开张仪式,场面红火,便走了进去。只见那酒馆门脸上悬一牌匾,写着“洪记大碗居。”门口站着一位老板,正在招待宾客。这位老板叫洪来福,是西北军阀马福祥手下的一名退伍老兵。鞭炮声里,贺喜的宾客陆续来到,个个作揖打恭,祝他: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洪来福满面笑容向各位答礼。这时,他又看见了站在水洼边上的张禄。他对这位特邀的主顾说道:“张爷!久违久违!您能来真是赏脸,看这烂泥塘,您等等,给您搭个跳板吧?”张禄忙说:“不用!不用!”洪来福立刻顺情说:“是呵,张爷,这片小水洼还能难住您吗?你略施小技就过来了!”众人也跟着起哄:“对!张爷亮一手让我们也开开眼吧!”张禄面带微笑,稍一踌躇,说了声:“好吧!”话音未落,一个箭步窜过了一丈多宽的小洼,轻轻落在大碗居门前。众人顿时鼓掌叫好:“看,鞋底上雪白,连个泥点儿都没有沾。”张禄在一片赞扬声中,蜡黄的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人,在众人簇拥上走进了大碗居。这一切都被混在人群中的李三看在眼里,心里觉得这个中年长者,的确有两手武艺。此刻他也随着人流走进了大碗居。李三来到外间屋,单独找个角落坐下,脱下长衫,挂在衣帽钩上,露出一身灰色春绸裤褂,店伙计过来照应。李三要了一壶白酒,一盘牛肉,一盘冰糖晶肘,还要了一碟五香大青豆。店伙计应声刚要转身,又被他叫住,他朝旁桌一呶嘴,低声问道:“刚才跨越水泡子的好汉,功夫不浅哪!他是。。。?精明伶俐的小店伙计抢着话说:“敢情!那是王府的护院,鼎鼎大名的张爷,人称“醉鬼”张禄,武艺高强,差不离的到不了他跟前!”说话间,伙计转身把酒菜都端上来了。李三独自一人在那儿酌饮,一边侧身细听着里间酒桌上的谈话。里间就是张禄的酒桌,为了庆贺开张之禧,三张大桌并在一起,洪来福忙得满头大汗。桌上摆着下酒菜,有几只苍蝇,在菜盘上方嗡嗡飞转,张禄说一声:“这营生儿真讨厌!”拿起筷子,“叭!叭!”把正在飞舞的几只夹住,扔在地上,用脚踩死。这一手绝活,又引来四座叫好;“嘿!张爷是眼到手到啊,浑身净是绝活儿!”可是,张禄这时忽然脸色一沉,笑容消退,弄得大伙莫名其妙,原来他在低头踩苍蝇时,透过桌柱,看见了那独自渴酒的李三,从衣襟下耷拉出一节绣着金色的兰花的腰带。
他一惊,莫非这就是躲在匾后的那个飞贼?”他又想起更楼取银之事,又气又恼,又惊又怕,但他未敢声张,只当没看到,忙掩饰地说道:“伙计,给我换双新筷子来!”“哎哟!”张禄一分神,不留心用袖子把茶碗碰倒了,茶洒了一桌子,碗溜溜地滚到桌边,眼看着掉下去,只见眼前一闪,李三一个箭步,真如燕子抄水,直到桌前,一伸手不偏不移把茶碗稳稳地接在手里。然后,李三丁字步一站,笑嘻嘻地把碗放在桌上:“您多留神。”转身回到自己的茶座。众酒友瞠目结舌,惊讶良久。张禄看在眼里,略一踌躇,忙起身走到外屋,双手抱拳,说道:“请问壮士贵姓高名,仙乡何处?”李三见这能人没再显示,而是乖乖折服,便忙起身还礼,环顾四周,只得答道:“在下姓李名思安。”他未敢说出真实姓名,灵机一动,把三字改为思安二字。又说:“自幼双亲早亡,四海为家,初次页面,多多担待,请问兄台大号,贵乡哪里?何处发财?”张禄抱拳答道:“在下张禄,生于皇乡围场,在王府护院,也无非是养家糊口而已。请问壮士何以‘剪草’?”此江湖黑话,乃偷盗之意。李三一惊,随即镇静答道:“剪而未落。”(偶一为之)两人一番快口黑话答完,才知道原来是同宗同派的师兄弟,非常高兴。李三自从远离山乡出外“作活,”真是孤雁独飞,今日能他乡遇旧,立时喜上眉梢,长揖到地,躬身说道:“师兄在上,小弟有礼。”张禄慌忙搀起李三,拦到里间的大桌前,向众酒店友介绍道:“各位,各位!请大家见过。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众酒友不解其意,张禄便解释道:“一是祝贺‘大碗居’宝号新张之禧,二是意想不到在这里巧遇我师兄弟李思安。来来来,我给列位引见引见,我这师兄弟初来乍到,以后各位可得多多关照才是!”洪来福已是微醉,忙接上话茬儿高声说:“我一向好结交侠义之士,思安老弟,这位是天桥‘青云阁’评书泰斗刘宝松,刘老先生。”刘宝松面带微笑起身说道:“岂敢,岂敢!”洪来福又介绍道:“这位是刘老先生的女弟子落霞姑娘,新近在天桥一带登台献艺,虽说是初出茅庐,可称得起是‘色艺双绝,艺名大震哪!’“落霞忙欠身向李三向万福。她听洪来福如此称赞,两颊蓦地绯红,低颦浅笑说:”洪掌柜过奖了,往后李思安先生还得多捧场啊!”洪来福哈哈大笑。又向李三介绍道:“这位是刘老松的外甥,秀才卢静庵。日后李先生如有家信,可请卢先生代劳了。”李三笑答:“谢谢!无家之人怕是用不着麻烦卢先生了。”卢静庵起身作揖,文质彬彬地说道:“哪里哪里!人生到处难为家,得意江湖便是家,如蒙不弃,今后彼此多交往吧!”洪来福将众人一一介绍完毕,便提议大碗痛饮,少时,人人喝得痛快淋漓,李三开怀畅饮,早已把被悬赏之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篇:燕子李三连环画故事第三册
燕子李三连环画故事第三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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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的主要内容是:燕子李三流落北京,在天桥卖艺为生,因得罪地痞流氓大黑塔,大打出手,被夺去饭碗,只得在陶然亭的坟地荒塔藏身。从此,他决心偷盗世间一切富豪官绅,接济穷人。不久,他偷了伺候过慈禧太后的太监臧得才,终于受到通缉,大盗李三的名字传遍京城,因他平日常象燕子一般飞檐走壁,获得“燕子李三”的美誉。
话说李三正在场上卖艺,来了一帮恶棍,为首的一个高个子叫大黑塔,他用电镀的文明棍指着李三对打手们说:“喂,我说哥们儿!这小子哪来的?怎么看着这么眼生?给咱爷们孝敬‘进项’了吗?”打手们回答说:“面生!没见过!谁知道他是哪座坟里的鬼啊?”大黑塔一跺脚说:“哼!电线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不拿咱当神供,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说罢,便用文明棍指着李三的鼻子尖问道:“嘿,我说你这个庄稼孙!你是啊哪儿来的?你也不支着耳朵打听打听,这儿是你能随便卖艺的地方吗?”李三见这武大悍粗的汉子气粗如牛,便知定是有些来历。忙向他作揖陪笑,央告道:“大哥,在下初来贵方,人地两生,一时浅住了,想借贵宝地混个店钱,忍着活命,尚请老大高抬贵手。”大黑塔嘿嘿一阵冷笑,龇着大金牙,拍拍胸脯说:“我大黑塔从来是雁过拔毛,水过地湿。甭管哪路的,只要想在天桥混饭,就得给我孝敬进贡,你脑壳明白吗?”
李三明白碰上了地头蛇,便低声下气地陪不是说:“小的不懂事,还望兄长海涵,在下刚打头场,敛了几个钱,还不够今儿的店钱,改日一定照规矩孝敬你老。”大黑塔一点儿也不理会李三的求情,双手卡腰,横眉立目地说:“这小子油嘴滑舌,光说不练,来人哪,把这地上的钱给我收了!”话音刚落,打手们猫腰撅腚地去捡地上的铜板。
围观的群众听了多时,早已愤愤不平。这时有人抱打不平地插嘴:“他可不是天桥的把式一一光说不练。他还真两下子哩!”刚才表演的肝脐吸碗,谁也没能把碗拔下来。”大黑塔一听,以为是人们为李三拔撞,根本不信。他讥讽地说道:“呃?还有这回事儿?真新鲜!你再吸一个我看看,要是我取不下碗来,我认可不要你的孝敬。”李三高兴地一抱拳,说道:”好,君子一言,http:// 快马一鞭,咱们约定:“您要是能把碗拔下,我这头场钱全部归你,我分文不留!各位看官做证。谁要说了不算,谁是个棒槌。各位上眼了。”李三年轻好胜,说罢拾起碗来,然后“叭”的一声,扣在肝脐上。大黑塔一看来了兴头,把文明棍扔给手下人,挽起双袖,用力拔碗。足有一袋烟的工夫,大黑塔累得满头大汗,竟没有拔下碗来。围观的人群,开怀大笑,拍手称快。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看到称霸天桥多年的大黑塔拔着人家肚脐上的碗,进退两难,个个心中暗高兴。大黑塔当众出丑,不仅觉得脸上无光,而且变得恼羞成怒。
李三得到观众的捧场,也更加得意,他双手抱拳,冲着大黑塔连作数揖,称道:“在下不才,献丑献丑!我的功夫不够,多多指教!”听了这几句、俏皮话,大黑塔那张四方大脸,涨得通红,他睁起一对牛眼,吼着说道:“怎么,你敢挖苦我?我让你知道知道黑爷的厉害!”说罢从打手那里接过电镀文明棍,在空中一抡,照着李三的肚子横扫过去。在棍棒嗖的一声抽风下,只听“啪嚓”一响,寻碗便在李三的肚皮上被打了个粉碎。观众唏嘘呐喊,以手掩面,不忍再看。正在这时,只见李三一挺肚子,把那铁棍给顶成了弓开,而他的肚皮,却毫无半点伤痕。观众高声喊“好!”大黑塔自我解嘲地说:“这回算你蒙上的,看来你的肚皮还有点功夫,你敢让我撞你一头,今后你随便在天桥闯荡,我大黑塔倒给你拿孝敬,你看如何?”李三看见四周观众有担心之色,不敢头脑发热,只好作揖道谢,连说:“算了算了大哥!不要和兄弟一般见识,我是个粗人,不过是混碗饭吃,没什么本事。”说罢猫腰捡钱,想早点离开是非之地。
大黑塔一看李三不敢让他撞头,又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头场钱归你?!嘿嘿,你打听打听,天桥还没有这个先例!”李三捺住性,问他:“咦?这是方才的约定的吗?”大黑塔把手一抡:“那不算!”这时那四个打手一哄而上来抢钱。
李顾再也忍耐不住,便说:“老大,你可不要逼人太甚了!你当真是要撞头吗?”大黑塔强硬地说道:“谁跟你说戏言?”李三说:“那好,有种的把你藏着的暗器的帽子摘子,孬种才戴着护头帽子!”大黑塔说:“摘就摘,你还不认识我,我是打破脑袋用扇子扇的人!”他摘了帽子,取下墨镜,挽好袖口,抖动双肩,拉开距离,吸口大气,喊了一声:“呔!便一个饿虎扑食,把他那剃得又光又亮的大圆脑袋,对准李三的肚子,猛撞过去。李三稍作招架,一缩肚皮,竟然把大黑塔的脑袋的结结实实,大黑塔想脱身已经不可能,只好哈着腰撅在那里在。李三这时来了兴致,他为了把这强人治得服帖在地,便吸住大黑塔的脑袋,在场地里转了三圈,大黑塔这时被拖得像一条死狗,有气无力,丑态百出。观众一阵喝彩,鼓掌,大黑塔这时跪在地上,连连央告:“好兄弟,你饶了我吧,就算我有眼不识泰山,孝敬钱我不要了,以后你随便在天桥卖艺好啦!”李三见大黑塔一个劲儿告饶,便把肚子一鼓,只见大黑塔踉踉跄跄,跌出丈数远,坐了个腚墩儿,又惹得人人一阵开心的大笑。打手在笑声中急忙跑过来,把大黑塔从地上扶起,一溜烟儿似的足够跑了。大黑塔边跑边嚷:“小子,咱不算完,有种的,你在这儿等我!”观众中的好心人一见他们走远了,便围上来劝道:“算了,你快远走高飞吧,你敢惹这土地爷,他跟官面上勾着,你以后也别再来天桥了!”这时日已偏西,李三走出天桥,手上拿着刚才挣的块把钱,不敢再回店居住。正在这时,他见路旁走过几个提金银箔锞子的人,还有些拿着箫木琴的青年学生,他想附近必是一块义地或公共场所,便也跟着朝前走去。
第三篇:燕子李三连环画故事第四册
燕子李三连环画故事第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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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节介绍到躲追捕,斗智斗勇这一篇章。接着侦缉队长马玉林收买了张禄,哄骗李三到春茗茶楼交还偷盗的银票,李三在好友卢秀才等人的帮助下,交还了银票,还戏耍了臧德才一番。不久,他又在妓院“天香书馆”找到了艺名刺儿玫的姑娘金兰,金兰望眼欲穿地盼着李三带钱来替她赎身。
马玉林那天没在王府追到李三,这里清早便宜拎着装有手铐的公事包又来到了王府只见门口停着日本轿车,心中顿生疑讶。刚才走进门洞,听到里面传来叽哩哇啦的日本话,他不敢造次,赶紧躲进门房里。等了约有一刻钟的功夫,才见张禄在前面领道,后面 的溥少爷陪着几名留着刷子头、仁丹胡的日本人和一名朝鲜籍翻译,从两进院中间的方砖道上走过来。他们停在“福禄祯祥”影壁门前的荷花缸旁,几个日本人瞧瞧那巨大的方瓷缸里开得茂盛的慈菇,又望望那有兽吻、檐铃和铁马儿装饰的正堂屋,情不自禁地赞扬起来。
一直躲在门房里的马玉林,从窗户里扒头探脑地往外看着,他从翻译官的话语里,摸清他们正在谈判这所王府的出倒或是租赁金额。马玉林觉得那日本人戴着金丝眼镜,面孔白皙,长着一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精明大眼,面带微笑,举止显得格外典雅。马玉林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是正当马玉林要缩回脑袋的时候,那边忽然有人喝问:“那是什么人,在监视我们吗?”三个日本人立刻从腰间掏出枪,恶狗一般冲到窗下,封锁了门文盲房的出口。
溥少爷一见这个架势吓得早已魂飞天外。他结结巴巴的叫着:
http:// “禄,禄儿。。。那是谁啊?”张禄一个箭步,腿脚利索地冲到屋门,来一个骑马蹲裆白鹤亮翅式,把门推开,大喝一声:“谁?”
马玉林在日本人和张禄的双层包围中,只得从门房里走了出来,有点惊吓的黑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说了声:“我。”张禄收起把式,上前向少主和日本人打千,说道:“启禀大人和长官,他是侦缉队的马队长。”朝鲜翻译官把这话译完,那三个日本人便吹胡瞪眼地说:“苦啦!巴嘎!跟踪我们大日本国民谁的派遣?”不行马玉林回答,那专业金丝眼镜的日本人,脸上浮起和蔼的微笑,用流利的北京口音冲着马玉林说道:“啊,马丧,不用害怕,我们会作朋友的,中国有句俗语,不打不成交嘛!”
这时,一个到屋里搜索现场的日本人,把马玉林放在门后的那个公事包提溜出来,扔到他的脸前,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说,带着手铐跟踪我们帝国国民是什么意思?解释不清,就向你们政府提出质问,抗议!”马玉林吓得黑脸发灰,嘴唇哆嗦,牙齿打战,浑身发软。心里暗自叫苦:“我的妈哟,这年头儿上峰有令,谁也别惹日本人,他们正想寻找多种借口发通牒哩!”马玉林稍一镇静,便打定主意,脚跟一并,来个敬礼,挤出微笑用乞求的口吻说道:“小的不敢隐瞒,是这么回事,半月来我们警察局一直在追踪一个作案的飞贼,前三天我们侦察到张禄曾与他大碗居饮酒。。。”
听到这儿,溥小爷和张禄已脸色发白。马玉林接着说,今天他到这儿来是想顺藤摸瓜,找张禄要人的。要是他不招供,这副手铐就是给他戴的。溥少爷从娘胎一下世就没见过阵势,此刻早已吓得骨酥肉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几个日本人一听飞贼曾潜藏这座王府,并与护院张禄还有来往,也后发怕得目瞪口呆。张禄一听说马玉林说出大碗居那段饮酒实情,也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手作长揖,磕头如捣蒜,连说:“饶了我,小的再也不敢了,如有遣驱,定有效命!”那四个日本人,一个朝鲜翻译,受了一场虚惊,这时都长吁一口气。戴金丝眼镜的日本人,微笑着招招手,他们才走出王府大门上了汽车。
马玉林送到门外,冲到车门鞠了三躬,等汽车冒了一股烟开走,他才顾上看一眼车尾上那块车牌号码,真把他吓了一大跳:“啊,我的新娘祖奶奶,这是土肥原呀!坂西的辅佐官官!日本帝国军部的大特务头目呀!”他自鸣得意地边走边想:“怪不得怪眼熟的哩!。。。凭我马玉林的跑腿子的,还能见上当今世界上这头号大人物,也算上福分不浅了!命小福薄之辈,能见得着人家吗?嘻嘻。。。”
他带着这点兴奋愉快地走回屋里,见溥少因受惊心悸,正倚在板铺上摞上歇息,喝着一碗浓白糖水压惊。这时,溥少爷硬撑起身来,哭丧着脸对马玉林说:“马队长,我这苦命人。。。”
马玉林摆摆手,陪笑着说道:“全不干少爷的事!您是金枝玉体,千万别受惊。还不是天朝完了,冯玉祥又逼官闹得您才落到这份上了吗?您自管歇着,我找您护院说话”。溥少爷一听侦缉队长这同情的口吻,随时都能发作的心病,已好了许多,他此刻觉得应以主人身份说几句了,便申斥说;“张禄!你可真没有王法啦!你跟什么人打连连不行?非跟一个飞贼串秧子!”
马玉林鞠躬答礼,劝解着说:“气大伤身,您千万息怒。我们自己私下里谈吧!”“好,禄儿,给我雇辆洋车。”溥少爷赶忙就赶忙就坡下驴地退却了。
拉散座的车其实早就在门外等着。张禄搀扶着他上了车,他嘱咐着:“坂西公馆有信儿,就赶紧通知我,听见了吗?要帮着马队长逮住那飞贼,别让他闹得咱这王府不安,影响咱们的出兑。”送走了溥少爷关上了大门马玉林便跟张禄在门房进行了一番着重严肃的谈话。马玉林连哄带吓,连逼带诈地唬了一顿张禄。
马玉林从他的饭碗、坐监。直说他家小的身家性命,张禄低头懊悔,不该交人不慎。到掌灯时分,张禄拿出酒菜,俩人对酌起来。马玉林喝得黑脸透红;张禄喝得黄脸煞白,俩人喝到半夜鸡叫,还磕头拜了把子。马玉林随后拿出那副手铐,说道:“瞧,这当初就是逮你的,现在去他妈的吧!" 张禄赶忙抱拳说道:“老弟,你指点我怎样配合擒拿这个飞贼吧?”马玉林把嘴凑到张禄身边 嘀咕起来。张禄连声说:“好,好,就这么办!没错,十拿九稳!”昨天晚上李三在“悦来店”做了一串忆旧之梦后,今晨吃过早点正在大街上溜达,恰好在一条十字路口碰见卢静庵收摊回来往牛街小店走。他俩相逢,李三真是绝处逢生,喜不自禁,便跟着卢静庵回到荣升小店。
尽管在唐玉麒的命令下,北京城里所有的旅店均已查遍,连中国军警不准进入的北京饭店门外都有便衣蹲坑,可就是没想到这条破烂不堪的牛街。李三这时正在牛街的“荣升客栈”与卢静庵闲话身世。他俩一见如故,越谈越投机。李三说到金兰至今没有下落,卢静庵说起到今天还不能与青梅竹马的表妹落霞成亲,俩人都凄然泪下,垂头叹息。
还是李三豁达,先收住了啜泣,从腰中掏出那张三千元的银票和臧德才的那些散碎金银,说:“大哥,咱有钱了,您要是能把这银票兑出来,金银换成钱,您就跟落霞结婚!”卢静庵停住哭泣,吓了一跳,他急忙连连摆手:“那可使不得!我花了你的钱,你呢?拿什么去寻找金兰呀?”他叹了口气说:“北京城这么大,我在哪儿找?一时半时也找不着,还不如先解救大哥的难处。”卢静庵见李三言真意切,便又问了一句:“那我花了这钱,你怎么办”?李三答道:“我再偷!不偷这些骑在别人脖子上的阔佬,便宜这些孙子们,我不甘心!”卢敬佩地说:“好,你比我有本事,银票不能兑,怕失主挂失,咱自投罗网,这金银锞子,我托人给你换出钱来,你好维持生活,至于寻找金兰,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李三马上问道:“你怎么找呢?”卢说:“你别介意,依我推断,金兰一定是卖到窑子里了。
这前门外,我还认识几家头二等书寓,咱串游一下,也许能踅摸着。。。。”李三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大哥,那可太好啦!”正谈到这儿,屋外有人“啪啪”拍门,俩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吓了一跳,想:“真是隔墙有耳呀,也不知刚才说的话被人听见没有?”卢赶紧把银票交到李三手里,让他到门后躲着,他迅速把金锞、银锭收起来,才问了一句:“谁呀?”“我”!听不出来了吗?“卢扒门缝一看,是那天新认识的张禄,便宜开门让他进来。李三一看是张禄,真是满心喜悦,伸着两只大手,笑嘻嘻地拉着张禄,亲昵地问道:“老哥,你怎么到这儿找我来啦?”张禄擦着脸上的汗也微笑着说:“思安兄弟,让老哥我好找你啊!快把我的两条麻杆腿都要跑断了,我是从洪来福掌柜那儿才打听到的,听说你眼下跟卢秀才作伴。卢静庵提着一把茶壶,去提水。张禄见卢一走,一下就抓住李三的胳膊说:”兄弟,你的大祸要临头了!你知道你盗的是谁的银票吗?是恭王府的大总管家、警察局长唐玉麒的盟弟臧德才呀!现在全城都在缉拿你,还找到我头上来了!”李三一听张禄这话,真地吓了一跳,他伸着长脖,瞪着眼睛说道:“怎么?还找了你去?干什么?”
“吓呀!他妈的侦缉队盯梢,看见我跟你在碗居饮酒了,非叫我交人不可。
为了让我交出你去,把我的家小都逮到警察局的班房作人质抵押了。”说着张禄便捂起眼,悲悲切切地哭起来了。李三吃惊非浅,他跺着脚说:“大哥,你别难过,我姓李的小子一人作事一人当,决不能连累你的家小,走,带我走,我人到了还不能把大嫂和孩子换回来吗?”张禄停住哭泣,用十分感激的口吻说:“行,思安老弟,你够哥们义气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我也为你活动了一下,只要把银票交出来,你老弟就没事了。眼下这银票在你手里吗?”
“在呢,”李三喜出望外地把银票掏出来,拿给张禄看:“就这么一张薄纸儿。”递给张禄,爽快地说:“看在师兄的面上,这银票我可以交给你。”张禄面有难色,忙说:“且慢,你交给我容易,可我怎么交到总管手里呢?”
李三略微思索片刻一拍胸脯说道:“好说!师兄不必为难,有道是‘好汉作事好汉当,这么办吧!明天一早在大栅栏春茗茶楼,我亲自把银票交还那臧总管还不行吗?他有胆量可以亲自前去等我,我李某绝不食言!”张禄一听心里暗喜,但脸上却作出一副担忧发愁的样子,说:“师弟,你这主意固然是好,也够光棍体面的,可你别玩玄的呀!那臧总管也不是傻子,他必然要带人去,我担心你会吃亏。”
李三又一拍胸脯,争强好胜地说:“师兄,你放心!我李某也不是傻子,他让我知道他不好惹,我也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只要师嫂、孩子不受牵累,比什么都好!”张禄顺情地说:“我真要谢谢你的仗义,既然你有把握,那就这样办吧,咱一言为定!”刚说到这儿,卢回来了,张禄忙给李三丢了一个眼色,他俩就岔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张禄走后,李三把张禄要他给臧德才退还银票的事,对卢说了一遍,卢连连摇头,说:“不妙!”并劝他逃跑。李三拍头胸脯说:“我大丈夫一言既出,岂能毁约?”卢担心地说:“不过,你可曾想到臧德才要四面埋伏下毒手吗?”李三仗义地说:“那我也只好硬挺,如果我逃了,他们会向你要人,那不是又要连累你吗?”卢静庵一想说道:“也罢!依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李三说道:“我是粗人,你喝过墨水,看该当如何是好?”
卢静庵想到舅爷刘宝松闯荡江湖,结交了一些行帮伙友,当晚便把李三带到刘宅下处。李三把经过、身世、遭遇一说,刘宝松便拍案而起,骂道:“混蛋!他们欺人太甚了,我手下也有几个青红帮哥们,让他们给你保镖就是了。翌日清晨,按照约约定的时间,臧德才已坐到春茗茶楼的二楼雅座上。离他不远的茶座上,坐着他的跟班听差和一个保镖。马玉林和大黑塔的手下人扮成各种茶客,散布在楼上下,单等李三前来擒拿。
就在这时,忽然涌进几几位顾客,先是有四个小厮抬着一架喜庆食盒,随着进来一位阔商。他身后跟着司账和保镖,这伙穿戴阔绰、态度傲慢的顾客立刻引起人们的瞩目相看,装成富商的这位正是李三。他刚在茶座上坐定,茶役便急忙走至桌前,擦桌伺候,点头哈腰问道:“列位客官司来啦,一路辛苦!您喝点什么茶?大方?毛峰?碧螺春?苦丁?随您点!”
李三坐在正中,态度威严,不等他说话,早有司账先生操着江南宁波口音答道:“沏壶雨前龙井吧,赶路来京,喝壶龙井去去心火,喂,我说伙计,先给我们东家打盆洗脸水来,小费亏不了你。”说话间,伙计用铜盆打来一盆净水,李三宽衣洗脸,他从容地洗过之后,便宜又漱完口,一歪头吐了口痰。
这口痰正好吐在臧德才的那寿字团花软缎的大衣襟上,等得不耐烦的臧德才,心里闷了一肚子的火儿,这时瞪着眼说;“有眼无珠,你往哪儿吣?”李三略一踌躇,急走几步,来到臧德才跟前,弯下腰去用歉疚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没加小心,算我有眼无珠不认人!沾了您的衣裳!”一面说着,李三掏出一条白纺绸手绢,给臧德才擦衣襟上的痰渍,连声说道:“得罪,得罪,担待,担待!”臧德才白愣他一眼,没有作声,他心焦如焚,两眼直勾勾地朝门口望着,用目光寻找给他送银票的人,所以根本没心思理睬这个给他擦痰道歉的人。李三站起身,回到茶桌,和他新结识的伴友一起开怀喝茶,吃点心,边欣赏周围那些抻脖瞪眼,焦急等待捉他的人们。约摸过了一个钟头,李三一伙人吃饱喝足,被抬食盒的小厮们簇拥着,出了春茗茶楼,扬长而去。
茶楼里只剩下焦灼不安的臧德才和警探们,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东张西望,扒头探脑,坐立不安地等待着送退票的人。
晚上听差的搀扶臧德才缓步走进他的大客厅,让他在有镂花脚凳的太师椅上坐稳,和向他报告说;“老爷!警察局唐局长应召求见。”臧德才没好气地说:“让他滚进来!”听差地哈着腰把他领到了客厅。唐玉麒接下大沿帽,立正鞠躬,陪笑道歉:“大总管,让您又等着急了,这怎么说的?臧德才在茶楼里等了一天,喝茶涮肠子饿得饥肠辘辘,这时正没好气,便大发雷霆说:“太不像话啦!我为了息事宁人,不追究作案的人,只要还我银票就算罢休,可他还敢戏弄我?你这警察局长是怎么当的?唐玉麒龇着大板牙说:“总管息怒,您的银票已经送到了。”臧德才忙起身问道:“送到了?在哪儿?”“嘿嘿,这小子给我来了一张‘飞贴儿’,您看,这贴上写的明白,还算他没敢跟您转影壁。”说着便递过一封信。他一看上面写着:“看在盟兄张禄份上,退还你这银票,今天你这“大眼贼儿”出洞般东瞧西看,其实我借擦痰之机,已将将银票的靴掖子塞到你的靴子筒内,哈哈,你这呆头鸟!“臧德才看罢这贴儿,顾不得理会那些骂他、挖苦他的话语,赶紧去摸他的靴子,里边果然有一个绵缎花的钱荷包。打开一看,正是那张三千现大洋的茂源银票,他浮起笑容说道:”嘿嘿,这王八小子可真有能耐,两次我都让他赚啦!喂,我说,来人哪,给唐局长看茶,上点心!”早在客厅外面的听差,立刻就端来了盖碗茶和白皮点心。臧德才见了银票,这几天的心火早下去了一半,自己先拿点心吃了起来,让着说:“请随便用点!”并说:你要早日铲除这心腹大患,才能稳坐交椅,官司运亨通啊,不然,只怕。。。”
唐玉麒觉得事已办完,便想告辞,所以他赶紧起身说:“总管高见,高见!您把心放在肚里,不是我姓唐的夸口这回我要不跟这小子拼个鱼死网破,誓不罢休!”臧德才这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小桌上说:“拿着这个吧,弟兄们也别白辛苦一回,赏他们几个酒钱。”唐玉麒说了声:“谢大总管!”便揣好钱,出了臧公馆,坐上带挎斗的电驴子,一溜烟地跑了。
放说李三出了春茗茶楼,见后面并不可疑的人跟踪,便宜与刘宝松找来的保镖伙友分手,自己回到了牛街的荣升客店。卢静庵这时正在为他表妹落霞姑娘编写《马嵬坡》的鼓词。他一见李三平安归来,便微笑着问道:“思安兄弟,你可回来了,愚史正在悬心哩!怎么,一切都顺利吗?”
“大获全胜!”李三神采飞扬地宽衣,坐在铺上,把刚才的经过描述了一遍,“哈,这群兔灯,全傻眼啦!回来道上,把仁史替我写的那贴儿送到警察局长的办公旧上,我们大伙才散喽!”
“好!思安兄弟,我们一定要庆贺庆贺,你真是位侠肝义胆的人,可如今当权者竟挤兑得你无一条谋生之路,唉。。。。”“静庵兄弟,晚上我们到洪大哥那喝碗水酒庆贺庆贺如何?”二人说定,李三便蜷缩在板铺上酣睡了。整整一下午卢静庵边给他听着动静,边书写他的鼓词。
到了晚上,李三醒来,精神异常饱满,几天的惊忧劳累完全消除。他洗罢脸,穿上长衫,对卢静庵说:“大哥,咱们拿腿踮着吧,你的肚子也不答应了吧?”卢静庵早已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他那穷困潦倒的鬻文生涯,早想犒劳犒劳自己,便笑嘻嘻地跟着李三出荣升客店,奔大碗居而来。大碗居因是酒馆,在饭口当儿,在饭口当儿,顾客并不多,洪来福一见李三跟着卢静庵来了,赶忙相迎,热情接待。他们三人坐下饮酒谈天,洪来福寻思再三,才叹息着说道:“思安兄弟,你可别多心,自从小店开张,你们来饮酒庆贺之时起,我们这门口就老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扒头探脑,张禄来来找听过你,依我看,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李三本想来这饮酒吃饭,精神松散一下,没想到又勾起了心事。他说道:“唉,洪大哥,我何尝又想做盗贼?我现在留在北京,这不全是为了寻找我的金兰?”洪来福问:“那,你可曾找到没有?”
李三丧气地说道:“这大海捞针,到哪里去找呢?”卢静庵插言说:“想这被拐带之人,只有两条出路:一是送进戏班,一是卖给妓院为娼,我打算带你到书寓、小班儿逛逛,看看能不能撞上运碰上。”
洪来福连声说:“好。”喝得晕乎乎的李三一拍胸脯说:“卢大哥,咱们眼下就走如何?”说罢他俩狼吞虎咽,把酒菜吃光,又吃了两盘素菜包子,便告别洪来福出了大碗居。卢静庵带着李三来到前门石头胡同,一见那张灯结彩的头等妓院,嫖客盈门,来往穿梭,李三便有些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再一想自己的金兰也许真落在这烟花柳巷,就更增添了几分忧郁和哀愁。月牙西沉,李三找得有些不耐烦,卢劝慰他几句便一同来到荣升客栈,俩人整整睡了一天,到黄昏时才醒来,卢说:“今晚我再领你去人地方--白房子!”他俩在大摊上胡乱吃了点东西,便直奔白纸坊而来。这里有许多三等妓院和自己操营业的暗门娼妓。李三不时地被拉客的妓女扯住衣袖,抢走帽子,李三总羞红了脸,听着后面传来的娇嗔笑声。
他俩来到一处门匾上写着:“天香书馆”的小院落。这妓院的“大茶壶”一见便迎上来,笑脸奉迎地问道:“二位贵客来啦,想叫哪位姑娘?有熟人吗?”卢说:“没有,头趟。”李三便着急地问:“有个叫金兰的吗?”“茶壶”端端肩,摇摇头说没有。这时,鸨儿从账房走出来,说道:“没有相好的没关系,可以攻玉都看看,看哪个姑娘对眼、顺心思,有缘分,您就留哪一个。”于是喊出了所有的妓女,挨个在李
三、卢跟前走过。李三凝神注目,仔细观瞧。看到最后,他也没发现金兰。他俩刚想反身退出这“天香书馆”,却不料一把被鸨儿抓住。卢连忙施礼道:“鸨娘有所不知,我俩并非来寻花问柳,实是为了寻人。”鸨儿说:“算了吧,你们这两个‘桃毛儿’!告诉你们,人不能白看,给钱!”卢静庵分辩道:“连茶围也没打,还要掏钱?”鸨儿嚷道:“乖乖给我掏!你不掏,我就跟你归官面儿。”说罢便向北楼上高喊:“喂,马队长!”这时,小楼木栏边出现了马玉林,手里拿一块蜜柑桔,边吃边朝楼下探身问道:“鸨娘什么事啊?”鸨马上说道:“队长,你下来看看,这儿有两个‘无赖’想找便宜,跑这儿吃蹭食儿。。。”
李三一眼认出马玉林,便赶紧退到阴影里,掏出几张钞票给鸨儿。她一见钱,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朝楼上喊到:“马队长您甭劳神下楼,没事了!”李三出一一身冷汗,觉得这不是平安保险之地,便急忙拉起卢,往门外走。忽然从楼上飘下一段凄婉的歌声:“苦海恨飘零,何处是归程?天涯海角觅知音,何时得相逢?咳!人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李三听这歌声耳熟,急转回身问道:“这歌儿是谁唱的?”鸨儿笑答:“也是我们这儿的一位姑娘。”李三忙说:“好,我就要招呼这个。”
鸨儿赶忙上楼去叫姑娘。马玉林一听说要让那卖唱的姑娘下去接客,便拍桌子说道:“鸨娘,你想砸锅是不是?什么贵客来了,你竟敢打断马大爷的听唱儿!鸨儿搂住马玉林亲了他一下说道:“来了两个‘冤大头’,在他们身上挖点肉,我陪你玩玩。”鸨儿乘机对那歌妓说:“刺儿玫,下去吧,好好伺候客人要当摇钱树,别总当赔钱货!”那背身站着的歌妓一听这话,迅速走下楼去。一个肥头大耳的琴师手提着二胡进了客房,点头哈腰地说道:“二位来啦!刺儿玫姑娘伺候您一段什么,你随意点吧!”李三望望那背脸低头的姑娘,说了一句:“就听刚才唱的那个曲儿!”于是那歌妓便唱了起来。当李三又听到“人是故乡好,月是故乡明”这句话时,他再也抑制不住,掏出那绣花腰带,把那绣花的一头,朝歌妓眼前一甩,那歌妓见了腰带,仿佛触电一般,扭过脸来,用惊喜颤抖的声音喊道:“三哥哥真是你吗?”
李三定睛一看,果然是梦寐相思的金兰。金兰激动地向他怀中投去。李三抹着眼泪说:“为了找你,我跑遍了京城,为了替你报仇,我。。。”卢怕他说出那杀人的事,便赶紧催他找鸨儿说赎身的事。
鸨儿听到琴师的通风报信,立刻从马玉林腿上跳下来,刚想发作,马玉林插言道:“那小娘们浑身长刺儿,给你也赚不了几个钱,碰到家本主儿来赎,还不狠敲他一笔竹杠!”鸨儿一听赶忙跑下楼去。卢静庵劝了劝正在流泪的这对情人,便来到账房,正巧鸨儿也来到了。他先施一礼,报了姓名,然后说道:“老板娘,我有一事相求,尚望您成全。”鸨儿装作不知,答道:“卢先生有话评说,何谈成全?”卢说出了替金兰赎身的事,鸨便假意说:“此事好办,我一定成全,账房,给查查账,看刺儿玫进价多少,这几年花销多大!”心领神会的账房先生打了一阵算盘,报出总数三千八百二十六块零九角。鸨儿装相地说:“零头我不要了,三千大洋,钱人两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卢一听这个数,吓了一跳,与她讨了半天价,硬是不行。并说近期不为赎,就将金兰转卖戏班子了。卢只好走出账房,来与李三商量。金兰听卢一说,便哭了起来:“这个死娘们,她才花二百块钱就把我买下了,这种要三千块?三哥,我这辈子也跳不出这个火炕了!”李三忙给她擦泪,忽见马玉林从楼上下来,便说:你放心,我有办法来赎你!”李三戴了黑镜、毡帽拉到眼眉,马玉林竟没认出来,却认出了卢。他见金兰正在抽泣,便扶住她的肩膀挑逗起来。金兰扭过身去,马玉林继续纠缠不放,金兰挣扎着冲出门外,朝走得快看不见的李三和卢静庵的背影喊道:“三哥哥,你们可快点来呀!别让我久等啊!”
第四篇:露两手连环画故事
露两手连环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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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下班气笛响了。员工李一泉赶忙煞住车,连车床都没收拾好,一脚就窜出车间。他直向宿舍跑,边跑边想:这次和发电厂赛球,准赢不准输。我已经和宋秀琴约好,赛完球一同去看电影,她在球场上等我,要是输了会她看着多丢人啊!
李一泉跑进宿舍,急忙洗了手脸,换了衣服,穿上那双带着彩色格子的球衣和新买来 的“回力”球鞋。更换定当,顺手又拿起木梳、镜子,把头发梳得精光,照了又照,才满意对着影子点了点头。
小李雄赳赳地跑到球场,球场四周已围满了观众。他从人缝里找到了宋秀琴,立刻觉 得身上增加了无限力量。他想:“今天我一定得在她面前露两手。
跑进球场,球队长老陈一见小李就高兴,顺手把一个球递了过来。小李接过球,跳前一步,翻过身来用单手掷了出去,“唰”地一声,球进了篮。四面立方响起了一片掌声。小李在掌声中微笑着望了宋秀琴一眼,只见宋秀琴高举着手帕,正在向他招手。
一声哨子响,球赛开始了。小李打前锋,对方的后卫紧紧跟着不放。小李得了球,一 股劲直冲对方的阵地。刚想上篮,冷不防对方的后卫扑了下来。小李很生气,狠狠地瞪了对方几眼。但对方不动声色,照样紧紧地跟着他。
正好对方一个失手,把球投到小李的眼前,小李又得了球。他正想着带球跑,对方的后卫却又猛地窜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小李火了。他想:“你妈的,跟我这么紧,我给你个头皮吃!”随手就把手中的球直向对方的头上刺了过去。
球从对方的头上摞过,帽子也被蹭了下来。对方盯了小李一眼,没说什么,拾起帽子,还是紧紧地跟着他。
小李认为自己露了一手,心里感到很是满意。可是回头一看,对方还不躲开,心里就又出了个主意:这小子不接受教训,再给他个苦头吃!
这时,小李正好又接过一个球来,他带着球就往前急跑。可是对方也不放松,紧紧地追在他的后面。小李心里一急,险些把球脱了手。小李恨极了。他跑到篮下,故意往上一点晃,紧接着就往下蹲。对方后卫不知是计,一扑空,就狠狠地挥了一个跟斗。球 赛暂时停止了。队长老陈看到小李刚才蹭人家头皮,就觉得很不对劲,这时又把人家摔倒,更觉得对不起人,赶忙把对方扶起,不住地向他道歉。对方对小李的行为 虽然很不满意,但看到老陈的态度很谦虚,就和气地说:“没什么!”小李不但不过去道歉,却站在这一边觉得洋洋得意。老陈批评了小李,小李不接受批评,反跟 老陈拌嘴,引起观众不满。
不久,球赛结束了,勉强算赢得两分,却弄得大家不欢而散。只有小李心里高兴,他认为:要不是我露了两手,差一点输给了他们。这下厂里光荣,秀琴一定高兴。
http:// 小李越想越高兴,乐滋滋地走出了球场,四下一望,却不见了秀琴的影子。说好了在这里等,她上哪里去了呢?觉得很奇怪。再一想:噢,她准是看我打赢了,要慰劳慰劳我,先去买票了。小李忍不住乐得笑出声来。
他 三脚两步地赶回宿舍,正要换衣服,忽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他一看信封,就知道是秀琴写的字。他想:甭看,我就知道你是买票去了!换好衣服,心安理得地拆 看秀琴的信,刚读了一半就愣住了。小李的头有些发晕,可是他坚持读完了这封信:希望你回来后,好好检查一下这种资产阶级的作风,下决心改正。看电影,我今 天不去了。――秀琴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也没有什么人,小李心中说不出一种什么滋味,独个儿躺在床上,连晚饭都不想吃。
第五篇:黄袍加身连环画故事
黄袍加身连环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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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简介:宋太祖赵匡胤在五代时期是后周的名将。他英勇善战,军功卓著,深受周世宗的器重和全军将士的拥戴。本书讲的是公元九五九年周世宗驾崩,王位传给了七岁的太子宗训,赵匡胤寻机在陈桥发动兵变,导演了一幕“黄袍加身”的把戏,当上了大宋王朝的开国皇帝。全国基本安定后,他又设下巧计“杯酒释兵权”,收回众将的军政大权。实现了封建独裁的统治。
话说在五代时期,后周朝开封东北陈桥渡口设驿。这里有一座东岳庙,庙门口矗立一座巨碑,上书“黄袍加身处”。这就是历史上的“陈桥兵变”的遗址。
在唐朝末年,中国出现了四分五裂的局面,五朝称帝、十国主君,战祸延绵不绝,先后持续了五六十年。后来,五代之一的后周朝,世宗皇帝驾崩,王位传给了七岁的儿子宗训,即恭帝。恭帝年幼,宰相范质和王溥一起揽下朝中大权,太后和恭帝全成了傀儡,文武百官也大为不满。禁卫军赵匡胤他们常在一起密议。一日,镇、定两州飞报告急:辽兵入侵,军情紧急,请朝廷速发大军御敌,太后吓得六神无主,范质只好奏请赵匡胤挂帅出征。
赵匡胤带领一班人马浩浩荡荡向北进军。在陈桥驿四周扎下营盘,人马众多好不威风。令人奇怪的是,救急之军行动如此迟缓,但军账中,将领们出出进进,人影晃动,都是一派繁忙气氛。入夜,都检点赵匡胤是当今真龙天子的流言,像风一样迅速传遍军营上下。将士们议论纷纷。
汪宁节度使高怀德对部下说:“现今皇上幼小,辅相无能,我们拼死打仗哪个知晓?不如拥元帅作天子,日后也有个出路,大家以为如何?”众将领均无异议。高怀德等将领商议决定先把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请来。赵匡义一听此事,心里自然欣喜,口中却说:“我兄长素重忠义,若贸然行事,他万万不会答应。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好。”赵匡就把此事和赵匡胤的掌书记赵普讲述了。二人一拍即合跟众将商议趁今晚良机,一举办成。
赵匡义、赵普和众位将领立即分头集合,暗中命人火速赶制黄袍。赵普站在军车上高声说:“如今天下大乱,当朝时数已尽。为使四方安定,九州升平,须顺应天命,另立天子,赵元帅英明忠义,大贤大德,众将拥立他为君王!”多年来战祸不断,民不聊生,人们都盼望出个安定四方的人物,结束这**的局面。赵匡胤是当朝名将,深受将士们拥戴。因此赵普话音刚落,全军便欢呼起来。黎明后,黄袍赶制出来,人们欢呼着向赵匡胤的寝账东岳庙拥去。理旆旌旗挥舞,金鼓齐鸣,爆竹震天。
其实赵匡胤早已醒来。他见赵匡义和赵普进来,假装刚被惊醒,打个呵欠问道:“有什么事?”赵匡义上前说明来意,赵匡胤不等他说完,眉头一皱拍着床头说:“胡闹,这怎么行?他们贪图富贵,把我推入这不义之道,这尚情有可原。匡义,你是我亲弟弟,岂可如此!”赵匡义不理会哥哥的意思,争辩说:“如今三军心归,若不从事,大伙散了去,你怎么交待?依我看你不妨当天子。”赵匡胤见他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只好说:“那我同各位将领见面再说吧。”走出账外。赵普望着赵匡胤的呆样,笑了笑拉他随后出账。
赵匡胤一出庙门,三军便按计高呼:“三军无主,愿奉检点为天子!”与此同时高怀德等猛然将黄袍披在他身上。全军上下一齐跪倒,山呼万岁,那声音简直把陈桥驿都震动了。赵匡胤愁容满面说:“我受先主厚恩,如今先主尸骨未寒,就违背于他,天下人会怎么说我呢?赵普忙说;”只要对幼主、故后厚待,就算报答先主了。
众将不由分说推拥着赵匡胤上了马,请求他发令起兵回京。他把马辔一揽,说:“且慢!要我领军回京,你们必须遵从我的号令。否则,我宁死不从。”众将齐声答道:“遵令!”他向三军将士宣布三条指令:“一,不得侵犯先朝的帝,后。二,不得欺凌京内大臣。三,不得侵扰百姓。从令者尝,违令者罚。”众将一齐跪下宣誓遵令。
赵匡胤很满意,先派潘仁美回京,抚慰朝中各位大臣,赵普悄悄地告诉潘仁美,要她谋划好赵匡胤回京登基的事宜。
第二日,赵匡胤带领人马离开陈桥驿,浩浩荡荡向汴京进发。消息很快传到京都。满朝文武惊恐万状,不知所措。太后哭着对范质说:“你们推荐赵匡胤领兵挂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变故啊?”
他只得怯怯地去说服赵匡胤。刚出宫门,迎面碰上侍卫亲军副都指挥韩通。韩通嚷道:“赵匡胤叛乱回京了,我去召集禁军登城抵御,你们快去请旨,传各路人马保卫皇上!”韩通说罢飞奔而去。范闻讯早已心惊胆战,匆匆奔家门口,自顾逃命要紧去了。
此时,赵匡胤的前军都校王彦升,带领快马达汴京城外。城内禁军将领石守信已得潘仁美的嘱咐,早将城门打开接应。王彦生刚入城迎面碰上韩通,大声招呼:“韩侍卫,快去接驾,新天子到了!”
韩通闻言大怒,说:“接什么鸟驾!我正要领军捉拿你们这群叛党逆贼!”王彦生一听好恼,一刀将他劈死。不解恨,又闯进他家,将一家老小砍尽杀绝。
赵匡胤领着大军进入京城,即令将士各自归营。自己也不入宫,仍回原任公署。赵匡胤的军校罗彦环将范质和王溥从家中挟持到赵匡胤的府第。范、王二人吓得面无血色。再被罗彦环用剑吓了一下,赶紧向着赵匡胤倒身下跪。
赵普提出“法尧禅舜”四字。作为赵匡胤登基的依据。要他二人安排登基的仪典,二人唯唯相从。
次日,赵匡胤被请入崇无殿,行受禅大礼。文武百官被宣上殿来,大气也不敢出。翰林学士陶谷宣读了“禅位诏书”赵匡胤登上皇帝宝座接受文武百官朝贺。他定国号为宋,定年号为建隆。历时三百余年的大宋王朝便从此开始了。
赵匡胤召来范质、王溥,命他们二人将小皇帝和他的母亲符太后移居西宫,好好安排。并下诏,封小皇帝为郑王,符太后为周太后,以此安定朝野人心。追封韩通为中书令,并按礼仪敛葬。而王彦升被卫士们押上来,宋太祖勃然大怒,斥责他有违三条禁令,当即传旨重重治罪,可怎么治,却未说。众大臣纷纷跪下求这个顺水人情,于是免了他的罪。
自那次陈桥驿"黄袍加身"事件让赵匡胤做了天子后,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皇帝的之位还是不算稳当.
一年后,赵匡胤在众大将的奋战下,先后平定了李筠、李重进等人的叛反,征服了南唐,中原政权已基本巩固。他开始考虑如何将大权全部集中到自己手里。一日赵普有要事秘奏,便屏退左右。赵普跪拜:“臣通读史书,皆有外藩兵权过大,而生变故之事。我想朝。。。”赵不等他读完就连连摇头说:“你怎么怀疑起我的忠义之臣来了?”心里却暗暗想,倒倒说着我的心事了。赵普坚持说道:“话虽如此,却难保无人重演‘黄袍加身’哪”。赵匡胤唉了声,说“万万不可如此猜疑,此事容朕日后再虑吧。”
自此后,赵匡胤常存警惕之心。他经常微服出行,视察京都各种活动。这日乘坐普通车辆巡视。经过闹市的时候,忽然从半空中飞来一个铁弹子,“当”地打在赵匡胤的车轮上,立时车轮折断,不能行进。紧接着,“噗噗噗”又是一连串串弹子射来,赵匡胤“啊呀”一声翻身往后倒下。
卫士们奏请追缉凶犯,他却笑笑说:“不必。朕乃生有天命,那些暗器岂能伤害朕呢!”他来到赵普的府第把这事跟赵普说后。赵普已知圣意,趁机奏道:“人心叵测,我看带兵的诸将,并不个个都靠得住。唐末之所以大乱,就是因兵权太分散所致。依臣愚见,若收削诸将兵权天下自然安宁。”赵普替他把话都说了,他心里高兴,嘴里却说:“我手下的将帅,个个赤胆忠心,不会背叛于朕,你不必多虑。”
赵匡胤被刺的事传遍朝野,在君臣宴会上,大家饮得欢畅时,赵匡胤忽然止酒停杯让左右侍从退下,忧郁满面地叹了一口气说:“朕自从作了天子,总是食不安,睡不香,没过一天好日子!”石守信等级站起恭敬地问道:“陛下有什么隐忧呢?”赵匡胤叹了口气说:“这皇帝位子,哪个不想坐啊?”石守信等慌忙跪下叩头说:“天命已归陛下,国家安然,臣等岂敢存生异心呀!”赵匡胤轻轻摇了摇头说:“众爱卿都是忠义之士,可是谁敢担保部下不把黄袍披在卿等身上呢?真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们又有什么法子呢?”众将一听,吓得说不出话来。
石守信灵机一动,哭跪在地说:“臣等愚昧,没想到这一层,望乞陛下指出一条生路。”其它几位将领也赶紧学着石守信的样哭伏在地。赵匡胤扶起众将,说:“朕为卿等打算,何不放弃兵权,购置田宅,安享天年!”众将闻言,觉得照太祖的话办确实可以免除凶祸,便一齐拜谢太祖指点。
第二天早晨,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等捧着印信齐呈奏说,臣等有病在在,请圣上免去兵权和职务。赵匡胤欣然准奏,封他们为王爷,厚加赏赐。至时,赵匡胤才觉得除去了心病。可以稳定天下了。